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此时突然笑了笑,说道:“夫人,您花园里的花儿真漂亮。”
马夫人笑道:“我和我儿子都喜欢花,没事就自己研究种花种草。等明年再去城郊开个小花店。”
吴聃看着她,问道:“马夫人不是丽江人吧?”
马夫人抬起眼睛看了看吴聃,摇头道:“我就是丽江人。”
吴聃说道:“那你本名叫什么呢?”
马夫人笑道:“我叫付宁,是本地人。丈夫去世了,就我跟儿子住在这里。”
“付宁啊。”吴聃点了点头。赵羽看着他们俩,似乎也觉出一点怪异来,但是没说话。苏也静默不语。我更觉得尴尬。但一旁的唐心却开始了。
就见唐心走到吴聃和付宁跟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疑惑地问道:“请问你们俩人认识吗?”
付宁笑道:“我就是这山野间的村妇,从来都没出过丽江,哪儿能认识你们。”
唐心说道:“可我怎么觉得吴老头好像认识你?”
付宁怔了怔,说道:“那就是认错人了吧。”
吴聃笑道:“确实跟我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我一听这话,问道:“师父嘿,你的故人还真不少。你跟我说说,除了魔女姐姐,你还认识哪个?别是跟恭叔一样,走哪儿都是前女友。”
吴聃笑道:“别说,这位夫人长得还真像我前妻。”前妻?我突然想起甩了吴聃跟人跑了的那个女人,好像叫什么金熙来着。我于是做了一下联想……如果这个夫人就是当年的吴聃的老婆,那这儿子谁的……吴聃喜当爹了啊喂!想到这里我笑了笑,不可能这么巧。金熙是天津人,这女人则一口南方腔。就算是当年的那女人,乡音难改,说话间总是会带出北方的天津味儿。可这位夫人一点儿都没有天津口音。
付宁听了吴聃的话,也只是笑了笑,没做回答。吴聃则开始没完没了了。只见他喝了一口茶,起身踱步到客厅里,看着墙上一幅画笑问道:“这是你儿子的画作?”
我们的目光也跟着吴聃落到客厅侧边儿挂着的一幅卷轴画上。那画是水墨画,画的好像是付宁在院子里浇花的情景,神色安详宁静,身边的小猫在花丛里追蝴蝶,生动的意趣跃然纸上。虽然这幅画很简单,情景也没啥大的蕴意。但是笔法运用自如,神韵捕捉到位,水平挺高。
付宁起身,将小猫抱在怀中,走到吴聃身后笑道:“确实是筠儿闲来无事画的。”
吴聃似笑非笑地回头看着她,说道:“夫人还说自己是个山野村妇,可一个村妇怎么能有这么高的绘画造诣,指导自己的儿子画出这么一幅很有专业水准的画作?”
付宁微微皱眉,不过旋即还是笑了:“哪儿有,这是他跟外面的教书先生学的画。”
吴聃看着她,笑道:“夫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到底是谁,你不认识我了么?”
付宁微微一怔,却像是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去。但是语气却冷淡下来,说道:“不认识,您是认错人了吧。”
吴聃说道:“你不叫付宁,你是金熙,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在婚礼前跑了。逃婚我可以理解,过去这么多年我也不想追究。”
付宁豁然抬起头,问道:“那你怎么能肯定我就是你那个什么未婚妻子?按你年纪来说,这件事过去了应该有十几二十多年了吧。二十年没见面,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吴聃笑了笑:“承认了?误会了啊,我真没想找回你来。我只是想说啊那个……”说到这里,吴聃看了看竖着耳朵细听的我们,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跟马夫人说。”
唐心顿时一副很落寞的表情:“吴叔,正想听听八卦……”赵羽一把将其拖走丢出,动作十分娴熟。此时,我跟阮灵溪面面相觑,也被吴聃赶了出来。
在门外屋檐下站着,我们几个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满园的鲜花。我看着天空落下的雨滴,心想这真是浮生若梦啊,随意一走,吴聃就能遇到前未婚妻?可我觉得人家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会不会是吴聃认错了?但是最后那马夫人的话语也很意味深长,又似乎是承认了自己是金熙这个事实。
艾玛,这到底多纠结!我想着去偷听一番,却见马筠端着小托盘过来了。我对灵溪耳语几句,让她挡住马筠,跟他聊天,我自己则去蹭到窗户下偷听吴聃和马夫人的对话。我跟着吴聃和阮灵溪都学过功夫,加上之前也练过,学武之人耳朵听力还是不错的。尤其这是夏天,隔着半掩的窗户细听,也能勉强听清楚零星半点的对话。
我凝神细听,只听吴聃低声问道:“你真的是金熙?”
付宁认也不否认,却反问吴聃的身份。吴聃简单说了说自己来丽江的意图和自己是身份。半晌后,付宁说道:“我看你不是个坏人,也没有说假话唬我。所以我相信你。不过我看你也是个道法高人,如果你肯帮我做一件事的话,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吴聃的有些讶异,却又说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事,如果是违法乱纪的就算了哈。”
付宁笑道:“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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