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问:“‘活着才能更好地杀死敌人’,这句我喜欢,你怎么做的呢?”
莫小丹说:“我策划了行动方案。最麻烦的一件事就是模仿法医丈夫的刀术,就是解剖尸体取骨分解的刀术。我利用法医丈夫在卫校讲解解剖尸体的时机,冒充学生录制了法医丈夫的动作习惯。然后用刀削泥人来练习。我懂医道,就懂人体骨骼经脉,我只练一个动作,就是一刀割头。第一个被我下刀割头的人就是法医丈夫,因为法医丈夫在我妹妹的案件中做了手脚,他又谋杀妻子,他应该死。”
老人说:“痛快,当喝一大白。”
莫小丹说:“我观察到刑警队在那天晚上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我就利用这个案子开始布局。我算到法医丈夫会在晚上加班解剖女尸,我潜到解剖室的后院等机会,那时天下雨,又是夜晚,没有人可能发现我贴着墙站着。终于等到法医丈夫离开了解剖室,我趁机潜进解剖室,我把法医丈夫解剖的女尸藏进存放尸体的一只冰柜里,和一具碎尸放一块,掩饰好。我就躺在解剖床上装女尸,等法医丈夫回来了,我先悄悄说/痛,你好坏!开膛也不给人家打麻药’,然后起身,看着法医丈夫说,‘做了的事要还的’,法医丈夫其实胆子很小,再加上我的打击,他就昏迷了。我带走了他,他太轻了,不到一百斤,我利用解剖室后面石崖下日本人修的那个存放药品的山洞,通过一道被碎石堵塞的小洞进了另一个山洞。其实那个山洞是洞中有洞的,只不过没几个人知道。公安局只是把山洞当成了存放杂物的地方。他们不知道那里可以通到山上公园的旧炮楼里,我从法医丈夫的嘴里知道了想知道的事。当然,那些事法医丈夫不会主动对我说的,我使用了使他非说不可的手段。然后我割了法医丈夫的头,留下了可以利用的东西,比如他使用的手机、戒指、银行卡。法医丈夫的尸体我埋在了死人应该埋的地方。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叫警方认为法医和女尸一起失踪了。这是我策划的整个事件的高明的开始。”
老人问:“你是怎样知道日本山洞的秘密的?”
莫小丹说:“是你在以往的故事中告诉我的。我观察解剖室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山洞,我从山上公园旧时的日本炮楼里找下去,就证实了你的故事的真实性。”
老人说:“是啊,这我就不奇怪了。我小时候淘气,喜欢钻山洞。山城里的山洞我都知道。咱俩也是一伙的。那你治好了记者妻子的失忆?”
莫小丹说:“是的,我利用法医丈夫的线索,选择了小虎队中两个应该死的人。我用法医丈夫的手机先邀出了粗心又大胆的吴家庆,我是扮成女鬼的样子,也把车子扮成鬼车的样子去割吴家庆的脑袋的。我为什么那么装扮呢?因为我发现法医丈夫挺像我的,穿上女装更像我,只是比我矮了几公分。那样装扮有可能使警方想到法医丈夫会男扮女装,或是装成女鬼出来作案,也会锁定法医丈夫。但那一次是没把握的一次装扮,也产生了失误,间接地害死了一个小伙子。其实我不想伤害他,只想叫他记住是只女鬼割了人头。我第二次割的脑袋是自己送上门的。在我谋划怎样割他脑袋时,他自己主动打法医丈夫的手机邀请法医丈夫。我想到也许警方忽略了,或者还想不到监控法医丈夫的私人手机,就决定冒一次险,将计就计割了这颗送上门的脑袋,又利用我缠在尸体手指上的法医丈夫的头发迷惑警方。另外,我事先利用网络,用‘楼兰公主’的网名上网聊天,找到一个长得像法医丈夫的男人。以三万元为条件,叫他在指定日期在边境小镇露一下脸来吸引警方。我使用的所有费用都是法医丈夫的,这笔钱有两百多万。我在整个事件中用一系列的手段引导了警方,让警方去认定法医丈夫就是割头凶杀案的凶手。当然,我割的脑袋都处理了,没人可以找到。”
老人哈哈笑,击掌说:“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又让坏人背黑锅。好,你行事大合我心,不愧我的忘年交。给你增寿二十年,这二十年你会过得非常辛苦,再给你减寿三十年。因为小伙子虽是自己去找死,也是因你而死。”莫小丹说:“谢谢你。在后来,记者妻子的失忆恢复了,她果然掌握了法医丈夫的犯罪证据,这个证据,也为我妹妹报了仇。正是小虎队的四个男生,把我妹妹轮奸致死,又推倒石屋埋尸的。”
老人说:“好凄惨的故事,痛快又痛苦。”
莫小丹说:“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却爱上了记者妻子,我们同性恋呀,我们该怎么办?”
老人说:“爱可以爱的人,这是快乐的事。我祝福你。”
莫小丹说:“谢谢你,在我的生命里,这个故事只讲这一次,讲给了唯一的你。你是我的知己。”
老人说广我理解,我老伴做好饭了,我不留你吃这里的饭,你离吃这里的饭还有四十年。好好珍惜吧,那时我会天天请你吃饭,你也会很快乐。我们现在也不用说再见,我们互相的故事会陪着我和你,你是我永远不忘的忘年交。”
莫小丹点了点头,说:“好的,不用说再见。”
老人说:“这就好,今天老伴开饭早,才下来夕阳啊这里就吃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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