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祺说:“我记得,在西厢房的厕所里。”
莫小丹说:“你记忆力真好,一会玩完了带彩霞姐去洗澡吧。”
罗祺说:“好的,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可我就是找不到小皮箱子了。”
莫小丹去洗了手,换了衣服,去厨房弄吃的,她把冰箱里的一只泥罐取出来在火炉上熬。想了想又重新找了只泥罐,又做了一种药膳汤。又做了些小菜,一样样摆在餐桌上,回去喊罗祺和白彩霞洗澡吃饭。
罗祺答应着却在泥堆里不出来,被白彩霞拽出泥堆,不情愿地去洗了澡。等两个人洗了澡披着浴巾进入厅堂,莫小丹已经把两只泥罐摆上桌了。罗祺坐下说:“又喝这个汤,好了,看我的。”就伸手端一只泥罐。
莫小丹说:“错了,是埋汰的那只。干净的这只是彩霞姐的。都喝吧。”
罗祺说:“对的,上次就是埋汰的这只。”
白彩霞好奇了,看着罗祺。
罗祺已经一口气喝光了,放下泥罐说:“这次少了,我还可以吃饭。”
罗祺指一下白彩霞说:“你喝吧,像脑似的,治胃溃疡的药膳。”
白彩霞也就喝了,说:“味道怪怪的全是药味,真治胃溃疡?”
莫小丹说:“你的不是,是暖卵巢的。我把药方给你,日后自己做。”
白彩霞冲口问:“真的?”
莫小丹说:“真的,家传的秘方,是谢你的。”
白彩霞又说:“罗祺喝的真治胃溃疡?”
莫小丹说:“真的,你没见她气色好些了吗7再喝一副,就更有效果了。对好多病西医是不彳了的,西医不能治本。1罗祺说:“你不喝啤酒了吗?喝吧,你喝啤酒的样子好看极了。”
莫小丹说:“今晚不喝啤酒,是怕你们受刺激,你们喝了药膳不能再喝酒。”
三个女人边吃边聊,吃到了晚上8点。
罗祺突然说:“我困了,我去睡了。”就自己进了莫小丹的卧室,去睡了。
白彩霞说:“我帮你收拾了吧?我也该走了。”
莫小丹说:“走,去哪?今晚你走不了了。明天我开车带你们去哈泥河深处,那是哈泥河源头,河里可以捉鱼摸河蚌,然后野餐。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里没有人,可以光屁股洗河澡。”
白彩霞说:“真的呀?河蚌我知道,东珠就是产在咱们这的河蚌里的。行,那咱们快收拾,都早点睡。嘿嘿!终于有机会叫臭豹子找不到我了,真开心。我决定明天不带手机了。”
莫小丹说:“对,让他着急。不过他是个好刑警。很男人味的好刑警。”
白彩霞说:“那是,要不我能叫我妈把我嫁给他?”
莫小丹和白彩霞都笑了……
莫小丹叫白彩霞和罗祺一床睡,她去睡在了妹妹以前的房间。听着白彩霞睡着了,莫小丹翻出一部手机,这是,佟川的手机。
她想开机看看罗祺又发了什么信息,她也想给罗祺再发信息,但又忍住了,她很懂通讯,她知道刑警队已经在追踪这部手机的信号了,这是不能大意的。她想了想,走出房间,进了北房,找了工具把手机分解了。又走出了大门,走到街上,把手机的小部件分别丢在了三个垃圾箱里,明天一早,这些垃圾就进入垃圾场了。
莫小丹边走边想,这部佟川的手机完成使命了。这一切真是宿命,在她思索如何正常地接近罗祺、正常地认识罗祺的时候,白彩霞把罗祺带来了,看来是老天爷给了她公平。当然,在莫小丹想来,就算白彩霞没有带来罗祺,她还是有法子认识罗祺、取得信任,并给罗祺喝用野生动物的脑袋熬成的汤的。
不管怎么说,莫小丹又想起了《狼狗》里的主要故事,这就是宿命,做了的事是要还的……莫小丹回到房间刚刚躺下,就看到罗祺悄悄摸进房,莫小丹不动声色,在黑暗中悄悄看着。
罗祺又悄悄摸到床边,悄悄地掀开毛巾被钻进来,悄悄贴近了莫小丹躺好了。
莫小丹才问:“你怎么过来了?”
罗祺说:“我就过来了,她不行,我摸她,她没有反应,安静得像只鬼。”
莫小丹说:“我也会让你失望的。”
罗祺说:“我就想靠着你,你不像鬼。我给你讲鬼故事吧。讲一个漂亮女人每个月的初七就去公墓和老头鬼唠嗑的故事。好吗?”
莫小丹说:“我知道这个故事。那个老头不是鬼,他是个写小说不成功受了刺激的精神病人,他也没有妻子。他在公墓里看到一个中年女人的墓很久没人管,他就认中年女人当妻子了。就每个月的初七去给中年女人讲他写的小说。好了,闭上眼睛,睡吧,你真像我妹妹。”
罗祺说:“那个老头怎么不要个活着的妻子呢?我真想不通。”
莫小丹拍拍罗祺的背说:“过不久你会全部想通的,现在你正走在通向想通一切的路上。”
罗祺说:“那我能找到小皮箱子吗?”
莫小丹说:“能的,丢了的东西你全都能找到。”
罗祺说:“可我不想找到佟川,我把自己给了别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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