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刻上他的姓氏?”
“是的。”老人神情严肃地点头。
父亲一结束问话,随即换大冢署长走至部屋中央。
2
“各位。”大冢署长轻咳两声,“如果可以,我希望了解一下各位昨天——因为已经过了午夜12时——傍晚的去向,是的,就是昨天下午3时至6时之间的去向。”语毕,大冢署长第1个看向身边的暮林梅女。
“为什么调查我们?杀害清美的人很明显就是那个地狱的奇术师,你没找错对象吗?”老妇人回瞪大冢署长,语气平静地问。
“没有,我没找错对象。”大冢署长沉稳地回答。
“没有?”暮林义彦此时冲上前,气冲冲地逼问,“大冢署长,我现在可是被某个莫名其妙的人毫无理由的恐吓,而且那个人今晚还杀了我女儿!我们可是被害者,为什么还得被你当成容疑者(嫌疑犯)对待?如果你有时间问这种事,为什么不赶快找出那男人?”
“请问你说要找谁?”大冢署长无动于衷,冷静地反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地狱的奇术师那个疯子!”
“暮林先生,如果地狱的奇术师是鬼津地紫郎,就像你之前说的,他早在20几年前就死了,你要我们警方如何搜查?我们没有逮捕死者的能力。”
“你说什么?!”暮林义彦气得双肩发抖、满面通红。
“暮林先生,一般发生杀人事件时,警方照惯例会先从被害者的家人、亲戚,然后是交友关系依序调查,我们警方在职务上有必须遵循的固定程序,所以很抱歉,希望你能谅解。”
“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将我们当成容疑者对待!”
“你误会了,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将你们从容疑者名单中剔除,而且我们也有必要调查你们身边的人与地狱的奇术师有什么关联。”大冢署长耐心地说明。
“等一下,义彦。”梅女劝道,“关于这个事件,他们是专家,就照他们的意思去做吧!而且这也是他们的工作。”
“谢谢。”大冢署长微笑回答。
“那就由我开始吧!”暮林梅女稍微挪动身体说,“我和广美去银座的画室参观日本画展览。这是我1位画家朋友举办的个展,而且又是最后1天。那间画室是银座一丁目的‘白欧洞’。”
“从那里回来的时间呢?”
“我们离开闭幕餐会,搭计程车回来。到家后已经是晚上10时左右。”广美回答。
“‘白欧洞’相当有名,我之前也曾听过这间店名——我了解了。抱歉,老夫人,稍后我们会向画室与计程车会社确认,可以吗?”
梅女颔首。
“接下来是暮林先生。”大冢署长转向暮林义彦。
“我吗?”
“是的。”
“我在会社。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会社总部位于甲州街道的日野桥附近,回到这里大概是8时左右。我是找会社的人送我回来的,只要问他就能知道我的行动。”
“万钓部先生,你是与暮林先生一起到饭店的吗?”大冢署长继续确认道。
“不、不是。老爷在赶过去的途中,曾要求警方先回大宅,但老夫人与广美小姐都还没回来,所以我就陪着老爷一起去了。”万钓部老人回答。
“那么,竹子夫人呢?”大冢署长走近长椅,问暮林竹子。
暮林竹子局促地坐直身体,坐在她膝上的秀一已经睡着了。
“整个下午我都与秀一在一起。他现在在学雕刻,所以我陪他到附近的雕刻工作室上课。”
竹子傲然抬起头,脸上却掩不住有浓重的苦恼神色,瘦削的脸线条分明,一缕头发由太阳穴附近的额际垂下。这是一位女儿被暴力蹂躏的悲哀母亲。
“请问什么时候回到饭店?”
“6时。7时至8时在饭店2层的餐厅用餐,回到房间时,外子正好回来,然后警方就来通知今晚发生的事……”她的语尾因呜咽而渐渐无声,并以手帕按住眼睛。
“没错。”暮林义彦伸手搂住妻子的肩膀,“我们与达曼神父正在这里谈话时,你的手下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好了,你还想问竹子什么事?”
“没了,只有这些。”大冢署长轻咳两声。
熟睡的秀一因为竹子哭了而醒来,困惑地看着母亲。
“万钓部先生呢?”大冢署长慌忙转而询问暮林家的管家。
“我今天在国立市的大宅等清美小姐。”万钓部龟卫门垂下视线,“小姐昨晚打电话回大宅,表示要来拿学校要用的东西,要我傍晚一定要在家等她。老夫人与广美小姐出门后,我从下午3时便开始整理书房。”
“所以清美小姐应该会在放学后直接回宅邸,但却没有回去?”
“是的。我本来很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后来想想,清美小姐本来就比较任性,很可能是突然改变心意,不回来了。”
暮林义彦在饭店接到村上刑事的通知后,会先回国立市的大宅,主要就是因为听竹子说女儿会回去,所以对其生存抱着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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