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了一声:“花倒没有。不过,鬼倒是有不少!”
草!
我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有些惊恐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什么鬼不鬼的。”
他只是平淡地看着,叹了口气:“坐下吧。这大白天的,又在我这儿,没什么东西敢来找你的。”
我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似乎,这家伙知道我现在的状态?
“老蛇,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回事啊?昨晚,我追一个变态进了我们医院的太平间里面……”
我把昨天晚上在太平间里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他听了之后苦笑着摇摇头:“我说哥们儿啊。我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啊以后?他娘的大半夜的,阴气那么重。你又是不知道莫名其妙怎么变成了过阴体质。钻进太平间里,你还能活着出来,我表示很疑惑。”
接下来,老蛇把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
刚才那扑过来的蜥蜴叫做“阴脚蛇”,的确是一种蜥蜴。不过却是一种对于阴气特别敏感的阴气。而且遇到阴气就会吸收,然后变成黑色的一动不动。刚才老蛇就看到这东西的表现,发现了我周身阴气缭绕。
再说过阴体质,据他说是一种极其难得的体质。简单地说,就是见鬼的体质。
按照老蛇的的说法,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冤鬼,厉鬼,小鬼等等等等。不过它们没有完整的意识,和人之间的互动其实也并不强烈。
但是,过阴体质的人则不一样。过阴体质的人能够轻易地看见鬼;同样的,鬼也能够轻易地发现这种体质的人,对游荡的鬼魂来说,这种体质的人,就好像是黑暗中的灯塔一样,非常醒目和具有吸引力。
听完了老蛇的话,我吓得脸都有些发白了。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阵后怕。而且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也有些动摇了。之前在老蛇无数次的轰炸之下,我还是坚持世界上没有鬼。鬼神之说都是骗人的。可这一次,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有些动摇了。
“那现在你说该咋办?你兄弟都这样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吧?说不定今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就被一个女鬼给霸王硬上弓了呢。”我两手一摊,有些无赖地说到。
老蛇看我一脸痞气,气的发笑了:“你他妈的还真是比老子还痞啊。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不过奇怪了啊,过阴体质应该都是天生的吧。你他娘的之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最近有什么怪事没有啊?”
我仔细想了想,猛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和小妖的一夜缠绵。也就是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开始遇到这些事情。不过,我没直接告诉老蛇这些事情,毕竟这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走吧。现在出门,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应该可以稍微把事情变得不那么严重。”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开始找外套穿上和车钥匙,准备出门。
我也站了起来:“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城隍庙呗。找个高人帮你看看,想想办法。过阴体质的人,一般都当道士去了。你这不能当道士,又是这见鬼的体质。不被各种各样的脏东西玩死的话那就怪了。”
什么?城隍庙?豫园那边的城隍庙?
我有些诧异地问到。
老蛇很淡定地点了点头,继续找车钥匙。
我说尼玛啊,你是玩我是不是?那可是上海著名旅游景点,每天游人如织,全都是外地游客,各种旅游纪念品。你他娘的该不会是那个地方托儿吧?去烧个高香就坑三万块那种?
老蛇白了我一眼,只说了一个字。
滚!
当我在老蛇的带领下,来到城隍庙的时候,我还有些疑惑。
却见老蛇没有从正门进,而是带着我七拐八拐地,不知道绕了多少弄堂巷子,然后从一个很小很小的侧门进去了。
进去之后是一个院子,好像是城隍庙的一侧,不过已经有些荒废了,估计是不对游客开放的。
我说卧槽,牛逼啊老蛇,这地儿都能找到?
老蛇没有说话,而是走过了院子,来到一个有些破旧的房子前,轻轻敲了三下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道袍,头上梳着个发髻,打扮得好像古装电视剧里面的人物。我小声地嘀咕着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穿成这样。老不正经的。
老蛇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带着我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和那老道士面对面的在一个蒲团上面坐下来。
老蛇和那老道士都没有说话。面前的矮桌上面,有三个小茶杯,和一壶茶。老道士给我们倒了一杯茶,然后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把手伸进道袍里面搓了搓,然后手再拿出来的时候就是一颗泥丸了。
然后在我有些惊骇的目光中,把这一刻泥丸放进了我的茶杯里面。
尼玛!
我瞬间就怒了,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冲天而起。他妈的老子过来,不是来被你戏耍的。
不过老蛇一把拉住了我,有些生气地说到:“老赵不得无礼。快点喝下去。”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不过谁玩我老蛇都不会玩我。而且他本来是个很贼很贱兮兮的人,今天一反常态一直这么严肃,肯定事情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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