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狄康的推断,何晓筝说:“秋冬林是你什么人?”
“爱人,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她为了我,一个人来到墨里州植物研究所上班,就在我们快结婚的时候,她在鬼街口捡到了一个孩子。我劝她交给孤儿院,可她一听到孩子哭,就舍不得地去抱了回来,一直抚养了那孩子五年。我们的婚事,因为这个孩子遭到家人反对,拖了五年也没结成婚。秋冬林是个好女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收养一个婴儿,你们知道,她要顶多大的压力吗?有人说她是破鞋,说孩子是私生子。只有我知道,她是觉得那孩子太可怜了。”陈大伟开始哽咽,以至于他不得不捂住胸口。
“你说的孩子,是龙桑吗?”
“是的,秋冬林参加探险队之前,就把龙桑托付给了喇嘛。”
“秋家父子已经被断为蛇咬而死,你为什么还要诈死?”
“我没诈死,三年前,我把房子工厂全押上,希望能赌赢那块石头,我想用赌石头的钱组建一个探险队,去寻找秋冬林。我不能让她就这么失踪了,我每次去看她的时候,想到那是座空坟,我心里就难过。可惜,我并不是一个专业的赌石人,我输得很惨,无奈之下,我就跳了红丹河,可老天并不想让我死。我被冲到了岸上,从此,我天天喝酒,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我依然没有放弃毁掉秋家,包括秋萍和她的妈妈。”
何晓筝低着头,沉思了几秒,虽然心里也很难过,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突然转了话题:“你在龙桑画室里,见过高娃吗?”
陈大伟反问:“高娃是谁?”
这个反问,差点把何晓筝给问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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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筝翻着眼睛与狄康对视了一会儿,心里都有了几分把握。狄康叫何晓筝先把陈大伟带去醒酒取证,自己到医疗室包扎了一下伤口,因为蛇没有毒性,所以并无大碍,他准备立刻去找黄大胖。
狄康知道黄大胖不开车的时候,经常在鬼街口耍瓜子。那里“数瓜子”的赌博摊很多,黄大胖正蹲在地上,攥着一把瓜子,往瓷碗里扔进。然后盖上木板,开始扯嗓子吆喝。只要观众猜中碗里有几枚瓜子,下注多少钱,他就如数赔付多少钱。
几名同伙也蹲在一旁下注,大声吆喝,个个出手阔绰,50元、100元,几乎每次下注都能猜中。黄大胖倒也十分爽快,不管多少,都如数赔付,如此发财捷径,看得围观者一阵骚动。
一对母女终于经不住诱惑,摸出50元下注,眼睛死盯着丢入碗里的二枚瓜子,大声喊:“二枚、二枚。”
等黄大胖翻开小木板时,里面却有3枚瓜子,母女俩只落了个傻瞪眼睛。就在这时,又有人说了句:“这局我来赌。”黄大胖一抬头,看到是狄康,吓了一跳,抓了瓜子就跑。
狄康转了两道弯,才算把黄大胖抓住。狄康问他为什么把硬币磁化了?黄大胖却只承认磁化的是瓜子。他把小木板打开,狄康发现里面大有乾坤,里面夹层藏有磁铁,配有数颗特制的磁化瓜子,瓜子里面的果仁都已掏空,然后装上小磁铁,再用胶水粘紧,让人根本看不出破绽。
开盎时,几粒特制瓜子就已吸附在木板下面,将木板往碗沿一拖,几粒特制瓜子就掉进碗里,观众自然中招输钱。
狄康问到为什么要磁化硬币,黄大胖说:“可能是在家磁化瓜子的时候,不小心把硬币磁化了。那天秋萍拿了十块钱,他找了她两枚硬币,她就急匆匆下车了。”
狄康一听就来气了,他掏出秋萍的照片,对他说:“一起谋杀案,一起失踪案,一个年轻的姑娘,就是因为你的硬币,失去了报警的机会。”
黄大胖看了秋萍的照片,吓坏了,急忙说:“我没杀她,那天,我是去帮一个朋友结婚,然后秋萍说她有急事,要去红丹河,我就拉她去了。走到路上,我身上有玫瑰花,秋萍对花粉过敏,她下车就晕了过去。正巧娜仁萨满路过那儿,帮她把了脉,说是怀孕了。掐了一会儿人中,人就醒了。我们就各自散了,秋萍说她自己走。”
狄康问:“你拿走了她手里的什么东西?”
黄大胖说:“是她的包,我没拿走,是她下车后,忘记拿包了。我本来就想还给她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吗?”
狄康一听,急忙跟着黄大胖到出租车里,是秋萍的包,除了一些化妆品和零钱外,没什么可疑的东西。
秋萍手里的东西是细长的,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注射器?如果陈大伟是凶手的话,那么这个案子也就结了,可何晓筝却说,陈大伟绝对不是凶手,他根本没去过红丹河,龙桑也没去过红丹河,秋萍身上没有蛇咬的痕迹。
高娃明明去了龙桑画室,陈大伟居然说不认识高娃,到底谁在袒护谁?顷刻间,将狄康打回了原形,他重新调整了情绪,反复猜想推理,都找不到合适的解释,他朝窗外望去,如果萧楚格的死,是因为老嘎乌,那秋萍会因为什么呢?
第二十五章 敦煌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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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错解完了镇会石,忽然想起安然来,当移动小姐告诉他,安然不在服务区时,他除了气愤,就是担心。安然肯定是走了葬狗坡,理由十分简单:安然想尽快见到格格,给格格吃个定心丸。对杰克教授而言,铤而走险一直是他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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