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甲癸却一反常态的笑著,「理由,你当然有理由不杀我,否则我怎麽敢大摇大摆的坐在这裡跟你说话?」
郭甲癸的态度引起小蔡的好奇,但他一动也不动的紧盯著郭甲癸瞧,似乎在猜测郭甲癸的话中意思。
「你不用对我瞪,我既然知道你是魕,当然也知道你需要什麽?只是在告诉你之前,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你。」
「你想跟我谈条件?你打错算盘了,我的需要来源供不应求,根本不需要求你,我看你还是准备受死吧!看在你曾是我唯一的朋友(小蔡讽刺地冷笑几声),我不会让你死的太难受。」小蔡轻轻举起右手的食指指著郭甲癸,郭甲癸突然打了冷颤,他身上流出的汗竟瞬间结成冰,。
「等一下!」郭甲癸激动的大叫,「你不想知道如何一劳永逸的待在人间长生不死,不需要一直换鬼躯壳来保持肉体的不腐?」郭甲癸一气呵成的说完,这时他脸上已结一层薄冰,整个人几乎要冻成冰人,他怕说的太慢会没机会说出口。
小蔡听完郭甲癸的话后慢慢的将食指放下,「好吧!要杀你太容易了,不急在一时,就听你说说看,我要怎麽做才能永久的留在人间,如果你想骗我,我可能会改变主意,让你细细品尝死亡的滋味。」
郭甲癸身上的汗渐渐解冻流了下来,他忍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感到冷?
「我听说魕是鬼死后的鬼,所以你要先寄居在鬼的躯壳裡,才能再上人类的躯体,但因为过敏反应,人类的躯体会快速腐烂,你必须要不断地换鬼的躯壳才能继续待在人类的身体裡,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把事情搞得那麽複杂?杀那麽多的人?」郭甲癸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暖暖身体,也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哼!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废话少说,我要怎麽做才能解决问题?」小蔡激动的情绪洩露了他的焦虑,他偷别人的福田宅为的就是那人的鬼壳,把事情搞成这样,其实他也感到很厌烦。
郭甲癸虽然是个三流的道士,却非常懂人性,他看穿小蔡的心思,内心高兴不已,「别急,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你知道我很没胆,所以你不要吓我,我怕我禁不起惊吓会失忆想不起来,而且这个情报我也只能跟你说,世上的魕也只有你一个,独一无二,这个消息只对你有用,所以我要跟你要一个保证。」
「什麽保证?保证你荣华富贵?」小蔡的嘴角又露出阴冷的笑容,他太瞭解郭甲癸贪婪的本性。
「如果你能附加那个保证,我会更感谢你,但我要你保证不会杀我,我怕我一跟你说了那个秘密后,你就马上送我去见阎王,我可不想那麽早死,哈哈!我也不笨,如果没有这个护身符,你不可能放过我。」郭甲癸得意的神情毫不隐藏,让小蔡恨看得很碍眼,差点想直接动手杀了他。
「好!我答应你,但你如果骗我,我会……」小蔡还没说完,郭甲癸就拿出一张纸出来,上面早已写好一些条约:我决不会杀郭甲癸,如果反悔,我会永远封在人界、鬼界之外,不能再踏入人间。
小蔡没料到郭甲癸竟有备而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怎麽?你没胆签?干!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只不过是张小小的契约,只要你不杀我就没事了,你怕什麽?」看到小蔡犹豫不决,郭甲癸的土流氓性格又显露出来,小蔡被他一激,果然立刻在纸上签下蔡承宇三个字,原来小蔡的本名叫蔡承宇。
「等等,还要盖手印。」郭甲癸坚持的望著小蔡,他觉得只有签名还不够。
只见小蔡抖动著嘴角,郭甲癸突然大叫一声「痛啊!」,原来他的手掌莫名其妙的裂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小蔡将拇指沾了沾郭甲癸流出来的血,然后在纸上盖上自己的手印。
「可以了吧!快点说,如果你还想拖延时间,我会让你死的很难受。」
郭甲癸忍痛将一叠卫生纸用力压在手掌的伤口上止血,口裡不停咒骂著,但听到小蔡的威胁时,他强忍疼痛笑著对小蔡摇摇手上的契约,暗示他现在不能随便杀他。
小蔡恨的牙痒痒的说:「有些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试试?或许不需要我自己动手,我就能让你体会比死还难受的感觉,到时你会希望没跟我订过这张契约。」
郭甲癸知道自己这时不能再继续刺激小蔡,否则他很可能会失去理智,到时倒霉的人还是他自己。
「好,我说,但是说之前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到底怎麽操纵黑魂?怎麽把别人的福田宅弄不见?你把事情搞大却不要那些福报,那你到底要什麽?」郭甲癸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对小蔡提问。
小蔡幽幽地笑著,望著郭甲癸不发一语,好一会儿才说话:「是啊!身为天下独一无二的魕,这些杰作或许也只能对你说,但说了对你有好处还是对我有好处?我为什麽要满足你的好奇心?独一无二是孤独的,也只有孤独才是安全的,啊!这种寂寞有谁瞭解?」小蔡突然有感而发的独白,让郭甲癸在这一瞬间同情起他,脱口而出说:「你至少还有母亲,你母亲孟婆正因你在地府受罚,你知道吗?」
没提起还好,提起孟婆让小蔡的脸色变得更阴森:「那是她的报应,她不该生下我。」
房裡的温度再次骤降,连郭甲癸放在桌上的酒杯都瞬间被冻的爆裂,但只是瞬间的转变,一下子一切又像没发生过,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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