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豹子小心地说:“罗祺,你别瞎想啊。佟川会找到的,和佟川一起失踪的女尸也会找到的。”
随着林豹子这句话的出u,罗祺彻底惊呆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却有个声音清楚地说:你知道了,佟川真的和女尸在一起,女尸给他口交不皱眉……“林豹子和马二丫后来说了什么罗祺记不清楚了。罗祺非常镇静地把林豹子和马二丫送出了门,并谢绝了马二丫的好意,没让马二丫留下来帮忙收拾被林豹子弄乱的房间。好像刚刚听到的是别人的故事,并不是佟川的事。
林豹子和马二丫走了。罗祺关了房门,就开始洗住院前弄脏了的那个白色床单,罗祺洗完了白色床单,晾起来时仔细找也找不到干红葡萄酒留下的那片痕迹,就满意地笑一笑。又取出一条白色的床单铺在床上,这一条白色床单和洗了的白色床单是同一色、同一款的,和柜子里其余的六条白色床单也是同_色、同一款的。但在罗祺的眼睛里,这两条白色床单是不一样的,也和柜子里的其余同一色、同一款的六条床单不一样,她也能轻易地分得出来,就是星期一用的和星期二用的、一周七天每天一换,每天用的是每天的,她分得十分清楚,从来不会用错。有时佟川故意弄错,罗祺也能一下发觉,再修正过来。
洗完了床单,罗祺又洗衣服,把应该洗的衣服都洗完了。盘腿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就脱了三角白色小内裤,翻来覆去地看。她本来就是个干净的人,小内裤并不脏,但她还是下了床,在腰间围上条白色浴巾,去仔细洗了小内裤。然后,又开始收拾房间。
这一切都干完了,天也全黑了。罗祺就做了晚饭。在吃晚饭时,罗祺突然放下了碗,在酒柜里取出一瓶干红葡萄酒,非常熟练地开启了,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慢慢喝着,突然放下酒杯,自语说:“家里怎么会多了一个小皮箱子,小皮箱子太小了藏不下一具女尸啊,藏不下女尸佟川怎么进去和女尸口交呢?”
罗祺的眉头皱起来,歪着脸,慢慢地站起来,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连白色浴巾松懈落下来成了裸体她也不理会。只在房间里行走,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罗祺转着眼珠在两室一厅80平方米的几个空间内转了几圈、到处扫描以后,她就行动了,边把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翻出来,边自语:“我记得小皮箱子就在这里,挺沉挺沉的小皮箱子……”
【4】
林豹子坐在捷达车的驾驶座上,边吸烟边看着街道对面的靓雅啤酒屋的店门。啤酒屋这一类似酒吧的行业,在山城里已经流行几年了。这条和市政府所在地相邻的街,也叫休闲一条街,而在本地,这条街有个俗称,叫流氓街。
那时是晚上8点一刻,气温不那么高了。凉爽了,休闲的人也出门了。流氓街上热闹了起禾,啤酒屋的黄金时间也就到来了。
林豹子一连打了几个呵欠,这一阵子林豹子忙极了,也累极了。更要命的是憋闷极了。无名女尸案没能破获,协助办案的法医和女尸一起在解剖室里失踪了。这是嘲笑,这是挑战,这他妈的不是人可以整出来的案件。林豹子又这样思索着定性。
马二丫一手举着一大把流油的羊肉串,一手抓瓶挂水珠的冰镇啤酒跑过来,从车窗递进来。
林豹子接了,说:“马,你真好。我刚刚想喝点啤酒,吃点羊肉串,你就送来了,和你搭档真好。”
马二丫说:“你等等再说我好。拿来,三十元。”林豹子说钱我有啊,五十元的就一张了,在口袋里,自己掏。”
马二丫从林豹子衬衣口袋里掏了钱掉头跑了,回来时一只手举着五六样烤肉串,另一只手抓着一只肥大的烤鸡翅,边走边吃。上了车在副驾驶座上坐下,又掏出一瓶娃哈哈矿泉水喝。
林豹子想想明白过来了,说:“我的钱呢?没了。”
马二丫说:“我小弟高考落榜,就差三分。读二本不行了只好读三本,读三本得多拿钱啊,我家借了好几万外债。我小弟心痛了,就在开课之前卖羊肉串了。怎么样?我小弟挺男人挺有志气吧?”
林豹子说行,和我差不多。我以前上警校那会,礼拜天就去打小时工。赚的钱贴补生活费,减轻了劳动人民的家庭负担。那时我是好孩子。”
马二丫说我就知道你欣赏我小弟这样的,我小弟的第一笔生意就靠你的五十元做成了,你高兴吧?”
林豹子愣了愣,叹口气说你小弟真比我强,我第一次赚钱是十五岁,是在寒假里,一天赚一块五角七分,和我妈赚的一样多。可是我下周的烟钱变成羊肉串了。”
马二丫嗤嗤笑,说:“林助,凭你个老刑警随便在流氓街的啤酒屋里晃一晃,照应一下,别说烟钱,什么钱都有了。我是你的助手,也就跟你借光了。”林豹子歪着脸看马二丫,目光颇为不屑,又抬手抓抓鼻子,说:“明天我就换助手,你哪热闹哪去。告诉你,我不管别人如何如何,我可是豹子刑警。我穷我不闹心。我……”马二丫嗤嗤笑,说:“我逗你玩呢。林助,说真的我佩服你才要求做你助手的。”
林豹子也笑了,说这样还行,一周没烟抽也值了。“林豹子突然住了嘴,说:“吴胖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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