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副锃亮的手铐便铐住了他的手腕!接着,脚上也上了一道脚镣!
宣读了逮捕令后,民警们把林金根押上了警车,大响着警笛呼啸着出了小梅溪村。
民警们本想把蔡晓兰一块儿带上,让她去辨认尸体。但是夜已深了,他们耽心她身心俱疲,心力交瘁,恐怕承受不住。
王熙荣派人把林天明找来,交待他务必派人陪着蔡晓兰,以免她悲伤过度发生意外。并告诉他第二天一早,市公安局会派车来接她去辨认尸体,并且还需要对她作一些笔录,到时林天明最好能陪她一块儿去。蔡晓兰需要一个有头脑、能办事的人陪伴在身边。
警方连夜对林金根进行了突击审讯,但他始终拒不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他一会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是工程队的某个人把小梅给害了,自己太大意了,没有把晓梅给看好,辜负了妻子的信任。
一会儿又说是一个名叫王金宝的无赖干的。那人见过晓梅,一心想娶她做妻子。自己本来也想把晓梅许配给他,反正晓梅的条件也不是很好,能找到个男人就算不错了。可是晓兰死活不同意,自己也没办法。他怀疑是王金宝乘他外出的时候来把晓梅给拐走了。
后来又改口说可能是某个流窜作案的家伙干的,晓梅年幼无知又没见过世面,加上身体体瘦弱,无力反抗,被那个无名氏给拐跑了。还要警方赶紧去找人,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他就这样不停地自说自话,胡言乱语,还自以为得计。
他一会儿要水喝,一会要烟抽,这两样要求都被警方断然拒绝了。他又流里流气地说,自己又没有犯法,警方不能这么虐待他。
他想假装睡着了或者昏过去来摆脱审问,但警方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采取了车轮战术,轮番上阵对他进行审讯。王熙荣要求审讯人员,在他开口招供之前,不管他要什么都别给他。
黎明时分,他终于意志崩溃了,开始招供自己的罪行。根据林天明的介绍以及凶手本人的供述,警方基本上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原来,林金根是个独子,从小疏于管教,生性放荡,不事农活,成日里游手好闲,而且经常在村里沾花惹草,因此十分遭人痛恨。
父母去世后,没有人管束了,他便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行为更加放荡不羁。村里没有一家人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他,就连寡妇再嫁也不愿嫁到他家。这也是他常年在外游荡的原因。
后来他在外出游荡时,从邻县的一个穷山村里将蔡晓兰哄骗到手后,由于妻子的勤劳、贤惠,加上两个女儿相继问世后带来的新鲜感,他倒是过了几年安分的日子。
可是新鲜劲儿很快就过去了,再加他瘦小的妻子根本满足不了他强烈的性欲,所以他又露出了流氓本性,又开始外出游荡,一边打零工,一边打野食,所到之处,留下了桩桩件件的风流债。
彩虹大道工程是道路工程,路线所经之处均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工程队又都是男性,他一连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一个女人,觉得简直跟出家当和尚没两样。
其实他还是见到了不少女性,那都是他从清钢厂北门进进出出时见到的厂里的女职工。但那些鲜润活泼的女性,根本不是他这种糟老头所能想望的,他只能望着她们的背影流口水。就连清钢厂食堂做饭的女职工和打扫卫生的女工,也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
他一度想干脆不干了,回到妻子身边。妻子虽然没什么情趣,但聊胜于无,而且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方便得多。
正当他饥渴难耐之际,双亲去世后成了孤儿的蔡晓梅来投奔姐姐,正好林金根回家来取换季衣服,顿时心生歹念。
他以帮晓梅找婆家为由,哄骗姐妹俩说,工程队大多是单身汉,许多人一个劲儿托他帮忙找个当地的媳妇,打算以后就在当地成家。他觉得晓梅可以一边帮他干活,一边跟那些人联络感情,借机找个有头有脸的好男人,也好让村子里的人刮目相看,对老林家羡慕得流口水。
蔡晓兰虽然也想让妹妹找个好人家,却又担心晓梅年轻、没经验,被男人骗。林金根拍着胸脯说,他会紧紧盯着晓梅的,要她只管放心把妹妹交给他。
就这样,他口沫横飞,一阵天花乱坠,骗得蔡晓兰把年幼无知的妹妹交到了他的手中,就此断送了她的卿卿性命。
一到工地,林金根的狰狞面目便暴露了出来。
他把蔡晓梅当丫环使唤,白天帮他干了许多诸如洗菜、做饭、洗碗这类原本属于他的本职工作,而且还要帮他洗衣服,而他从工程队那里获得的每月额外的三十元加薪,却一分也没有给蔡晓梅,而是紧紧地掖在自己的钱包里。
到了晚上,他还要蔡晓梅侍候他,给他倒洗脚水、洗澡水,甚至帮他擦澡,夜里还要她起来帮他倒开水、捶背、点旱烟……就在这一系列的奴役过程中,他强暴了蔡晓梅。
蔡晓梅又羞又怕,根本不敢跟人提起这事。
她曾经跟林金根提出,想回到姐姐身旁,帮忙她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姐姐也好有个伴儿。
可林金根威胁她说,没有他的点头,她哪儿也别想去。也不许她告诉她姐姐所发生的事。如果她姐姐知道了那事儿,他就说是她主动勾引他的,她姐姐只会相信他的话的。而她姐姐忌妒心很强,要是知道了她跟自己干那事儿,一定会把她赶回山沟里去穷死、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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