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脱口而出,这让小雨再也抑制不住满眶的泪水,哽咽不已。
小魏见状顿时手足无措。说实在,他确实很喜黄欢小雨。她虽然看上去柔弱、胆怯,但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而且一向比较识大体,遇事总是迁就自己,有什么委屈也从来没有表露出来。相反,自己在她面前往往显得大男子主义,不讲道理。象小雨这样待他的人实在不多,这会儿把她惹哭了,他觉得自己真是罪恶滔天。
他的大男子主义一下子被柔情给淹没了,从口袋里掏出小雨给他买的从来舍不得用来擦汗的白手绢,轻轻地塞在她的小手中,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哝着一些安慰的话语。见小雨仍然抽泣不止,他拉起小雨空着的那只手,用自己的两只粗糙,然而温热结实的大手,结结实实地包裹着那只柔软的小手。
两人静静地站着,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倾听着天籁之音和对方的心跳,任由微风在身侧缭绕,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了!
把黄小雨送回宿舍后,魏河舟回到了三零一室,嘴边还挂着抹不去的笑意。
邝路明装模作样地高高抬起手腕惊呼道:“哎呦,这还不到十点啊!魏老弟,怎么这就回来了呢?我们估量你起码也要子夜过后才会出现,甚至是彻夜不归呢!”
小魏一屁股坐在路明的铺位上。“我们没去逛街,也没去看电影。”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道。
小魏收敛起笑容,一五一十道出了在二食堂的遭遇。
张晓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说,你预言今晚会发生凶案咯?”他一下子切中了问题的核心。
“我那是气愤不过,随口说的,不是什么预言!”小魏诚实地声明道。
“万一什么也没发生,我看这种可能性非常大,那你岂不是要出我们大家的洋相,特别是吴兄的洋相吗!”贺章林义正词严地质问道。
“谁说我要出大家的洋相了?我这是要……要坚决捍卫我们,还有吴兄的尊严!我又没说今晚一定会发生,我只是说可能会发生,这又有什么错?反正我就是相信吴兄说的话,凶手一定会再次作案的!”
“反正我觉得你那样说话就是不妥!”贺章林坚持己见。
“我倒不觉的小魏的话有什么不妥。”我爸信手将烟蒂向窗外弹去,转身倚着窗台慢悠悠地说道。“他的确没说凶手今晚一定会作案,他的用词是‘说不定’,那意思只不过是‘有可能会’,而不是‘一定会’。只要我们对凶手作案动机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凶手就一定还会再次作案。当然,除非凶手发生意外,死了或者伤残了不能行动。所幸的是,树理准确地描绘了凶手的相貌,而小杨跟路明又给了我们一个令人惊喜的调查结果,我们可以不必为这种可能性担忧了。”我爸说着,先是对章大师深深一鞠躬,接着转身面对杨建平跟邝路明鞠了一躬,惹得众人窃笑不已。
我爸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小小的间隙。“我们离真相只差那么小小的一步了,大家要沉住气,不必理会那些噪音,静等凶手再次出手便是了。”他得意洋洋地在房中踱来踱去,把那瘦长的身影投在了众人的身上。
“凶手也是一位画家?”张晓书冷不丁问道。
邝路明点了点头。“是的,至少颇有绘画才能。”
“那么,这就是两个画家的对决了!我们的画家用他那专门勾画灵魂的画笔,在画布上展现了那个有一颗罪恶灵魂的丹青手,让人毫无疑义地指认了他。真是妙不可言啊!”张晓书眉毛眼睛挤作一团,为自己的比喻得意的不行。
章大师拼命压抑住内心的得意,开口问了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们有没有向那位邱处长要一张凶手的照片?”
邝路明叹了口气。“我想过啊,说实话,我非常想向老邱提出这个要求,但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开口啊。回来后我后悔的不行。万一警方不肯采取行动,我们岂不是无法印证我们的推理了吗?”
我爸剑指一伸。“还是那句话,凶手一定会再次作案,所以警方一定会采取行动的!到那时,他们抓捕凶手就如探囊取物那么容易,我简直都忍不住要嫉妒他们了!”
哈哈哈,众人得意地纵声狂笑,笑声冲出窗口,向黑暗的深处飘去。
杨建平得意地咧嘴一笑。“我一想起邱天才阅读吴兄‘手谕’的情景,就忍不住要乐。当时他用手指点着‘手谕’上的文字,念一句点一下头,嘴里还你,念念有词‘的确是这样’、‘的确是那样’,对这份‘手谕’充满了敬意。如果说树理的素描象让他虽吃惊、却心存几丝疑虑的话,那么,这份‘手谕’可以说是让他无话可说了!”
一阵毫无节制的大笑之后,弟兄们接二连三地离去。
贺章林紧随在杨建平身后,见他到了自己居住的楼栋却不进去,而是埋首一个劲儿地向前直冲,感到好生奇怪。抬腕看了下手表,十一点二十六分了,不像是要值什么班的样子,于是忍不住喊道:“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小魏的话让我放心不下。不管今晚会不会发生凶案,反正我相信凶手迟早还会再次作案。如今距离上一起案子已有三个多月了,吴兄说的那个凶手的平静期很可能已经结束了,我想,最近几个晚上我还是四处走走看看为好。”杨建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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