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姚若夏都冷静漠然地坐在她的车里,用望远镜望着,贺北光却看得心惊胆战。
杀人灭口?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业竞争啊,难道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
他正要弄个明白,想着要不要给李从安去个电话,那边姚若夏的车已经发动了。贺北光远远地跟在后面,又回到了城里。
从路线来看,她开车的方向正是李从安父母的家。她却没有进到那个小区,而是绕到了边上的一个小巷。那里挤着两排低矮的平房,贺北光看到她走进了其中的一家。
她在门口的超市还买了一些日用的产品和食物。贺北光在门口耐心地等着,约莫半个小时,姚若夏从里面走了出来。等着她开车走远,贺北光步行进入了小巷。
姚若夏刚刚拜访的是一个佝偻的老太,她正躬着身子整理桌子上的物件,贺北光看到桌子上各式各样的药,角落里还放着一个茶桶,上面写着“热茶”。
“大妈!”他喊了一声。
老太没有回答,只是兀自说着:“真是个好姑娘!”
贺北光转头看到了那台助听器的外包装,还有摊在桌上的打印纸,标题上有“检测”的字样。贺北光脑子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寻思着怎么样还是要给李从安去个电话。
他没有进屋,悄无声息地又退了回来。回到了车里,他拨通了李从安的电话。“有什么事儿快说,我爸妈掉水里了,现在正在医院!”李从安焦躁不安地说。
“什么?”贺北光听了又是一惊,那么巧?不对!他眼珠子转了一下,难怪刚刚落水者的身影如此熟悉。贺北光彻底晕了,难道姚若夏要对付的是李从安的父母?
他正要继续说话,突然一股冰凉锋利的金属感从身后横到自己的脖子前,贺北光一愣,后面有双纤手举着一张纸条到他眼前:挂断!
贺北光顺从地做了。
姚若夏凑到他的耳边,低沉阴森地问着:“你在跟踪我?”
※※※
医院到分局开车大概需要二十分钟,李从安在路口一个刹车没踩到底,差点撞上一个骑自行车的老头。
“他妈的,怎么开车的,赶着投胎啊?”老头被吓得不轻,转过头怒目而视。
李从安把头探出来,“说什么呢?”然后迅速意识到自己失态,“对不起!”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十字路口的交警看到这边有情况,缓缓走了过来,老头来了兴致,“下来,下来!”他自己下了自行车,挥手让李从安也下车。
李从安看走不了了,把车停到路边。
“差点撞上我!”老头义愤填膺地跟交警比画着。
“伤着没?”交警问着,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转头看向李从安,“驾照。”
“伤倒好像没伤着。”老头上下拍拍,确定自己没有哪儿不对劲。
“我有急事,对不起!”李从安从车里下来。
“有急事,也不能开那么快!驾照!”
李从安看看表,心里很焦躁,他把交警拉到了一边,亮出了自己的证件,交警抬头看看李从安,皱眉道:“你这不让我为难吗?”
“我知道,我真有急事,你看看能不能迅速处理下,我赶着走!”
交警又转身走向老头,问:“有伤着的地方没?”
“怎么个意思?包庇啊!”老头看见两人在那儿嘀嘀咕咕,心生怀疑。
“不是,老同志,我也是个警察,真有急事,对不起,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警官证上的号码您抄一抄,回头磕着碰着了,来我们局里,我一定赔偿!”李从安忍不住冲过去自己解释着。
老头看了看警官证,对了对李从安的脸,“有急事,也不能撞人啊!”不过他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说,还要继续不?”交警问着老头。
“那——那就算了吧,还好你没碰着我,要是把我碰伤了,你想走也走不了啦!”
“谢谢,谢谢!”李从安又上了车。
“慢点!”
拐过路口,接下来的路程,李从安开了警灯。
到了医院的门口,李从安急匆匆地走进了大楼,又硬生生地拉住了自己的脚步,站在急诊室前面的走廊里,停了五秒钟,然后深呼吸,确认自己的情绪不再失控了,才走了进去。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这不是意外。几乎不用什么专业知识都能得出这样的判断,李从安问了下基本情况,这样想到。
木舟被人做了手脚,船中央炸了一个小洞,冰水汩汩冒了上来,几乎一瞬间就倾没了小船,对方是下“死手”来的。
“那边情况怎么样?”当地派出所跟过来的一个民警说正在排查,从山庄内部和竞争对手两条线着手。
“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快破案!”
“谢谢!”
“说什么呢,应该是我们感到抱歉才对!”
民警身边站了一个小伙,说是度假村公关部的经理,他上前一步说:“医药费我们掏,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太对不起了!”
李从安不好说什么,他心里在想,会不会是遭人报复?要知道父亲也干过刑警,亲手送了不少人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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