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迎庆直捣龙门:“你在烧这些新钞的时候,就不心疼?”
黄有恒冲口而出:“那当然什么?烧新钞?我没有呀,我什么时候烧过钱?!”
沈迎庆冷冷一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我告诉你黄有恒,现在说出来是你的主动交代,是积极的配合专案组的工作,是有立功机会的,等错过了这个机会,你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黄有恒讷讷地:“我、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嘛。”
沈迎庆向李昌平示意,李昌平把门打开,一个林业警察走了进来,他看着黄有恒。沈迎庆问黄有恒认不认识他,黄有恒的身子一软,他当然认得这个林业警察。
随后,李昌平再提来一个旅行包放到桌上,这是那个拾垃圾的老婆婆送来的。
沈迎庆再道:“这他旅行包里的钱有你的指纹,你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黄有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我、我有罪,我交代,我交代,我愿意彻底交代!”
心里防堤一垮,黄有恒就承认自己借给公家炒股挪用了大量的资金到自己的帐户上炒股,造成了严重的亏损。
“挪用了多少?损失了多少说清楚?”
“挪用可能是300万左右,损失有1000万左右。”
“是300万还是800万?”
“啊,你们、你们都、都知道呀?”
“你以为我们是干什么的?先不说你到底是挪用还是贪污,也不说是300万800万还是1000万——”沈迎庆突然一拍桌子,逼视着黄有恒,:“说,夏平在什么地方?”
黄有恒惊慌失措的抬头:“夏平?我不认识夏平!”
沈迎庆厉声追问:“你不认识夏平?你向夏平的股票帐户转移了大量的资金,而这些资金很快就被夏平套现支取,大部分通过他个人的外汇帐户兑换成英镑汇到英国去了,你说你不认识夏平?你还想抵赖!”
黄有恒心里非常清楚,夏平早就葬身湖底,出于极度的恐惧,他必须坚决否定这种可怕的事实,颤声地说:“炒股时常常和一些客户发生资金方面的往来,像相互拆借呀,股票转让抵押呀,申请原始股呀等等。我都记不清那些具体的对象和往来关系了。”
紧中有松,沈迎庆好像是无意地又一问:“夏平他是怎么死的?”
黄有恒下意识地:“他不是我弄死的,我……”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再次上了沈迎庆的当,我的天我怎么这样笨!他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混蛋!
沈迎庆脸上显出一种已经把鱼钓上来的得意表情:“好了,既然已经开了口,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说吧,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被谁弄死的?尸体在那儿?都说了吧!”
黄有恒不敢再回想那一幕,颤声地:“尸、尸体尸体在野竹林度假村的湖里。”
沈迎庆低声叫过李昌平,给他低语着什么,李昌平走了出去。
邵建川又问:“他怎么死的?”
“他被我用毒鼠强毒死的。”
“什么时间?为什么?”
“去年12月中旬的一天。都怪他贪得无厌!”
“说具体点。”
“他的确是帮我转移了一些资金出去,然后他就不断的向我伸手要钱,我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了,就、就对他下了毒手!”
沈迎庆示意旁边站着的柯林递给他一杯水,又转了询问新的方向,问起蜀汉机电公司的那4000万的事来。黄有恒说那是想用来填补一下自己资金往来帐的亏空就是他用去炒股亏损的那部分钱。当沈迎庆问他又为什么转移到城南分理处,并支取了现金988万和转走3000万时,黄有恒连声说他没有做这种事,并且很惊讶,这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这4000万不是他弄走的?沈迎庆和邵建川心里格登了一下,但他们并没有再直接追问下去。沈迎庆另外问他为什么要纵火烧毁原始凭证和害死齐晓康,黄有恒坚持说自己没有故意纵火,火灾是个意外,齐晓康的死也是一个意外。说是雷学文传达分行的指示,周一省厅专案组要来查帐,要他们把银信的帐好好整理一下。
“为什么白天上班时间不去整理?”
“是怕支行的人看见不好。”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必定拍卖行在经济上是有问题的。”
“银信自己为什么没有专门的会计帐务仓库?”
“原来是有的,在一楼,太潮湿了,去年支行搞了一次大的装修就搬上来混在一块了。”
“说说火灾情况。”
“那天晚上齐晓康先来仓库,后来我也来了。”
“你来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是11点多吧。”
“你来的时候齐晓康在干什么?”
他没立即回答,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飘浮出当时的真实情况,然而他对着几位警官回答的却是另一番情景:“那天晚上我去了后,齐晓康已经在整理银信的传票了,没过一会儿就停电。于是我们就点上蜡烛准备把发电机弄燃发电,可是,在给发电机加油的时候,齐晓康不知怎么把蜡烛掉在了汽油桶上,这样一来火灾就开始了,我是先跑出来的,齐晓康自己没有来得急跑。火灾发生后,我心里害怕自己就偷偷的回家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冯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