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运气不好,处在一个市场混乱的年代,亏损严重。不能归还又不是故意不还。这跟我个人也没有关系嘛。”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还要打电话来,如果不给他钱,他就要采取极端动作了。”
沈迎庆立即命令对他的电话安装监听。警察在守侯几个个小时后,电话铃声又响了。在监听警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后,毕建华才拿起电话。
电话是雷学文打来的,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毕建华回答说刚才在卫生间里。雷学文又问他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沈迎庆暗示毕建华已经安排好了,毕建华就这样说了,又问怎么给他。雷学文要他明天上午9点正,带齐所有的东西到长乐街心花园的公用电话亭等他的电话,说完他收了线。其实,齐晓梅让毕建华这样做也是走的一步险棋,万一在电话里雷学文把事情说破了,就什么都完蛋了,幸好,雷学文是一个含蓄而谨慎的人,这也是齐晓梅走这一步险棋的原因。她是要借雷学文找毕建华要那2个多亿的事情来证明雷敲诈毕的。
毕建华放下电话,望着沈迎庆。
沈迎庆想了想,说:“你明天去,我们会布置的。”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天。长乐街的那些商铺虽然都在营业,却并不热闹。街口花园的左侧有一座公用电话亭,毕建华手里提着两个大的皮相等在电话亭的旁边。几十米外的一辆车里,沈迎庆等用望远镜看着电话亭周围的人。
沈迎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8点55分。
电话亭边的毕建华也抬起手来看手表。
谁也没有注意到,还有一辆轿车停在街心花园的另一个路口,里边坐着齐晓梅。她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如果她的计谋得逞的话,就可以解决雷学文的问题了。那漂浮在自己心头上的阴云就会散去一大半。
这时,公用电话亭的铃声骤然响起,毕建华站起身来,望了望那边停靠一辆面包车。面包车里,李昌平对他点了点头。毕建华把听筒拿了起来。
雷学文的声音传来:“你那里有什么异常?”
毕建华答道:“没有啊,一切正常。下一步怎么办?”
雷学文思考了一会说:“唔,这样吧,你现在到西域路的白芙蓉火锅城门口去等我。一个小时以后我会准时到的。”
说完,他把手机挂断了。
毕建华上了自己的轿车,拿出手机给沈迎庆拨号,问他该怎么办。沈迎庆说听他的,马上去。毕建华便开了车,往白芙蓉餐厅而去。他的车从停在马路边上的齐晓梅的车旁边擦肩而过,他朝车里看了看,却没看见齐晓梅,回头看了看后面跟来的警车,他从汽车工具箱里拿出另一个手机开机拨打号码。
毕建华的车和后面的警车过去以后,齐晓梅才从座位坐起身来,她通过挡风玻璃,还能看见毕建华和警察的车在前面走着。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毕建华的电话,齐晓梅问他这是去哪儿,毕建华说雷学文约他一个小时后在白芙蓉火锅城门口见面。齐晓梅说声知道了,挂掉了电话。这边,毕建华马上把这个手机里的卡取掉,把卡扔出了窗户外,然后把手机放回了工具箱。
二十多分钟后,毕建华已经等在白芙蓉火锅城门口了,他站在汽车旁抽着香烟。火锅对面的楼上,沈迎庆等人从窗口往下观察着街面的情况。
齐晓梅也已经赶到,悄悄的在距几百米远处的汽车里观察着。
这时,带了深色眼镜和帽子的雷学文坐在距离火锅店几个车站的一个快餐店里喝着饮料。他抬起他的手腕看手表手表时刻:9点33分。
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外边有一个公交车站,雷学文走进人堆里等着汽车。公共汽车来了,他混在乘客当中上了汽车,汽车关上门驶去。汽车到了西域街车站,准备停靠,雷学文站了起来准备下车。他看了看手表。手表时刻:9点53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在提包里翻了一下确定是哪一部,他拿出来接听。
电话是齐晓梅打来的:“你现在是不是到西域街的白芙蓉火锅城?我告诉你,毕建华已经被警察控制起来了,他周围全都是警察!”
可这当儿,他已经跨下了公共汽车。
手机里齐晓梅还在说:“我这是冒着极大风险给你打的电话。不信你就试一试。”
雷学文站在公交车站上,他没往前走,仿佛是要转车。他背过身去,拿出了另一个部手机拨号。
火锅城门口,毕建华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奇怪拿出来看着号码,很陌生。
他接过:“喂,谁呀?”
公交车站上,雷学文改变了声音:“雷学文已经不来了。队长叫我们撤。”
毕建华不安地冲口而出:“他不来了?喂,你是哪个队长?”
公交车站上,雷学文啪的一声把手机挂断了,并马上把电源关了。他明白齐晓梅说的是真的。
面包车内,正在监听的李昌平赶紧给邵建川打电话:“邵总队,一个我们不熟悉的电话冒充我们的人给毕建华打了一个电话”
邵建川急问:“说什么?”
李昌平道:“说雷学文已经不来了。队长叫我们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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