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冲淡心中的恐惧,女人不停地和自己说话。“不怕不怕,这条路都走了快一年了,即使是路灯全灭,闭着眼睛也能到家……”
就在这个时候,像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沿路的五六盏本已闪烁不定的路灯,竟在同一时间全部熄灭了!
“妈呀!”女人吓得惊叫起来,“今儿晚上怎怎怎么这么邪啊,可别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女人不住地念着佛,这时她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一盏灯光。她急忙走过去,高跟鞋声在街道上响成一溜。
那灯光,属于一盏看来还颇新的路灯。女人站在路灯底下仰头看着,虽然这盏路灯不是很亮,但总比一片漆黑来得好。
也许是光明带来了一丝温暖,女人长吁了口气,郁结在心中的恐惧也逐渐消散了。她借灯光向四周打量,奇怪的是,这里并不属于刚才的那条街道,也不属于其他街道,仿佛是独立出来的。
女人正感纳闷,忽然,她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二、三个女孩子
“你们谁看过《动物的伪装》这本书?真是太好看了,没想到自然界里还有那么多生物会伪装自己。就好比竹节虫,它的外形简直就跟细竹子一样,捕食的时候,一动不动地戳在那里,等猎物靠近,它便一下子活过来将猎物咬死,简直太酷了!”王芳兴奋地说着。很显然,她昨晚一定熬夜看书来着,结果弄出两个黑眼圈儿。
李净摆了摆手:“别吵,我正看报纸呢,唔……今天凌晨两点多,一名下夜班的女人在回家途中惨遭杀害,手段十分残忍。女人身上有着数不清的大小伤口,而且大腿和胸部被强行撕下来,但致命伤却是头部,仿佛被利器削掉了大半……”
“报纸越来越不像话了,把一个凶杀案写得这么血腥,还刊登了现场照片。这还叫人家怎么吃早饭?”牛晓铃虽然口中抱怨,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蚕食着面前的早餐。
王芳、李净、牛晓铃,三个个性不同的女孩子,尽管不在同一所大学,但因为有着相同的爱好——喜好写悬疑小说和探索神秘事件,又同是“西冷悬疑社”的会员,所以走得非常近。这不,刚一放暑假,三只小鸟便唧唧喳喳地聚在了一起。
“那件凶案听起来蛮神秘的样子。”李净说。
“什么凶杀案啊?”牛晓铃好奇地问道。
“脑子里进水了吧?就是今天凌晨,一个女人在回家的路上惨遭杀害的那个凶案!王芳刚才还读来着!”
“你是说那个脑袋被砍掉一半,脑浆洒了一地,大腿和胸部的肉被撕下来的女人?”牛晓铃满不在乎地说道,然后舔了舔油乎乎的手指。
“难道你们不觉得很有问题吗?杀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将身上的肉撕掉呢?而且,为什么用撕的呢?”李净说。
“好了,既然大家对这件案子有兴趣,不如下午一起去调查一下吧!”王芳说。其他两人当然是连声说好。
三、凶案现场
此时是下午五点,三个女孩子正站在离命案现场约一百米的地方。现场有不少警察在搜集证据,三个人也不敢靠得太近。
“王芳,你怎么知道命案现场在这?新闻恐怕不会报出来吧?”李净问。
“呵呵,你们怎么忘了我大哥是做什么的?”
“哦,差点给忘了,你大哥是当警察的。”李净恍然大悟。
“有没有办法利用关系打听一下内幕消息?”牛晓铃一脸的鬼头鬼脑。
“等会儿他们休息时候去问我大哥。”
约莫半个小时后,忙碌了半天的警察们渐渐散开了。
“大哥!”王芳冲着一个个子高高,肌肉发达的男子叫道:“我们来看你了,有没有感动得流泪啊?”
王勇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得了吧,别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们这群小丫头,一定是想知道内幕才来找我的吧?”顿了顿,他又接着说:“这案子说来也真奇怪,先不说凶手为什么要用撕的手段,光是能撕下肉来这一点,就让人心寒。你们想想,一个人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将人肉硬撕下来吧?还有,脑袋上的伤口是被利器所伤,奇怪的是,手里明明有利器,为什么用手去撕呢?”
“王大哥,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场的血迹好像太少了点。”眼尖的牛晓铃突然开口。
“当然发现了,照这样的伤口来看,流的血应该很多才对,不过……”王勇若有所思地说道。
李净提出了疑点:“而且,血迹大多是在地上。照理说,这里是第一现场,那么路灯柱上不也应该多少被喷到一些才对吗?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呢?”
王勇点了点头:“据推断,可能是凶手站在电灯前将被害人杀死,而凶手的身体刚好挡住鲜血的喷射。但奇怪的是,灯柱前的地面上沾满了血迹,没有人站立过的迹象。如果说凶手是站在灯柱后下手……”他的话戛然而止。
“完了,看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王芳看到大哥这副样子,知道今天不可能再打听到什么了。她朝两位好友使了个眼色,然后朝灯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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