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这几个固定的组合,现在还多了一群鬼兄弟。通过这几天练习役鬼术,发现能召唤到的灵力强大的鬼越来越多。而且咱实行非暴力的开明政策,很多鬼怪也开始没上没下起来,基本不把我看作鬼主,隔三岔五来蹭吃蹭喝。比如现在
我看了一眼我们几个旁边那张空桌子,不由摇头暗叹。普通人看来,那桌子上空无一物。但是我幽冥眼看来,那桌子上坐满了阴魂。这些家伙虽然丑点,不过好在安静不闹事,全都直勾勾地垂涎三尺地看着我们的烧烤。于是我将几盘子烤肉放在那桌子上,又点了香烛,对他们说道:“吃吧,吃完就走啊,别吓着别人。”
有鬼呵呵笑道:“鬼主放心,别人看不到我们。”
话音刚落,就听小满在身后拍手笑道:“好多叔叔阿姨哦!!好热闹!!小满喜欢!!”
我翻了翻白眼,指着小满说道:“你们看,她都能看到。”
那些鬼边吸烤肉散发出的“肉香”,边说道:“哎呀,那是个例。”
我正跟鬼聊着,就见一大爷走过我身边,狐疑地看着我:“小伙子,你这是对着肉自言自语什么啊?”
我笑道:“大爷,您无视我就行了,我就这毛病。”
小区里的大爷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我桌上放着的蜡烛燃香,心惊胆战地赶紧走了。
吃完烧烤,我将小满抱过来,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小家伙,过了个年,你又长胖了,你看你这脸,都跟门口包子铺里的肉包子一样圆了。”
小满很忧愁地皱起小小的眉头,小胖手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子,说道:“麻麻说小满胖鸟。小满要减灰。”
阮灵溪忍不住笑道:“是减肥,不是减灰。”
小满很认真地重复道:“减~灰~。”
我们顿时都乐了。这时候,我瞧见那张鬼桌上还有一只鬼没走,正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心中来气,心想你还真能吃嘿。我又不是土豪,哪天再给你吃穷了。
于是我上前问道:“怎么还不走啊?”
那鬼瘦弱得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鬼,不过看身上的衣服,也就是生前穿着的衣服,也还不错,不像是个穷人。那鬼犹豫半晌,说道:“我听他们都说,如果有事就来找你,你能听到我们说话,也能看到鬼。”
我笑道:“是啊,你难道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那男鬼轻声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别的心愿,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死的。我现在一路飘荡,找不到归处,所以想请你帮帮忙,帮我弄明白我的身份,也好了却我的心愿。”
我闻言皱了皱眉,问道:“那你身上还有什么凭证没有?”
那男鬼摸了摸上衣口袋,从里面摸出一张火车票:“我身上只有这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身份证号。可我已经记不起来我的名字了。”
我从他手中的票据一看,是一张高铁火车票,上面有个名字,叫崔冲。还有一组身份证号码。是从温州到北京的高铁票据。我看过后有些愕然。温州高铁刚出事故,难道是死在事故里的人?不过看时间并不对,票据上的时间跟高铁出事并不符合,是前三天的车票。
我记下那身份证号码和名字,对他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查查的。你后天可以来找我看看。”
那鬼不胜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我真是无以为报。”
我摆手笑道:“没事,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那鬼点头道谢,隐入黑夜中。
我摇头笑了笑,心想这人说话文绉绉的还挺像个文人的,该不会是哪儿的学者吧?
想到这里,我不知怎么联想到了同样茫然不知所以,被困在三界之外的马络羽,顿时有些忧心,便抱着小满回头走到吴聃面前,说道:“师父,魔女姐姐……也就是马络羽,她的幽魂好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很古怪的地方,师父,我们要不要救她出来?”
吴聃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说道:“可我并不知道她被困在哪儿,也没法施救。你能说出那地方的特点么?”
我苦笑道:“其实上次我也是误打误撞进去的。要不是有疯婆婆的魂魄为我指路,让我走那条路,我也见不着她。说起来疯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秘人物啊,为什么还能离魂?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吴聃叹道:“我哪儿知道去。我也想不明白。这老婆子神出鬼没的,找都没地儿找。”
我们正说到这里,却听小满嚷道:“二逼哥哥,电话,电话!!”
“电话?”我仔细听了听,手机没声音。蓦然地,我感觉到心口一阵震动,突然想起在怀里揣着猎灵局给配置的特别电话。我赶紧将她交到吴聃手上,掏出电话一看,果然是局里打来的。我就纳闷地想,小bk可以啊,这电话可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跟我和赵羽的心跳频率和呼吸频率相互感应,貌似只有我俩才能感知电话在响。除非天赋异禀,否则是没人听得到我们身上的“灵异电话”的。
我接起电话,却听那边欧阳砖家那装逼的傲慢声音出来:“你和赵羽赶紧到鉴福观音寺这边来。”
“大晚上的让我们去那凶地干嘛?”我没好气地说道。这都快九点了,赶过去也得十点多,折腾人啊,工作不挑时间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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