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那个时候给龙小凤打电话?”
“我想起小凤曾嘱咐我到服装厂去取新定做的戏服,我忘了问钱是否已打过去,所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那为什么要叫这个小月打过去呢?”我问道。
“啊,当时我正和牛过天帮酒店的服务生搬新到的货物,腾不出手。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所以赶快叫小月打电话询问。小凤的事可是耽误不得。”
“那戏服拿回来了?”
“嗯,因为小凤说钱早已转账,所以我下午就派了两个服务生去了服装厂取回戏服。打过电话,把货物放置好后,我就去给部门经理和领班们开会。会议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开完会,我又去了库房。和库房管理员老李一起清点了库房,直到下午2点。”
“请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们,好方便去营业厅了解情况。”
记录好古剑华的号码,老梁继续询问。
“剧院里最近都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一切正常,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好,10点钟打电话的事请你先不要对外声张。谢谢你的合作!”“您客气了!”古剑华鞠躬后安静地退出了房间。满头银发的古剑华就是白头翁。
NO.4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于死者,本不应说她的不是,但龙小凤的确太缺乏教养了!”高若雪端坐在靠背椅上,用冷冰冰的语气回答。如果说刚才古剑华的态度是春分,那此时高姐的态度明显是冬至。真是人如其名啊!
“她得罪了很多人?”
“就是说所有人也不过分。”
“哦?那有没有那种对龙小凤想杀之而后快的人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有的人会因为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触犯法律。”高若雪说完,用左手扶了一下金丝眼镜。
“你昨天上午9点至11点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在财务室清点账目。”
“一个上午?”
“是的。”
“这其间有人能够证明吗?”
“没有!”
呵呵,这回老梁遇到对手了!与高若雪这座冰山相比,老梁就像是一块冰激凌。老梁这人,最拿女人和老弱病残没辙。听队里上岁数的前辈们说,老梁的夫人病故前,他怕老婆怕得要死,老婆说东,他都恨不得拿出指南针来找方向。要说有什么不怕的,那就得数亡命徒了。
“你在这里工作多少年了?”“从去年8月份开始在这里工作。”“之前是干什么的?”“警官,现在我坐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纯粹是作为一个良好市民在配合你们警方的工作。在你们提出证据前,我有权拒绝回答问题。”“这段时间不经过允许,不许私自外出!”老梁扯着大嗓门喊道。“可以抽支烟吗?”高若雪说完,也没等老梁回答,就点燃了一支烟。
寂静了好几分钟,只能听到墙壁上猫头鹰石英钟秒针运转的咔咔声和呼吸的声音。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这会儿突然休战。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看来你是不肯合作了?”老梁打破了沉寂。“这取决于你的态度了!”高若雪仍然是毫不退让。“哼!你别后悔!”“你也是!”
原来刚才只是中场休息。我赶紧打圆场吧。“高女士,配合警务人员破案,是公民应尽的义务,相信像高女士这样有素质的人肯定会积极履行义务的。请你合作!”“还是这位小老弟的嘴甜。”高若雪说完,瞟了我一眼。
高若雪的目光可以用来速冻饺子。
“高女士,请问‘伪捐门’事件,你是否知道什么隐情?”
“对不起,我只计算正常赢利,不会洗黑钱!”高若雪的话真是当头一棒,我有点头昏脑涨了。
“是你让黄鹤飞守在门口的?”
“不错。”
“你怎么会想到要他在门口守着呢?”
“哦。房门是自内锁着的,那里面一定有人啊。如果我们都冲进去,藏在里面的人趁机溜出来怎么办?”
“你倒是挺有经验的嘛。”
“记得在港产片里看到过类似的情节。”
高若雪嘛,是灰色的信鸽。
NO.5
黄鹤飞跨步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另一只手仍玩弄着那枚硬币,跷着二郎腿,嘴角依旧叼着支香烟。“警官,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他打着哈欠说道。
“昨天上午,你在什么地方?”
“上午,几点?”
“9点至11点。”
“我回忆一下啊。”他轻轻地敲着额头,“啊,我原本是要找一个魔术界的同行,由于他临时有事不在,我闲来无事,就在天坛公园里散步。”
“有别人证明吗?”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唉,因为下了一场急雨,所以直到雨停前我都是在一个凉亭里避雨。如果你可以找到当时一块儿和我避雨的人,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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