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士贤:“假如真像你说的,之前死的人又该怎么解释?王睿、李学宁和王源的死都疑点重重,绝对不是灵异两个字就能解释过去的。”
裴老大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还真麻烦。”
邵士贤笑了笑:“如果不麻烦,还要我们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注意到有个秃头正站在外面,透过门缝向屋子里张望。
两人的眼睛对在了一起,秃头并没有回避,反而伸手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们是不是警察?”秃头说。
邵士贤点头:“是的。”
“我就住在失火那家的对面,我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秃头犹豫了一下,“我想最好和你们说一说。”
邵士贤眼睛一亮:“哦?你看到了什么?”
秃头:“我看到有一个人从他们家走出来。”
邵士贤立刻问:“什么时候?”
秃头:“中午,就在爆炸前一小时。”
邵士贤:“那人长的什么样?”
秃头:“那是一个男的,戴着口罩,看不清样子。”
戴口罩的男人,又是一个戴口罩的男人。
邵士贤:“这人有没有什么其他特征?”
秃头想了想:“他身材一般,感觉上有点单薄。我只看了一眼,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下了楼梯。”
邵士贤:“他穿着什么衣服?”
秃头摇头:“记不清了。”
秃头离开了房间,邵士贤和裴老大继续坐在椅子上。
“关于这件事,看来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不过我想……”邵士贤笑了笑,“至少你说的灵异成分应该已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了。”
裴老大也笑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李学宁上吊之前,也出现过一个戴口罩的男人。”
邵士贤点点头:“没错。”
裴老大:“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一个人?”
邵士贤:“但是据那个喜欢偷窥的老阿姨说,她看到的口罩男身材厚实,并不单薄。”
裴老大:“厚实和单薄这种形容本来就是因人而异的,我认为厚实的你可能觉得单薄,我觉得单薄的你可能认为厚实。反倒是戴口罩这一点比较可疑,现在并不是一个需要戴口罩的季节。”
邵士贤点点头:“你的分析很正确。”
裴老大问:“你觉得张菲仪的死,会不会和今天出现的口罩男人有关系?”
邵士贤:“绝对有。张菲仪的父母离开的时间是早晨八点,当时煤气上正烧着汤。口罩男在爆炸前一小时才出现,也就是差不多十二点半左右。无论什么样的汤,烧开都不需要几小时。”
裴老大:“换句话说,煤气根本就不是因为那锅汤而泄露的。”
邵士贤:“是的。”
裴老大:“这个戴口罩的男人嫌疑非常重大。”
邵士贤:“是的。”
裴老大:“但可惜现场已经被大火烧毁,唯一看到他的人又只是匆匆一瞥。我们该怎么把他找出来?”
邵士贤:“我打算去问一个人。”
裴老大:“谁?”
邵士贤笑了笑:“一个会算命的人。”
宝相大师会做法事,当然也会算命。
但可以肯定的是,邵士贤找他绝不是为了算命。
他也觉得只靠手头的线索,绝对揪不出那个口罩男人。既然这是一个连环案件,背后隐藏的秘然也就是一样的。死者虽多,但主线只有一条。只要找到任何一个突破点,就可以将全部的疑团解开。
而且宝相大师的话一直让他觉得很有深意,这个披着法衣的人究竟想告诉他什么?
邵士贤决定揭开这个谜底。
宝相大师的公司距离泉池小区不远,但一路堵车消耗了不少时间。
邵士贤将车停下,太阳的余晖刚好照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这是一幢36层的大厦,大厦外围用玻璃钢包裹着,闪着金色耀眼的光芒。
宝相大师的办公室租在第29层,坐北向南,这是他为自己精选的风水宝地。
公司的名字叫“焱鑫淼策划顾问有限公司”,现在打着“策划顾问”来做阴阳风水生意的人非常多。至于为什么要叫“焱鑫淼”这么拗口的名字,因为宝相大师说他命中缺火缺金缺水。先天的不足,可以后天用公司的名字补上。
公司装修得古色古香,拨开最外面那层雪白轻灵的纱帐,走过一道半圆形的竹编拱门,是一间不大的会客室内。会客室的桌椅都是仿古式的,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坐在桌子后面,接待着来往的客人。
邵士贤问:“宝相大师在不在?”
小姑娘回答:“不在,他去给别人看阴宅风水了。”
邵士贤:“今天能回来吗?”
小姑娘摇头:“肯定不行。事主选的墓地在郊外,光路上就要几小时,我估计最早也得晚上才回得来。你有预约吗?”
邵士贤说:“我是警察,是来找宝相大师问点问题的。”
小姑娘似乎有点吃惊:“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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