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张下一张。”我催道,照片总共有五张呢,这才一张,说不定这张的问题,就可以在下一张找到答案呢?
老二抽出了下一张照片,这一张,或许是在之前,更早以前,照片是他们考察队,在分宰一只骆驼。——这个我在之前的资料里看到过,在进入罗布泊真正的核心以前,彭加木的队员们已经经历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军心涣散的非常严重。在最后的一个夜晚,他们宰了队伍唯一的骆驼,之后彭加木就消失了。
可是这张照片上,没有什么恐怖的情景,倒像是现代人喜欢的显摆,比如各种人在吃饭前喜欢拍一张,举了例子,一个人去喝星巴克,喝完之后骂道,忘记拍下来发朋友圈了,白她妈喝了!
唯一的有推敲的地方就是,在那只还在宰杀的骆驼身旁,还站了一只骆驼,似乎非常的悲伤的看着地上正被人分而食之的同伴。
资料上说了,是最后一只骆驼被宰杀,而照片上,还有一只骆驼。——这个本身平凡的照片,被a说成非常恐怖,那就说明,它恐怖的地方,我们没有发现。
“复制人,那个死亡的骆驼被复制了!”这也许就是最合理的解释,我在想到这里的时候,立马大叫了起来。
“不像,你看这上面的人,他们当时非常的紧缺食物,所以才会选择在沙漠之中宰掉对整个队伍异常重要的骆驼,你没去过沙漠,不知道骆驼对于旅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杀骆驼本身是破釜沉舟之举,如果骆驼可以被复制的话,他们就不会如此的慌张了。”老二道。
“或许是他们复制一只,宰一只呢?”我道。
“队伍那么多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应该是一群骆驼,在这一只,当时是彭加木的座驾。他年纪最大资历最老。”老二道。
“那就是资料上出错了,他们在最后的时候,剩下了两只骆驼宰了其中一个。”我道。——这个照片,是在表示他们现在很危险,食物短缺的非常严重。
“不对,你看骆驼的位置。”老二指了指照片道。
我凑过去,这张不是黑色的照片,有些泛黄,他这么一说,我看到,其中蹲在地上的一个人,遮挡住了骆驼的前腿。
这只是一张照片,并不是三维的图像,所以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再给我一根烟。”老二道。
“这不是照片角度的问题,而是这只骆驼的前半截身子,跟这个人的处于一个位置,这么说吧,这个骆驼是虚幻的,这个人,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这才是这个照片最恐怖的地方。”老二抽着烟道。
“你的意思是,这张照片在照的时候,这里并没有骆驼,但是这个照片在洗出来的时候,这里有了一只?就好像是一个人在一个空地里照了一张照片,却发现洗出来的照片上有一个人一样?”我的声音有点发颤。
老二点了点头,道:“这就是罗布泊最为恐怖的地方。”
然后,他念叨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什么原来是这样,你知道什么?”我问。
“没事儿。”老二说着,抽出了第三张照片,在这张照片上,是他们队伍的人,都在那里跪拜着,而他们跪拜的对象,是一口青铜棺材。
这张照片我没有找到任何的亮点,而老二的双手,已经颤抖了起来。他火速的抽出第四张照片,这张照片里的人,已经在打开这口棺材,而棺材里,有一个穿着寿衣的人,他睁着眼睛,被彭加木捧着脸,正对着摄像头,似乎是在摆拍。
这张脸,是老二。
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这是纯粹大脑条件反射般的自我保护——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老二会不会对我灭口?
这时候,最大的谜团,终于指向了我旁边的这个人,这是我见过的,第三张这样的脸,地下溶洞最后,找到了一个老二。
长生的空间断层,和罗布泊的双鱼玉佩之谜,终于画上了交叉符号。我偷偷的看了看老二的脸色,他的那张脸上,布满了汗水。
随即,他掏出了这个档案袋子里最后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里,三个彭加木,搂在一起,像是三胞胎一样的,笑着合影。
那个年代,没有Ps处理技术,彭加木也没有三胞胎兄弟,这也许是这几张照片里,就影像来说,可以直观的,给人最恐怖的一张。
当然,一个棺材里躺的人,现在还有一个,蹲在我的旁边,这是最贴心的恐怖与凉意。
我跟老二并不太熟悉,不知道现在张口问他什么合适不合适。可是我最终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情况?你家所有的人,都长了一张同样的脸?”
他把最后一张彭加木三人的照片推给我,叼着已经燃烧到烟蒂的烟头道:“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想不到?”
我没有看,我不是想不到,而是无法去相信和不敢承认,又或者,是一种自我保护般的装傻充愣。
“知道我为什么叫老二么?因为我被人起的名字,编号是二,我不知道这个编号能持续到几,但是我能感觉到,另外我的存在。就好像在地下溶洞的时候,我都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与心跳。”
“我不是彭加木,我无法想象,跟另一个我站在一起,拥有同样的思维与记忆,那会是什么感觉,我想干掉他们,全部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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