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吃这顿饭之前,蒋明博递了辞呈,付惠康的脸色很阴沉,但最终还是签了字,薪水一分钱没少的打到蒋明博的卡里,算是厚道。一起出公司的门时,付惠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看见了宋子雄的车耀武扬威的停在公司停车场接蒋明博上车,还对自己在挥手。
年轻人,保重。付惠康跟蒋明博握手道别。
李牧野也是微醺,听到许修理的抱怨,也插了嘴,“俺们洛阳派的干活都是按人头平分,每个墓的东西值多少钱我一看就心中有数。如果你们出的价格太低,我这有的是买家。”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宋子雄,“宋董事长,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俺的性格是直来直去的。”
宋子雄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们,一切的事情让我女婿来办,以后你们多联系,早点做准备,我们大干一场。”
宋瓷等来了一身酒气的蒋明博,酒是色的媒人,俩人又大干了一场,喝了酒果然很久,宋瓷累得大汗淋漓,蒋明博还在挑灯夜战,满嘴胡话地说,笑一个嘛。
只有对他笑,谁叫他是自己的真命天子,男人长得好看,很多东西都可以原谅,比如做爱时间太长,漫漫长夜,由着它慢慢消磨,铁杵磨成针,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尽情挥洒欲望,谁还需要担心明天,明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7
虽说是看过全套的《鬼吹灯》和《盗墓笔记》,宋子雄自以为做足了功课,但真的来了,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这一带人烟稀少,林区的大树大多被砍完做家具和一次性筷子去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杂树,没有值钱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有人来人往。这一片几千亩的土地都被顺基集团给拿下,别墅还没开始打地基,正处于规划阶段,广告天花乱坠惹得手中有些闲钱的人心痒痒。停工的原因其实也就是银行贷款没到位,哪个傻子开发商会自己掏钱建房子,都是用国家和银行的钱。
月光洒在垃圾上,稀疏的树林里不知道是不是谁在发笑,黑暗中让人不寒而栗。
顺着叫声望去,张牧野看到树上有两只亮晶晶的像小灯泡似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擦了擦汗:“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大伙今天要小心点。”
宋子雄出发前看过黄历,今日是吉日。
蒋明博觉得猫头鹰是很可怕的动物,念高三的时候下晚自习,路过学校操场的树林,一只猫头鹰轻轻的掠过自己的头顶,尖锐的爪子在同行的一个女生脸上划了一道,那女生尖叫一声,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结果第二天,学校的女厕所发现了那女生的尸体,手指脚趾都被砍掉,听说流的鲜血把整个女厕所的地板都浸泡了个遍,凶手到现在还在逃匿。
看宋子雄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好泼冷水,只能配合他一块儿干了。
李牧野从重重的户外双肩包里拿出折叠的洛阳铲,螺纹钢管的质地在月光下冉冉发光,宋子雄凑了过来,好家伙啊,老李,跟你商量下,做完了这次这铲子送给我吧,看起来有点年头。
李牧野递过铲子后白了他一眼:“你这身价几千万的宋老板还差个铲啊?什么装备你不齐全。”
“你说多少钱,我买了还不行吗?”宋子雄看了看他这把铲子,腊木杆和绳子可以延长至十几米,半圆形的卷口不知道挖了多少宝贝,一试,铲身韧,铲口硬。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吃土锐利,褪土快捷,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看了许久才还给李牧野。
李牧野拿着洛阳铲在地上扎了扎,这里的土质较杂,相对疏松,铲子带出来的一些土拿着手揉搓几下,闻一闻。叫许修理准备开干。
天气热的厉害,许修理喝了水出来都变成汗了。一边嘟囔着:“幸好这是个汉墓,不然这天气要热死人的。里面宝贝不多,但很值钱。”
蒋明博是负责望风的,也禁不住赞扬道:“两位果然是高手啊。随随便便就能知道这里是汉墓。”
宋子雄笑了笑,对蒋明博说道:“你看,挖出来的墓碑上的字体是汉朝的篆书。不过汉墓一般都是塌陷的,灌满了土,说是墓室,实际上都是土,我估计那些宝贝都是在土里。”
张牧野走过来啪的一下打了许修理的后脑勺子:“你个乌鸦嘴,汉墓大多是十墓九空,抓到一次就枪毙。你是不是想我死你好分多点钱啊。”
“你他妈的牛个屁啊,你搓土闻个屁啊,谁不知道你用的是德国进口的军用探测仪,好用得很啊你,真他妈的爱装蒜。”
见二人争吵,蒋明博赶紧过来劝说:“别吵了,赶紧的,说不定里面有青铜器,我们不就发财了。”
宋子雄一听青铜器三个字,眼睛都要绿了:“快挖,快挖,如果有青铜,我就感谢我祖宗是八代保佑我。”
“是啊就你厉害,就你懂青铜,你全家都懂青铜,你看书看多了,就你知道干一辈子不如挖一铲子,青铜器值钱谁不知道,猪都知道,你也知道你洋气,我问你万一挖了个鼎是值钱,你挖出来敢卖么?我挖个明清墓里,那些瓶瓶罐罐的,多好出手知道吧。”李牧野鄙视地看了看宋子雄,挥了挥手,“走开,马上要爆破了。”
宋子雄赶紧走到旁边,趴在地上,屁股却撅起老高,远远的还把耳朵堵住,看着李牧野把雷管插入洛阳铲子产出来的小洞口,一些特别制作的炸药也裹在旁边,这些活儿是由许修理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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