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力,甘富林、李昌平也跑了过来。
只听王然大叫:“汇票不见了!”
甘富林对何源大喝一声:“出来!”
何源慢慢腾腾地钻了出来。
甘富林厉声问:“汇票到那里去了?”
何源根本就不理他。
甘富林看着她胸前酸奶留下的痕迹,他突然想起了在营业部的一幕,不由大叫起来:“洗手间!”
他们开车赶回,一行人冲进营业部洗手间里,立即进行仔细搜查,可什么也没有。这时,黎力从那个碰到过齐晓康的银行女职员问到一件事。
“他说他走错了。还把我吓了一大跳。”
“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是一个络腮胡子,戴着草帽,穿着一个背心。哦对了,这种背心一般都是蹬三轮车的人穿的。”
他们立即奔到保安室,从监视录相机里调出录相,回放的镜头上,戴着草帽的络腮胡子手里拿着钱和存折走了进来,而后直接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甘富林问张辛:“叫你跟进去,你都做了什么?”
张辛说:“我看她从一号隔间出来的,后来她把衣服上的酸奶弄干净就出去了。她走后我仔细的检查了一号隔间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甘富林冒火地问:“你就没有再检查其他的隔间?”
张辛摇了摇头。
甘富林苦笑了一下:“这个雷学文,给我们来了一个舍卒保车的弃子战术。马上请示邵总对何源进行正式逮捕,对她的父母进行拘留!”
夜深沉,夜风紧。
一级公路上,丰田车停在路边。雷学文站在车后一个人抽着闷烟。
齐晓康走到雷学文身边:“雷哥,何源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
雷学文没有说话。
“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是这个结局的,对吗雷哥,你说过,我们最有力的武器是以身相博,你说的以身相博就是拿何源的命去博呀!”
雷学文一把揪着齐晓康的衣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她是我这一辈子最最看重的女人!”
随后,他努力让平静下来。
“大丈夫绝对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儿女情长女人是最坏事的,我们现在是提着脑袋在拼命,千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害了大家。我现在不是我一个人,我还得为你们两个兄弟负责呢!”
“我知道,你是被女人欺骗怕了,所以对所有的女人都……”
“你不明白,我现在出卖她是在救她,至少她不会被判极刑,跟着我们最后不是被警察打死,就是抓到后的罪行也要比现在大。我们总归是要亡命天涯的,带着一个女人,特别是你爱惜的女人,你会多一个可怕的拖累,只有这样才是最理智的。”
“雷哥,我误会你了!”
“上车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齐晓康上了车,雷学文抬头望着夜空,苍穹没有一颗星星。
如墨的夜,是不是他未来的预兆,他不知道。但他明白,与何源一起登山的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审讯室里,沈迎庆、李昌平、王然在审讯何源。
真的被警察抓了,何源倒显得很镇定了,这种现实她早有所预料,当刚出现时,难免感到一种惶恐。在那一刻她“义无反顾”地为所爱的人引走警察,仿佛是体内注射了一支强心针,就此,她的意识就凝固在这种自以为很崇高的境界里。
“他是我们证券公司专户室的客户,他对我的工作支持很大,我只是借给他了我们家的帐户给他,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回答警察的提问她也显得有恃无恐。
沈迎庆直端端地来一句:“他对你的工作支持很大,其中也包括对你个人的人生吧!”
何源并不讳言:“也可以这样理解,一个人的工作就是他人生的组成部分。”
沈迎庆笑了笑:“为什么在传递汇票的时候要搞厕所的小动作?”
何源冷冷回答:“这犯法吗?国际金融家索罗斯说过,工作的过程就是娱乐的过程,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纯粹的娱乐时间。我不可以在工作中做点游戏吗?”
沈迎庆更是大笑起来,何源看他一眼,这种笑让她有点不自在。
“你当我们都是小孩,游戏?你居然有兴趣做这种游戏?别给我们玩这一套了,你这是彻头彻尾的犯罪!”
“我爱他,他也爱我。”
“他可是有妇之夫,孩子都十几岁了的人。”
“那有什么,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
“你爱他,我可以理解,因为他对你对你们家必定是有恩的。但你确定他真的爱你,在乎你吗?”
“在你们警察眼里,他当然只是一个罪犯!他爱我,这个我心中很清楚。”
“这次他能从我们警察的眼皮底下把汇票拿走,就是拿你做了牺牲品,这个应该是他事前就已经预料到和计划好了的!你还敢说他爱你?”
何源没有说话。
“我们相信,你在长虹广场逗留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受了他的指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是让你来拖住我们警方的注意力,他的人好去银行取汇票,一旦汇票到手,他就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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