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云问:“纸条是你写的?约我到书房里的人是你?”
李晓峰笑了,他说:“怎么是我?我是不放心你才下楼的,你不必怀疑我,因为我是你的兄弟。”
是啊,有谁会怀疑自己的兄弟。
“兄弟”这个词是有分量的。“兄弟”这两个字的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字面上的解释。这是男人间的友谊,是一种热血沸腾又不失温暖的友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谁又是谁的兄弟呢?
柳飞云笑了,笑的是那么放松,那么随意。
“约你的人是谁?”李晓峰问。
柳飞云回答:“没见到人,他失约了。”
“哦?他为什么要失约?不会是因为交通堵塞吧。这个借口可不够好。”李晓峰说。
柳飞云的头脑在任何时候都很清醒,他说:“失约总会有些理由,其一,他想把我们引出房间;其二,他临时变了主意;其三,他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李晓峰说:“你认为他的失约属于第几种情况?”
“第一种可以排除在外。”柳飞云平静地说,“如果Johnson的手机还在我们房间里的话,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约会达到目的,然而手机已经不见了,这件事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房间里还有什么东西会引起别人的兴趣?似乎没有。”
“我看未必。”李晓峰总会有不同意见,“也许房间里有我们不知道的事物。”
“哦,例如?”
“比如密道。”李晓峰信心十足地说,“在2号房间里有一条密道的入口,可以通向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也许就在此时此刻,有个人在我们房间里打开了密道的开关。这就是他约你出来的原因。当然他知道,我一定会跟在你身边。”
还有一条密道在2号房间?柳飞云质疑地看着李晓峰,从对方的表情看,并非在开玩笑。然而这个说法过于牵强,柳飞云无法相信,他认为李晓峰属于病急乱投医,这种说法完全没有依据。
“你这是旧事重提。”柳飞云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密道一说已经否定,况且白秀清早把2号房间里外翻遍了,根本没有发现密道的踪影。”
“难道你相信白秀清?”李晓峰尖锐地反问道,“密道的入口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它的设计一定非常缜密和隐蔽,我们住了一天不是也没有发现吗?”
柳飞云不想与他争执下去,李晓峰有时候很固执,柳飞云没有任何把握将他说服,所以他只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好,就算我们房间里有一条神秘的密道,它会通向哪里?你别忘了,外面可是瓢泼大雨,没有人可以下山。”柳飞云顺着李晓峰的思路说下去。
“通向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李晓峰顿了顿,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微笑,“你知道这个地方。”
“你也学会卖关子了,快说吧。”柳飞云说。
“密道最终通向地下室的铁门里。”李晓峰干脆地回答。
铁门?那扇铁门是柳飞云未解的心结,没想到此时又被李晓峰提起,不过柳飞云从未想过铁门与2号房之间的联系,更没想到铁门的后面是一条秘密通道,有个人正利用这条通道为非作歹。不过柳飞云还是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
“你很有想象力。我倒想问问你,这个人为什么要去地下室?铁门里又藏着什么?”柳飞云问。
“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李晓峰几乎变成了一个大侦探,或者说像侦探一样沉稳,“铁门里藏着一些秘密,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你的回答跟没说一样。”柳飞云说,“你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去地下室?”
“我必须纠正一下你的错误。”李晓峰说,“他不是去地下室,而是从地下室来。”
从地下室来?好一个逆向思维,李晓峰的思维出现了混乱?
“我没搞懂你的意思。”柳飞云直截了当地说。
“其实很简单。”李晓峰解释道,“这个人写纸条把我们引开,并不是为了进入密道,而是从密道出来,他一直躲在地下室的铁门里。”
“你的推断中有重大的纰漏。”柳飞云摇着头说,“假设这个人一直躲在地下室里,他又是如何出现在走廊里?后面的纸条就更讲不通了。”
李晓峰料到柳飞云会有这个问题,他不慌不忙地回答:“这里面有个时间差的问题。”
“好,希望你可以解释清楚。”柳飞云说,“还有一方面我搞不清楚,他先把我们引开房间,然后从所谓的密道中走出来,这似乎是一种舍近求远法,不是吗?这个人又何必要如此周折?他完全可以从别墅的正门走进来,既省精力又省时间,再说大门并没有上锁,他来去自如。”
李晓峰摇着头说:“他有自己的理由,第一,怕别人发现他的踪迹;第二,怕别人认出他的面孔。”
“事情越来越玄了。”柳飞云说,“怎么还有两种可能性?”
“我先说第一个可能。”李晓峰说,“他为什么怕别人发现他的踪迹呢?因为他不是白秀清,不是段新宇,不是林泉夫妇,不是张助理,更不是蒋师傅和小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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