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你正在执行任务嘛。”
“一般不会。”李从安笑笑,“真遇到了不能接电话的那种任务,你想找我也找不着了。”
李从安把车停在了一个单元门口。
“别忘了盆栽。”
“哦,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李从安从后座提起了那个塑料袋,领着姚若夏上了楼。
李从安的母亲开的门,一开门就抱怨怎么那么晚才到,菜都快凉了。
她把两人让进了屋。李从安的父亲正戴着眼镜在看报纸,看到他们来了,折起报纸,站了起来。
“爸,这是姚若夏给你的!”他把盆栽递了过去。
“呦,这个品种好啊,小姚花了不少钱吧?”
“没多少钱,”姚若夏笑笑,“叔叔好!”
“来,坐,坐!”
“我都说了吧,他都快成花痴了。”李从安笑着说道。
李从安的父亲这两年一直在培养兴趣爱好,这个干了半辈子刑警,又干了三分之一辈子公安大学领导的老头,再过一年就要退休了。现在老干部容易患上“退休综合症”,防患未然,别到时一下空落下来,没了主张。
“还是老百姓好,当了一辈子干部,到最后退休了还那么多名堂,这也算是职业病吧。”李母从厨房把菜端了出来,她的腰上还系着围裙。李母这辈子当的最大的官是中学年级组组长,还是个副的,所以经常拿这事揶揄自己的丈夫。
“小姚喜欢吃清蒸虾丸吧,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她把菜端上了桌。
“谢谢阿姨。”姚若夏礼貌地说着。
“坐呀,别傻站了!”李母又招呼起来。
四个人坐在一块儿吃饭。
“最近在忙什么?”李父拿出了一瓶酒,五粮液,李从安拿过来,帮父亲倒上。
“两起谋杀案!”
“哦,最近事儿怎么那么多?”
“也不能算是两起,哎,这么说也不对,反正就是一对父子都惹上了杀人的官司。”李从安给姚若夏倒上了果汁。
“吃啊。”李母在一旁给姚若夏夹着菜。
“什么意思?”
“有个叫刘一邦的给人杀了,怀疑是他楼上的邻居干的,凶手的儿子在三天之后又成了一个女学生被害的嫌疑人。”
“谁?刘一邦?”李父问道,他举到一半的酒杯停在了半空。
姚若夏不动声色地听着。
“怎么,你认识?”
李父没说话,像是在思考。
“吃饭的时候聊啥工作啊!”李母不高兴了,“成天杀来杀去的,这事别在饭桌上说。”她下了最后通牒。
“嗯嗯。”李父点着头,可思路还在回忆中。
倒是李从安抽身出来说着别的话题:“你们东西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说的是明早去度假村的事儿。“你们也该享享福了,我钱都交了,明个一早就有车来接!”
“有什么好准备的,”李母呵呵笑着,“我们学校也常组织旅游。”
“这不是旅游,是养生,对身体好!”
“只要吃得下,睡得着,就是对身体最好的保养。以后少花这冤枉钱。”李母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心里一定像吃了蜜。
“你还在想什么呢?”李母拍拍她的丈夫,“别想了,吃饭!”
“你懂什么!”李父被李母打断思路,吓了一跳,抱怨地说。
“咱们别理他,吃咱们的!”李母翻着白眼。
李从安了解父亲的心思,自从去了公安大学,等于从一线上退了下来,这可算是把老头闲坏了。李从安把下午去找试药人和泰民制药厂新得来的“见识”像说故事一样大致说了一遍。这个话题既和案子没多大关系,又不算太“家长里短”。
姚若夏在旁边微微一颤,李从安注意到了,问:“怎么了?”
“胃有些不舒服。”
“都说了,别在饭桌上谈工作了,你看小姚都不舒服了!”李母彻底不开心了。
“好,算了算了,不聊了!”李从安拿起筷子夹菜。
李父又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想起来。“也许是记错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吃完了饭,聊了一会儿,李从安送姚若夏回家。
路上李从安问她胃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事了。”
“怎么好端端的胃又疼了,以前没听你说过啊?”李从安心疼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天气凉吧,以前没疼过,估计是今年特别冷,一下子不适应。”
“这病得了特别麻烦,不治好,得养着。”
“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到了目的地,李从安和姚若夏一起下了车。恋爱以后,她一直还坚持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没有搬到李从安家。两人其实已经有了男女之欢,但一般情况下,李从安不会强求姚若夏留在自己家过夜,也不会轻易提出去姚若夏家里的请求。
“早点回去吧,别送了,怪冷的。”姚若夏开了楼下的铁门,倚在门框上不让门合上,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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