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男朋友有。安德鲁·斯特林可能是世界上头号信息供应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这个年轻人一直都没有勇气告诉他。
给安迪的男朋友打电话后,证实了他们俩在凶案发生时,都不在市区。E-ZPass电子收费系统的业务中心证实,情况确实如此。
“该死的。好吧,回来,普拉斯基。”
“遵命,长官。”
朗·塞利托沿着尘土飞扬的人行道边走边想,该死,真应该把库珀的手枪也带上。当然,被暂时停职时,借警徽是一回事,借武器是另一回事。要是被美国内务局的人发现,原本有点糟的事会变得糟糕透顶。
如果药检证明他确实吸毒,他们就有了让他停职的合法依据。
毒品。该死。
他发现了他寻找的地址——卡朋特家。这座联排别墅位于上东区一个安静的小区里。灯亮着,但是看不到里面有人。他大步走到门口,按下蜂鸣器。
他确信听到里面有动静。脚步声。开门声。
然后静了好一阵子。
塞利托本能地去摸原来放手枪的地方。
该死。
终于,一扇侧窗上的窗帘拉开又合上。门开了,塞利托面对的是一个身材结实、梳着背头的男子。他凝视着那枚金色警徽,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
“卡朋特先生——”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对方的紧张不安就消失了,他的脸愤怒得扭曲起来。他怒气冲冲地嚷道:“天杀的!天杀的!”
塞利托好多年没和凶手搏斗过了。此时他意识到这个人轻易就能把他打得鼻血直流,然后割断他的喉咙。我怎么会没借库珀的手枪呢?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谁想,惹他大怒的原来并不是塞利托。
奇怪的是,居然是SSD的首席执行官。
“是那个混蛋安德鲁·斯特林干的,对不对?他给你打了电话?他想让我和接连发生的谋杀案有牵连。哦,上帝啊,我该怎么办?系统中可能已经有我了,Watchtower把我的名字列入名单,散布到全国各地了。哦,天哪。我真是愚蠢透顶,陷进了SSD的圈套。”
塞利托不那么担心了。他把警徽收起来,让他到外面去。他照做了。
“这么说我猜对了。安德鲁是幕后者,对吗?”卡朋特吼道。
塞利托没有回答,只是问他马洛伊遇害那天的早些时候他在什么地方。
卡朋特回忆了一下,“我在开会。”他主动说出了市里一家大银行几名管理人员的姓名和手机号。
“那星期天下午呢?”
“我和我的朋友招待了几位来客,一起吃了早午餐。”
这个不在场的证据很容易证实。
塞利托给莱姆打电话汇报了情况,库珀说他会核实不在现场的证词。挂断电话后,警探转向焦躁不安的鲍勃·卡朋特。
“他是我所打交道的人中最爱报复的混蛋。”
塞利托对他说,没错,他的姓名是SSD提供的。听到这,卡朋特闭了一下眼。愤怒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灰心沮丧。
“他说了我什么?”
“看起来是你在受害者遇害之前,下载了关于他们的信息。在过去几个月的几起谋杀案中。”
卡朋特说:“安德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这么做。这样就扯平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然后他皱起眉头,“在过去的几个月?最近的一次下载是什么时候?”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
“呃,那就不会是我了。我在5月初就被Watchtower系统封锁了。”
“封锁?”
卡朋特点点头,“安德鲁封锁了我。”
塞利托的手机响了,梅尔·库珀回电话解释道,消息来源中至少有两种已经证实了卡朋特的行踪。塞利托让他给罗德尼·萨尔奈克打电话,把普拉斯基给的CD上的数据复查一遍。然后他吧哒一声合上手机,问卡朋特:“你为什么被封锁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开了一家数据库存公司,另外——”
“数据库存?”
“我们储存像SSD这样的公司处理的数据。”
“不是像你用来存放商品的仓库吧?”
“不,不是。都是计算机的数据存储。在新泽西和宾夕法尼亚的服务器上。反正,我是……呃,可以说我是被安德鲁·斯特林诱惑了。被他的成功和金钱诱惑了。我也想像SSD一样挖掘数据,而不仅仅是储存数据。我准备在SSD不很擅长的几个行业瞄准机会,开拓市场。我真的是在竞争,这又不违法。”
当他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护时,塞利托听得出他的声音中透出的绝望。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生意而已。但是被安德鲁发觉了,他不准我进入innerCircle和Watchtower。他威胁说要起诉我。我一直在试着和他协商,但是今天他炒了我的鱿鱼,就是中止了我们签订的合同。我真的没做错事。”他哑着嗓子说,“只是做生意而已……”
“你觉得是斯特林篡改了文件,让人以为你是杀手?”
“呃,是SSD的某个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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