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在中国寻找自己的亲人。”
“是呀,多亏了政府的帮助,我们终于在,嗯,应当是1990年团聚了。”
“那你们都回到了日本?”
“我父亲在我出世之后没多久就不在了。我母亲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身体又不太好,年纪大了的人大都故土难离,所以就选择了留下。我大姐那个时候已经结了婚。结过婚的女人,往往都比较顾家,因为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其实最主要还是为了照顾母亲,最终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留在中国。大哥把当时的女友,即我现在的大嫂带到了日本。他们夫妻二人保留中国国籍在日本做了华侨。我大哥现在在我堂兄的公司里任职,大嫂则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一心照顾他们那对龙凤胎的儿女。我二姐加入了日本籍,找了个同样是中日混血儿的丈夫,在日本开了中餐馆和饺子连锁店。至于我嘛,呵呵,在日本住了六年多,实在受不了那里的环境,还是回到了中国。当然,在法律上依旧是中国公民。”“那现在多长时间回一次日本?”“我过去只在演出时才会去日本。不过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的日文水平一定很不错了?”“反正日常交谈、看书读报什么的都没有问题。”潘若安一本正经地点着头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和贺美的关系如何?”
潘若安完全是一副一头雾水的滑稽模样。
NO.7
“你们怎么还没完没了了?”高越头枕着胳膊和衣仰卧在床上,见我们进来,就把头扭到一边。罗基也不经主人的许可,从墙上摘下古典吉他,弹起了《爱的罗曼史》。高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基,“还不赖嘛!”“凑合吧,我最擅长的乐器是小提琴,而最拿手的曲目就是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罗基把吉他挂回了它原来的地方。“帕格尼尼呢?”“帕格尼尼,他总是让我觉得自己手指还不够长,并时常产生半身不遂的错觉。”
“哈哈。我还是喜欢吉他。博凯里尼的吉他五重奏听过吗?”……两个人就像是一见钟情的情侣,兴高采烈地围绕着音乐东拉西扯。一会儿从维瓦尔第跳跃到拉威尔,一会儿从普罗科菲耶夫扯到埃尼奥?莫里康内,一会儿又从皮亚佐拉谈到喜多郎。时空的跨度超越了三百年与五大洲。谢天谢地,终于是罗基终止了这次漫长的音乐普及讲座。高越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把我们送到了门外。
NO.8
罗基一看到黄鹤飞,就立即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态度,他们聊了一些魔术表演中常用的几种手技。
“请把你的百宝箱打开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听了罗基的话,黄鹤飞二话不说地打开了箱子。
果然是百宝箱,里面的魔术道具应有尽有。可以伸缩的宝剑、带磁铁的指环、带记号的扑克牌、强磁性硬币……罗基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卷尺样式但尺寸更小的小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极细的钢丝。
“知道用途吗?”
“牵引呗。”细线、头发丝都是魔术师常用的道具,用来表演“隔空牵物”。“想简单啰,拿着。”罗基把钢丝的一头递给我,自己拿着另一头,拉出了一米多长。“松手!”
什么也没发生,钢丝还是刚才的长度。
“哈哈,糗了吧!”我得抓紧时机嘲笑罗基。
“必须要快拉,钢丝才会收回,与安全带正好相反。”黄鹤飞微笑着在旁边耐心解释道。
我俩按着魔术师的指导,卷好了钢丝,又快速地拉出。嗖的一下,钢丝瞬间便被收回,我手中的钢丝头又卡回到原来的位置。“妙!有多长?”罗基问黄鹤飞。“最长的有五米,这个是两米的。”黄鹤飞用他略带沙哑的嗓音回答。“都这么快?”我问道。“当然,魔术追求的就是个快。这样才会给观众带来出其不意的效果。”黄鹤飞说完,伸出空空的左手,从我眼前的空气中摸出了一枚硬币,之后打了个响指,刚才的硬币转眼间变成了一张扑克牌,是黑桃K。紧接着黄鹤飞把扑克牌向上一抛,原本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变成了一张B5纸大小的特大号扑克牌,上面印着一个笑容恐怖的阴阳脸小丑。黄鹤飞从裤兜里掏出一个ZIPPO火机,点燃了大号纸牌的一角。眼见熊熊的火焰在吞噬着纸牌。可正在这时,扑克牌的上面突然喷出了水。黄鹤飞把纸牌扔到地上并用脚使劲地踩着。踩过之后,那个刚才还处在“水深火热”中的造型恐怖的小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婀娜多姿秀色可餐的美女!
我还没有从黄鹤飞那让人眼花缭乱的魔术秀中反应过来,罗基就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个项圈,不由分说就把圈子套在我脖子上,然后,又拿出一把长剑,让我检查一下剑刃是否可以伸缩。
“货真价实。”我试了试,剑刃与剑柄都没有问题。“那我就放心了。”话音刚落,他就把长剑从我手中夺出,刺向我的咽喉……“恭喜你演出成功!”罗基叉着胳膊笑着对我说。
我走到镜子前,只见剑把插在颈前,剑刃却在颈后穿出。我打开项圈,原来长剑顺着项圈的形状变成了Ω形。如果把项圈巧妙地隐藏在衣领下,就可以在舞台上表演这个有惊无险的利剑穿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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