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霞看了一圈房子,就惊叫说:“莫小丹,你家以前是财主啊。”
莫小丹淡淡地笑着,说:“我家不是财主,我母亲是中医世家的继承人,和我父亲同是中医医师。”
莫小丹今天穿了一身淡棕色小方格的唐装,而且是套装式的女式唐装,头发梳成了辫子。配上这种院落,就像清末民初的大户小姐。这身扮相,也是罗祺一下子喜欢上莫小丹的原因之一。
几个初高中生样子的小女生在玩泥巴,每个人都默默地做自己的泥巴制品,看到莫小丹带人进来也不理会,像在做手工课的课堂上一样专心。
白彩霞看了下表,说:“我得走了,休息天我再来。小丹,我朋友的情况你知道了,交给你了,我上班去。”
莫小丹看看泥像前神情专注的罗祺,说:“好的,你放心吧,我知道我会喜欢她的。”
白彩霞摆摆手就走了。
莫小丹走到罗祺身边,观察罗祺看泥像的反应。那是六尊真人大小的
泥像,看样子泥像的真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娃娃脸的漂亮女孩,这是女孩的六种姿态。
罗祺看着女孩的第五种姿态的泥像I脸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茫然的意味,但一瞬间就过去了。似乎在大脑里想起了什么,又一下子放过去了。这尊泥像是女孩坐在地上支着画夹在野外写生的姿态。但看的不是画夹,而是别处,制作泥像的人是个高手,女孩凝神静气、而又紧张欲喊的神态抓得很传神’看得罗祺发呆了,问:“她,这个女孩眼睛里有东西,她看到了什么?她要喊什么?”
莫小丹说:“也许她看到了发生在野外的罪恶,也许她看到了美丽的自然景观。你说呢?”
罗祺说广我想是美丽的自然景观,她这么美的女孩不应该看到罪恶。”莫小丹说:“说的也是。”
罗祺问:“这个女孩是你的哪位学生?”
莫小丹说:“她不是我的学生。她是我妹妹。我和她是双胞胎姐妹。”
罗祺一下子高兴了,说:“加上我呀,我是独生女,我特希望有姐妹,漂亮点的姐妹。今天我能见到她吗?”
莫小丹的眼睛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眼睛里忧郁的意味更浓郁了,说:“你见不到她的。她死了,非正常死亡。”
罗祺啊了一声,抬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罗祺换上了莫小丹给她准备的工作服。莫小丹在用水和泥,泥是特制的,摸上去不是很黏。她告诉罗祺,这种泥产在柳条沟深处的狼吉沟。经过晒干、压实、粉碎,在用细筛子筛几次,才可以使用。又告诉罗祺先像小时候玩泥巴那样玩,熟悉了这种泥的泥性才可以制作想制作的东西。
然后莫小丹又说:“今天的午饭和晚饭我请你吧,我好久没留客人吃饭了。”
罗祺就答应了,问:“白彩霞呢?你也请她了吗?”
莫小丹说:“她上班去了,她可是忙生活的人。”
罗祺笑着说:“对,她是。林豹子也是。我现在不是,我有三个月的休闲假期。”
莫小丹说:“三个月呀,你努力一点,可以完成一尊泥人了。”
莫小丹进了正房,走过厅堂进了厨房。在厨房的冰柜里翻出一个黑色的方便袋,把方便袋放进水池里,注满水。就看着方便袋凝了会神,又出了厨房,出了正房,走进了东厢房。那里靠墙摆着一长排棕色的木制大柜子,大柜上全是一个个的抽屉。抽屉的正面用繁体汉字写着中草药的名称。
莫小丹用柄铜制的小圆秤,在几个抽屉里取了些中草药,称好了用量,再把中草药包在一块纱布里。又回到厨房,把纱布包放水盆里用水浸泡了15分钟,再提出来放一边。又从厨房的一只柜子里,取出一只银色的锅,刷干净,再把纱布包放进银色锅里。又摸了摸浸在水池里的方便袋,发觉里面的东西已经软化了,就把方便袋里面的东西倒进水池里,这东西怪模怪样的,但能认出是种野生动物被扒去了皮毛的脑袋。
莫小丹像洗生猪头那样,洗得轻松又仔细。洗好了,把这怪模怪样的动物脑袋放进银色锅里,注上水。又拽出一只带支脚的火炉,在里面加入许多木炭,点燃,坐上银色锅。就关了厨房门,坐在厅堂里看一本书。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莫小丹去看了锅,锅已经开了。莫小丹又加了木炭,再坐上锅,又回去看书。又过了一个半小时,莫小丹又去加入木炭,就走出去看罗祺。莫小丹微微笑了。
罗祺忙碌极了,头发上、脸上,甚至鼻头上都抹上了泥巴,而且脸上汗水纵横,身上的泥巴就更多了。
莫小丹就走过去看,见罗祺用泥制作了一口箱子。
莫小丹问:“这是口棺材?”
罗祺抬头看眼莫小丹,目光中有些不满,说:“不是棺材,是箱子,小皮箱子。”
莫小丹又问:“那么箱子盖呢?”
罗祺说:“不能有盖,有盖就更找不着了。”
莫小丹深深地看着罗祺,伸出三根手指搭罗祺的脉。罗祺嗤嗤笑。莫小丹说:“我们是姐妹是吗?”
罗祺笑着说:“当然,你真逗。还会诊脉。”
莫小丹说:1‘那你就要听姐姐的,我是认真的。我可以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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