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士贤:“这的确是个生财之道,可他们就不怕被你发现吗?”
马右石:“寺里每天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我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所以一开始我完全被蒙在鼓里,完全没有察觉。但他们越搞越过分,就在前两天,有几个信众直接闹到寺里,这件事情才刚刚露馅。”
邵士贤:“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留下他们?”
马右石语重心长地说:“留在寺里早晚听闻佛法教化,总比让他们继续在社会上没有管束的要好。事实上他们已经进步很多了,我们不能只盯着别人的短处,也要看到他们的长处。至于这件事情,他们也痛改前非,并归还了大部分款项,所以我们决定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邵士贤不得不承认,马右石的确有仁人长者之风。
“可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也在工作室内,张关顺怎么也敢说你已经死了?”
马右石:“那个时候我马上就要出去办事,他迫不及待地想留住你这笔生意,所以才冒了一次险。想先用‘见到鬼’的假象把你吓住,然后再趁机谈生意的事情。好在你是警察,所以没有上他们的当。要是换成别人,就很难说了。”
邵士贤问完了他要问的,起身离开佛金寺,坐进了自己的汽车。
马师父鬼魂事件算是有个交代了,佛金寺里什么都没发生,那个死在江霞房间里的只是一个和马师父长得很像、并且姓氏是“张”的男人。
邵士贤踩下油门,寺院的轮廓在汽车的后视镜越来越小。
难道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吗?而且,也并非所有的疑点都已经弄清楚了,至少那天发生在寺边小路的事情就还无法解释。
邵士贤总是隐隐觉得某个地方有些不对,但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
这座古寺、马师父、能德还有王源和张关顺,一切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可在表面之下又会是如何呢?
第十一章 暗潮涌动
今天又是南风晴做节目的日子。
其实经过上一次周麟献媚的事情,她对去电台已经有些恐惧了。可是谁让合同已经签了,订金也拿了呢?现在想不去也不行。而且更要命的是,刚才方水乔还打电话来说,周麟想在直播前和她谈一谈之后几期节目的规划方案,所以让她早点到电台。
什么是祸不单行,南风晴对这句话总算是有了深刻的理解。
在自我暗示调整了很久,又在包里准备了几样防狼用具之后,南风晴才不依不舍地离开了自己的诊所。
她坐在车上,心里不断盼望最好路上能多堵一堵。这样自己到了电台就来不及和周麟多谈,可以直接进直播间做节目,做完节目后就直接逃跑回家。
但谁想到本来要堵车堵一路的几个交通必杀点,今天居然都畅通无阻。
出租车司机猛踩着油门,兴奋地欢呼:“好好好,这路开得真他妈的舒服!”
南风晴在后面捏着拳头,恨恨地嘀咕:“坏坏坏,这车乘得真……的不爽!”
即使只有自己听到,南风晴还是要保持一贯淑女的形象,所以“他妈”两个字被完美地消音了。
南风晴走出电梯,来到欢乐台,时间比方水乔要求的还要提早了半小时。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走向周麟的办公室。
现在是中午,电台内除了正在做节目的人还没有休息以外,其他的员工都去吃午饭了。楼道内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南风晴来到周麟办公室的门口,正在考虑要不要敲门,办公室内竟突然传出了几声连续不断的尖叫。叫声又响又长,似乎充满了对压抑的宣泄。而且宣泄得是如此的疯狂,以至于到后来就像是一头野兽在嘶吼。
那个声音,竟是一贯温文尔雅的周麟的。
周麟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这样?
不等南风晴回过神来,叫声就已经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狂笑。这是一种时而让人觉得恐怖,时而让人备感凄凉的笑声。无论是谁,都无法将它和一个正常人联系在一起。
南风晴本来就有些心虚,现在碰到了这样的怪事,更没有勇气去敲门了。她犹豫了一下,赶紧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按原路返回前台。
几个提早去吃午饭的人很快回来了,他们都盯着站在门口、好像门童一样的南风晴看。这让她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在欢乐台还是一个陌生人。
怎么办?要不要先下去找家店喝杯东西,磨蹭掉一些时间之后再上来?
南风晴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可刚要转身去乘电梯,方水乔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了起来。
“咦,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南风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想:“不会吧,我可不要现在去见周麟!”
她优雅地转过身:“因为今天路上很顺,一点都不堵。”
但是站在南风晴面前的却不是方水乔,而是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
她长得并不好看,穿着也不得体,皮肤又黑又干,还有不少的雀斑。但她的声音却如同天籁,让人听了之后可以从头舒服到脚。她的身材就好像模特一样,凹凸有致的线条几乎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光这两点,就已经足以成为她傲人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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