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波感到一阵恶心,下意识地对着蚁群猛弹烟灰。蚁群遭受袭击后队列一度出现混乱,但很快的,这些顽强的小战士便恢复了秩序,有条不紊地继续它们原先的工作,深褐色的细线又开始在纪波的脚下缓缓蠕动。
纪波不想再与这位不修边幅、夸夸其谈、热衷性*学的邋遢分子纠缠了,但也不想就此放过他。
他义正词严地教训道:“协助警方办案是公民应尽的义务,作为一名受过相当程度教育的当代工人,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我们还会再找你问话的,希望你端正态度。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看都不看我老爸一眼,便带着他的人马迅速离去,留下我老爸独自在那里搓着垢垢发愣。题外话:我是真不应该写那个时代的故事啊,违禁字眼太多了,害得我是修改修改再修改。另:收藏上30,还有奖励。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12-25 9:28:39 字数:3055
“三零一俱乐部”的成员再度聚在了一起。
这天他们谈论最多的,自然要数接受专案组问话的经历了。举不出不在场证明的人有点儿闷闷不乐,有充分不在场证明的人则洋洋得意,魏河舟就是其中之一。
一向不具有话语权的他这回可逮着了机会,扯着大嗓门说开了。
“要我提供不在场证明,我有的是,根本不怕他们!吴兄可以为我作证。我跟他们说,我俩是同一个车间的,那两天咱两上的都是同一个班。我们一块儿离开宿舍,一块儿进车间打卡。两次都是。他们不太相信,又问了好些问题。”
“还问了什么?”
“嗯,好像是一路上遇到什么人,走的是什么路线之类的。遇到什么人谁记得住?还要我列出名单。我就把住在我们这幢楼的、薄板车间那晚上大夜班的想得起来的人一股脑儿全列上了,反正他们又不会去查。就是去查了也不怕。如果有人说没看见我,那是他的事,反正我看见他了。警察又能拿我怎么样?”
众人,特别是那些提不出不在场证明的人暗自叹道:对啊,这话在理啊!这招虽然无赖了点,但在逻辑上完全讲得通,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想不到这个傻瓜竟然也有开窍的时候!
“民警问我手臂上有没有伤疤,还要我把袖子捋上去让他们检查。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贺章林神情忧郁地问道。
“这还不明白吗?寻找被‘母大虫’咬过的伤口啊!”章树理回答道。
“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有疤痕,难道不会恢复、消失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
“那,检查手指关节又是干嘛?”
“这个,因为两名被害人都遭到了凶手的猛烈击打,那有可能造成凶手的指关节挫伤。”杨大侦探解释道。
众人的话题又扯到了是否与何赛娇结怨上,自然掀起了对这个令人憎恶的女人的一阵阵讥讽、咒骂、挖苦的疾风暴雨。魏河舟更是唾沫横飞、嗷嗷叫个不停。
他说,为了说明那个女人是如何的罪恶滔天,他给专案组举了个例子,说那个“母夜叉”在食堂排队买菜时竟然无故冲撞他大哥,把个一米八几的男子汉撞得差点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幸亏他眼明手快助了他大哥一臂之力。
专案组问他口中的“大哥”是谁,他说当然是吴远哲了。
我老爸这才弄明白,专案组是怎么知道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的事儿了!
杨建平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老爸道:“吴兄,专案组的人好像对你很有看法。说你这个……嗯,态度不端正,思想有问题,还公然……嗯,看黄色书籍。吴兄,那天你到底在看什么书,不会是那些《人体艺术》吧?”
老爸不以为然道:“我在看弗洛伊德的《性学三论》。”
“噢,果然有事啊!哼,性学,那不是黄色是什么?”
“你没事看那玩意儿干吗?这不是存心触霉头吗?”张晓书讶然道。
“是啊,这时候你把那老弗的书翻出来干吗?别人藏还藏来不及呢!”
“就算你闲得无聊翻着看,那别人进屋的时候你老兄好歹也把它收进抽屉,或者拿张报纸什么的遮盖一下吧。干吗这么大大咧咧的?老大啊,你别太老大了!”
“你跟专政机关过不去,简直就是蚍蜉撼树,不会有好下场的!”
……
众人生怕老爸因此惹出什么祸端来,气急败坏地数落他。
此外,在他们眼里,精神分析这玩意儿说好听点,是云雾笼罩的山峰,看不清、摸不着,玄乎其玄;说难听点,纯粹是胡说八道,不知道我老爸干吗老琢磨那玩意儿。
老爸辩解道:“实际上,《性学三论》并不是一本诲淫诲盗的书,它不过是从性的角度对人类行为动机作出解释……”
可大家懒得听他解释,只希望他能够识时务,不要那么书呆子气。
他淡然一笑道:“其实,我那不过是想从弗洛伊德那里找点儿破解案子的线索……”
“老兄啊,破案那是警察的事不是?你着什么急啊?又没人因此给你发奖金。真是的!”
“专案组几十号人把清钢都快翻遍了,也没整出什么像样的线索来,他一个死了几十年的外国老头能有什么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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