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听到这个消息,陆欣还是很振奋。她对杜萍说:“你们先去阮雁家吧,我马上联系陶春,我们随后赶去。”
挂了电话后,她立即给陶春打电话。但陶春的手机占线。陆欣耐心等了几分钟后再打过去,但仍然占线。陆欣虽然有些着急,但想到杜萍一家人已经去了,自己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没有急于出门。继续等陶春。
结果她等了半个多小时,电话也没打通。
陆欣心里又急又气,心想:“或许她的手机有什么故障吧。”正准备收拾一下,先走一步,在路上再联系陶春,门外忽然响起拍门声,同时听见陶春在叫她:“陆欣!陆欣!”
她吃了一惊,忙去开了房门。
“你刚才在跟谁讲电话?我打了十几次,一直占线!”
陶春并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而道歉,用一种听上去很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一边说,一边换上拖鞋。
陆欣没有说话,强压怒气,静待她的下文。
陶春进屋后,坐到沙发里,陆欣正要进卫生间去洗脸,陶春说道:“我看我们就不用去阮雁家了,就在屋里等消息吧。杜萍一家三口已经去了,我们又跟着去,这么多人跑到人家屋里,不太好。”
陆欣听了觉得有理,过去将大门关上,也在沙发里坐下来。
“你刚才在跟谁讲电话?”
“我的干亲家。她是我在橡胶厂里耍得最好的朋友。”
陆欣点点头,不好再责怪。
“陆欣,我现在怀疑我们三个人可能都想错了。”
陆欣微微一惊:“你是指什么?”
“我们一直在猜想:一定是我们三个人,共同做过一件事情,得罪了那个……女高中生,但刚才我跟我的干亲家通了电话后,我才明白事情并非我们的想象!难怪我们三个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们究竟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
“你的干亲家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听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她也是无意间听别人讲的,说二十六中也出过两件类似的事情!那学校里有一对姓张的兄妹,哥哥在读高中,妹妹在读初中,两人成绩都很好,都是班里的尖子生,本来都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哪知在去年冬天,大约春节前两个月时间,哥哥和妹妹先后离奇死去!哥哥从一座三层楼高的室验大楼上面,失足摔下楼死去。半个月不到,妹妹又因为突发急性心肌梗塞,死在了学校的厕所里!听说那个哥哥在死前也经常打电话,很多同学都以为他在跟某个女生玩早恋,而妹妹死前也听说总有人给她打骚扰电话!”
“天哪,是真的吗?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怎么一直没听人说过?”
“我那干亲家也是昨天才听到别人讲的,她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听说那家人死得都很怪,他们的爸爸在儿女死后不到两个月,开着自己的私家车回老家过春节,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连人带车掉进了乌江里!听说出车祸的地方非常吓人,悬崖离下面的乌江有一百多米高!”
陆欣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发呆半晌,才问道:“掉进了乌江里?他们老家在哪儿?”
“听说他老家是酉阳县龚滩镇。”
“酉阳县龚滩镇?”陆欣心里咯登一下,忽然想起了那个酉阳县龚滩镇的总机。
第七章 车祸
陶春见陆欣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你去过那个地方?”
“没去过。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她摇了摇头,又喃喃自语道:“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见陆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陶春有些生气:“陆欣你到底想起了什么?什么事情不可能?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听了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些事情后,难道还不明白,现在可能不只是田敏要死,我们大家可能也要……!大家都在积极地调查,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陆欣全身一震,抬起眼来看着陶春:“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总机,而且……她还是酉阳县龚滩镇的总机!”于是将那晚那个总机打电话来找阮雁的事情说了出来。
陶春听了发呆一会,说道:“这件事听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别。你们根本不认识,只在电话里交谈了几句,应该没什么关系,只是地名上巧合了吧。”
陆欣没有吭声,犹豫一下,忽然拿起手机:“我给杜萍打一个电话。”
陶春没有问什么,只是看着她。
电话通后,陆欣问道:“你们现在到了阮雁家吧?”
杜萍低声道:“在她家里。”
陆欣说道:“我想问阮雁一件事,你把手机给她。”
杜萍迟疑一下,才说了声“好”。
过了一会,阮雁接了电话。“喂。”
“真不好意思,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阮雁没有说话。
陆欣小小吸了口气,“阮雁,你还记得吗,二十年前那个晚上,就是我们到你值班的话务机房去的那晚,有一个酉阳县龚滩镇的总机打长途电话来找你,她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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