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院长办公室里,李昌平、寇学忠站在高阳的办公桌前,办公桌上放着那个皮箱和40万块钱。在强大的政策攻心和事实面前,高阳院长终于说了真话,并回忆了当时的情况,还让财务科交出了40万块钱。
高阳走到窗户边,指着外面给他们几个人讲,说看见雷学文上坐上一辆白色的越野车走的。因为他是一个不喜欢车的人,无法回答那是什么车型,牌号也没看清楚。
“我看你的玻板下就有一张他的通缉令,而且你们以前是打过交道的,你就真的没有认出来!”
“这个人跟雷学文到是有一点相象,但是他长了胡子的,又戴了一副深色眼镜还戴了棒球帽。”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撒那个慌?”
高阳指着桌上的皮箱:“我这个院长真的是很难当,这笔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我可不是为了自己。”
李昌平狠狠地:“你该知道,我们完全可以控告你同谋罪和窝藏嫌疑犯罪!”
高阳垂下头。
这时,王然把郫县县交警大队张队长带来了。张勇把一个厚厚的图片簿打开,里面全是越野车的图片。面对如此多的越野车车型,高阳基本上不能分辨出丰田、三菱、宝马这些简单的车型反正白色的越野在他的眼里都是一个样子的。
他们回去向沈迎庆报告了调查的结果,沈迎庆立即打电话给李明厅长,要求对所有川内的白色越野车进行排查。
其实,高阳看见的是一辆银灰色的越野车,因为光线的缘故,也因为他对汽车陌生的缘故,才产生了色彩的差异,这个差异给排查越野车的工作引导到了一个严重的误区。
专案组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要高阳院长马上通知雷学文的妻子兰英,说雷立昌因为感冒病危,需要家属前来做主。
兰英接到通知,她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把雷学文给她的卡号换上拨号,拨打了两次,雷学文才接听。
“你在什么地方给我打电话?”
“在我办公室,事情紧急……”
“我要挂机了。你到外面去打!注意有没有人跟着。”
兰英依照他的吩咐,走出办公室,从大楼大厅走了过来。上了自己的汽车。
刚要拨号,想起了什么,她把手机放下,下了车。她围着车转了一圈,好象是在检查自己的轮胎,其实她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她没有发现什么,这才上车开动,一边拨打电话。
她没有注意到,有一辆桑塔拉在悄悄跟着,王然和柯林在车里注视着她的举动。
“喂……”
“你那面有警察吗?”
“没有啊!”
“你忘了什么?”
“我……哦,我没有说一切安全。”
“要记住,这很重要。说,什么紧急事情?”
“刚才疗养院来电话说父亲在转移房间的时候感冒了,现在病危,可能有什么危险,要我们家属去作主。我该怎么办?”
雷学文一怔,父亲怎么突然就病危了?他想了想,要兰英把小杰安排一下,马上到郫县去看一看。他估计这是那个院长被警方诈出了真相,这是警方的一个阴谋。心里的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兰英答应马上就去郫县。
“你就装着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去看一眼父亲就离开。还有这张卡不能再用了,马上扔掉!”
“那我以后怎么给你联络?”
“你自己去买一个卡号,买好以后,就把卡号写在一张纸条上,上面用打好的剪字写几个字,明白吗?这几个字是‘办证,小英。’然后把它贴在你每天的必经之路金融路的第五根电线杆上面。”
“我记住了。”
“英,你一定要自己注意路上安全,辛苦你了!”
兰英的心一下好滚烫。
“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种的时候你能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学文,我不要什么感谢,我不奢望你还能认我为你的老婆,我只要你知道我对你还保留着原来那份情感!”
她挂了电话。哭着,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把手机卡卸下,把卡号用牙齿咬烂,一点一点的扔出窗外。
第二天早晨,兰英的车浑身泥浆地开进了郫县疗养院,她下了车。疲乏地向楼里走去。寇学忠在停车场的一个角落看着她。而李昌平的身影出现在三楼的一个窗户里。
高干病房区通道,兰英向雷立昌的病房走来,到了3号病房门口。兰英把门推开,病房里,一个护士正在用便器帮助雷立昌撒尿,在他的床周围布满各种医疗设备。
兰英走了进去。
停车场里,王然已经悄悄打开她的车门,柯林和他迅速对车辆内部进行检查。
虽然专案组布置了一个外松内紧,抓捕雷学文的局,但是雷学文一直就没有出现。根据兰英接到了雷立昌病危的电话后就关机的情况分析,专案组作了她是换了一个手机卡号给雷学文通话的推断。但是对其车辆的检查没有发现手机卡号。专案组决定对她进行拘传讯问,在对峙了几个小时后兰英还是不承认自己与雷学文通过电话,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专案组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只能把她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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