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拿走吧,这份本身就是复印件。”Smith办事很周到。
张警官站起来向Smith握手致谢,柳飞云忽然问:“Johnson的酒量怎么样?”
“他的酒量很厉害。”Smith不假思索地说。
柳飞云没有再问其它的问题,两个人走出公司,Smith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口。
刚上车,柳飞云说:“张助理在撒谎。”
张警官眼前一亮,说:“何以见得?”
“昨天下午Johnson和张助理在别墅的后院喝酒,在很短的时间内Johnson已经酩酊大醉了,张助理后来对我说Johnson的酒量很小,我对这点有些疑问,所以晚上特意将白秀清叫到书房,向他咨询Johnson的情况,与Smith刚才所讲的一样,白秀清说他的酒量非常了得。张助理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呢?”
“只有一个可能。”张警官意味深长地说,“他需要Johnson喝醉。”
“你的意思是张助理就是我们要找的帮凶?”柳飞云问。
“从客观上讲,Johnson的醉酒有利于凶手作案。”张警官回答,“不过按照你的记录,张助理没有作案时间,所以他可能只是从犯,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当然,这仅仅只是推断,我们要靠证据办事。”
“Johnson的醉酒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柳飞云问。
“我想不会是巧合。”张警官说。
“凶手的手段很高明。”柳飞云打开车窗,一股沉闷的热风飘进车内,“他像一个神秘莫测的魔术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变活人。”
“魔术只是某种技巧,它的高明之处在于如何转移观众的注意力。”张警官将车驶进拥挤的车流,“这个案子也是同样的道理,凶手巧妙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所以,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柳飞云若有所思地问。
“凶手一定会有破绽,我们很快就能找到答案。”张警官很有信心地说,“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头绪,比如段新宇床下的尸体以及张助理没有必要的谎言,将所有的拼图放在一起,就是一幅完整的图案。”
柳飞云点点头,他看着窗外的飞快倒退的建筑物,说:“去林梅那?”
“对,去林梅的健身中心,”张警官打开车顶的警灯,“你认为这三家广告公司确实没有业务上的来往吗?”
“虽然都是从事广告行业,但他们的核心主业各不相同。我还是同样的观点,不会因为生意上的瓜葛而引起仇杀。”柳飞云简单地解释道。
张警官没有提出异议。警车驶进机场高速,一路无语。
林梅的健身房在国际展览中心附近,招牌很醒目,外墙是一块通体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门口处传来了一阵优雅的钢琴声,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里面正播放欢快的健美操,几个年轻人拿着运动包和球拍从里面走出来。
“场面可不小,林梅的收入一定比她先生多。”张警官走下车,看着眼前豪华的健身房感慨道。
“这地段房租高得离谱,想挣钱也不容易。”柳飞云说。
两人走到门口时,一位年轻的接待员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柳飞云心里想,警车的威慑力确实不凡。
接待员将两位“贵宾”引到休息室,并招呼外面的同事赶紧沏茶,张警官谢绝了他的热情,亮出证件并告诉服务生说这不是例行检查,不要误会,服务生站在旁边茫然地点点头,不知所措。
简单地说明来意后,张警官第三次拿出Johnson的照片,辨认的结果同前两次无异,服务生根本不认识Johnson,并向张警官保证这个人从没来过健身房。
张警官收起相片问:“林梅经常来吗?”
“她很少来,大概每周过来一次吧。”服务生谨慎地答道。
“这家健身房有几个股东?”看到服务生眼里的迷茫,张警官换了个说法,“也就是说有几个老板?”
服务生如实地说:“就林梅一个人。”
柳飞云忽然问了一个与本案毫无关系的问题:“健身房的经营情况如何?”
“并不理想。”服务生对这个问题很意外,他看着柳飞云,说:“客源不稳定,房租又偏高,开业以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张警官又问了服务生一些例行的问题,然后两个人从健身房走出来。
“你为什么对健身房的经营感兴趣?”张警官不解地问。
“只是突发奇想而已。”柳飞云比较模糊地说,“这边似乎没什么进展,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下面我们暂时分开,”张警官说,“林泉那家公司我委派其他人去调查,我去工商局查阅这家健身房的营业资料,你通过广告圈的朋友打听一下Johnson的状况,最好能找到他的朋友。”
“我马上去办。”柳飞云同意张警官的任务分配,“张助理的背景资料你最好能深入调查一下。”
这时张警官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与对方说了几句,挂上电话他对柳飞云说:“李警官打来的,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段新宇床下的污迹确实是Johnson的呕吐物。屋顶上发现的烟盒上只有李晓峰的指纹,另外在那半截绳子上并没有发现指纹。”
52书库推荐浏览: 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