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军抬起头,又抬手揉眼睛,嘟哝:“这是什么事?小打小闹片警管不就得了。我说假男人就你多事,咱这一阵多忙。”
方亚男让白彩霞坐副驾驶座上,她和莫小丹坐后座上。方亚男说:“少废话,接了案子就得管。”
刘铁军说:“是呀,这案接得幽默。就你那破舅舅,报警就报警,偏偏向你报警。显摆他外甥女是刑警。那天我高兴了去吃你舅舅的鹅肉包子。我吃十一个再吃一个再拿十个,我不给钱,我……”
刘铁军就听到了莫小丹忍不住冲出口的笑声,也听到了白彩霞冲出口的笑声。
刘铁军先看了眼白彩霞说:“队嫂,你可越来越漂亮了,还是咱林队会养老婆。”又扭头看莫小丹,说:“我见过你,你喝啤酒的样子真是绝了。”又吸吸鼻子说:“你用薄荷味的香水?哎,有品味,你有男朋友吗?”
刘铁军的脑袋突然被方亚男敲了一记。
方亚男说广开车!多少女朋友了?想老婆想疯了你。”
刘铁军启动了车子,上了路,说:“谁叫我和一个假男人搭档呢,难受啊。”
方亚男不生气,却笑了,说:“队嫂,你别信他,这家伙就一老娘们脾气,见女人就黏黏乎乎的。”
刘铁军说:“她是嫌疑人,问问有没有男朋友也是正常范围,没准那两小子是你舅舅用鹅肉包子打的。我可不信她一个大姑娘有那功夫。哎,啤酒女孩你记着,不是你干的你就不认,刑警队是讲证据的地方。”
莫小丹又忍不住笑了。
白彩霞说:“铁军,找个时间去嫂子单位,嫂子刚带了两新手,全是大本毕业,给你介绍认识。”刘铁军说:“行,可是队嫂,咱可先说好了,找你们办保险的,像林队那样每月饷银全交我可不干。”
白彩霞愣了愣,扭头看方亚男。
方亚男说:“队嫂,别听他瞎说,你的形象在刑警队贼高大。女人是过日子的,经济大事当然得掌握了。”
刘铁军说广得,得得,这不逼着男人整歪门邪逭吗?我就知道那么多戴大檐帽子的精英趴下成了罪犯,都是那种老婆逼的。”
方亚男说:“那是男人没本事,被女人比下去了。”
刘铁军四下看看,说:“不咬了,好男不跟女斗,一张人嘴咬不过三张……”
刘铁军扭脸看见白彩霞都举起了拳头,就嘿嘿一笑说:“咬不过三张我妈的嘴行了吧。”
车里的三个女人都笑了,却没明白都被刘铁军绕进去了。
刑警队到了,几个人下了车。
白彩霞和莫小丹说了几句,径直去找张队去了。
刘铁军说:“这是证据吧,给我,我去技术科鉴定。对了,你叫什么?”
莫小丹说:“我叫莫小丹。”
刘铁军喔了一声就走了。
方亚男带莫小丹去做笔录,正一问一答之间,一个满头大波浪卷的女人突然冲过来,抓住莫小丹的头发就往莫小丹脸上拍巴掌。被莫小丹反肘撞破了鼻子,莫小丹的头发也被女人抓下了一绺。
两个女人就被马二丫拉开了,那女人张牙舞爪地破口大骂,骂莫小丹是破鞋。莫小丹气得秀眉倒立,脸色通红。
方亚男拍桌子喝令女人闭嘴,这女人根本不在乎,抓脸上的鼻血往莫小丹脸上甩。马二丫恼火了,把那女人的手一下背在身后,给铐上了。
这女人反而笑了,说:“好,好,姑奶奶我她妈就带上这玩意过日子了。”
这女人就是抢劫莫小丹两个人中用刀的那家伙的姐姐,那家伙被莫小丹那一膝盖重创了下体,目前正在治疗,是否变成太监尚不清楚。
另一个家伙的父母比较冷静,只动嘴,嘟嘟哝哝地要求严惩凶手,并赔偿他儿子的一切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他们已经咬定莫小丹是以不正当手段引诱年轻人并伤人的不道德的女人。
其实关于这个案件,方亚男和刘铁军都掌握了,鹅肉包子店的老板,也就是方亚男的舅舅,是他直接向方亚男报的案,也是他提供的莫小丹的住址。经他证实,莫小丹在鹅肉包子店等了10分钟,然后拎了包子离开。当时,两个嫌疑人也在包子店里吃包子,其中一个先于莫小丹离开,另一个付了钱尾随莫小丹离开。
另据包子店服务员证实,她看到先出去的那个人抱着莫小丹的脖子,后出去的人在抢莫小丹手里的东西,是什么看不见。后来的一些人证实,他们冲出去时,两个嫌疑犯已经倒在地上了,他们在地上拣到一把刀,在先一个出去的人身上捜出一把刀。
这样,莫小丹衣服上的刀口就是重要的证据了。莫小丹错在离开了,这一点是给了嫌疑人家人反咬的机会。他们认为,这不是抢劫,而且抢劫动机不明,他们是受害者。应该要求莫小丹负刑事责任并经济赔偿。
正这样吵时,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进来,挺倨傲的样子,指着女人问:“谁他妈铐的?她是犯人吗?你们是刑警队还是黑社会?”
这话挺损,马二丫站起来刚想说话,方兴祥接了话,说:“我铐的,她现在就是罪犯,在刑警队打人,就是犯法。应该处十五天拘留。咋的,你不服7男人冷笑,说:“你不认识我?在我这别装。用我给李局打电话吗?你看着我,我叫徐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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