“咳咳。”
两人听到有人进来,连忙停止了闲聊,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钱军微微抬起头,想看看究竟是哪位警官。可这一眼下去却让他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于飞扬也在此时抬起头来。
两人直愣愣地看着费清,如同看到了一个外星人。
费清在心底暗笑,表面上却绷着脸,突然大喊一声:“都给我站起来!”
声如雷震。
两人竟然真的乖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于飞扬甚至吓得一激灵,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去。
他们都注意到了费清肩膀上的三道勾。怎么回事,这犯罪嫌疑人怎么成了一个警长?
谁能告诉我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费清知道两人的心思,故作神秘地一笑:“哼哼,告诉你们,前天那场行动实际上是上级部门安排的一场模拟演练。可你们这些人的表现,实在让我太失望了!还有,昨天你们去干什么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费清故意把话说得云山雾罩,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觉得他什么都知道。这招果然很好用,两人低着头不敢言语,真的把费清当成了上级来监管他们的人。
“一会儿给我三千字的检讨,深刻地反省你们的错误,不管是思想上的还是行为上的。马上就写,一个小时后交给我。”
费清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屋子。没走几步,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屋子里的两人面面相觑。“看什么看——写吧。”
在走廊里,费清见到午漫和黛玉正从另一件屋子出来。原来她们刚才已经把费清师父杨伯咏失踪的情况反映给了局里。
“怎么样?”费清问。
午漫摇了摇头,低声道:“局里说先立案。不过调查科的人也说了,这种失踪的案子每月都会发生许多起,但是把人找回来的几率不高,所以——”
午漫看费清一脸忧郁,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种结果是早就被预料到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案子,从来都是最难侦破的一类。在调查科的那些人看来,与其费大力气去找一个不知生死的人,还不如专心去分析一些有眉目的东西。
“费清,你不要灰心,”午漫突然把声音提高了几度,语气变得坚决,“他们调查科不管,我们自己来查。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丢了!”
重案组的办公室里,钱军和于飞扬两人正笔走龙蛇,丝毫没有注意到三人的到来。
午漫和黛玉都感到有些奇怪,这两人平时闹腾地像两只学舌的鹦鹉,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黛玉正要问,费清已经清了清嗓子,抢先道:“都写完了吗?”
“快了快了。”钱军仍旧没有抬头,一支自来水笔在纸上疯狂地游动着。
“不用写了。”费清伸手就把两人桌子上的纸扯了过去。
“别拿走啊,还差一点儿就检讨完了。”
钱军一抬头,这才发现午漫和黛玉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俩。
费清正自顾自得意,午漫已经一把将他手里的两张纸抢了过去。
“午督查,别看……”钱军两手合十央求道。
午漫没搭理他,转向费清,抖了抖手里的纸:“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费清的话轻描淡写,心里却在窃笑。
“你不是警长……”于飞扬惊讶道。他发现费清肩章上的三道勾已经没有了,莫非刚才是自己眼花?
午漫展开手中的纸片,费清想凑上前去看,被午漫瞪了一眼,悻悻地站到一旁。
只见纸上写道:
“……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绝对不会再骚扰女警。上班时间也不会再看黄.色小说了。昨天去KTV,本来我们是想唱歌去的,可于飞扬非说要找个女人玩玩……”
黛玉在旁边看了几眼,小脸通红地站到了一旁。
午漫没有再看下去,狠狠地把两张检讨书撕碎了。费清不禁感到心疼,要知道这可是他们两个人辛辛苦苦写的呢。
两个人此时已经战战兢兢,觉得这次必死无疑了。
可没想到午漫却朝他们摆摆手:“好了,既然写了检讨,那改正了就好了。刚才在外面费清也替你们求情,这次就放过你们。先出去工作吧。”
于飞扬和钱军听到午漫这么说,如遇大赦,一边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一边赶忙低头溜了出去。
费清在一旁愣住了,这就完了?他本来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的,不惊天地也要泣鬼神啊。
另外,谁给他们求情了?
午漫坐到椅子上,皱眉看着费清:“看你做的好事,要不是刚才我给你打了个圆场,以后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就是捉弄他们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费清不以为意。
“哈,”午漫突然一声冷笑,“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在这警局里有多少的尔虞我诈?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你以后要想升职,光他们两个人这关就过不了——那可是要民主选举的。”
午漫像是一个吃过许多盐的老人一样,喋喋不休地说了老半天,一直到法医走进来,才终于止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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