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要离开章泽镇?”
“因为……那女孩生下来就是个聋哑人,挺可怜的,我记得好像是她八岁那年吧,孙大师把她送去聋哑学校了,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
正谈论间,两人已登上山顶,凉爽的秋风呼呼吹过,两人正好走得全身发烫,感觉心旷神怡。
再走几步,一座破败的小庙印入眼帘。只见小庙约一人来高,顶部被砸了个大窟窿,庙前碎石杂草遍地,还有个吃满泥土的大香炉。
张南还想再靠近看看,陈静却一把拉住他说:“别离太近。”
张南心想也是,这镇上的人,肯定对这被雷劈的山神庙充满忌讳。
“那时候,孙大师的尸体就靠在香炉上,直挺挺坐着,喉咙里插了根法器……”陈静回想起当年见到的那幅画面,便觉得毛骨悚然。
听完陈静叙述,又绕山神庙走了圈,张南即说:“我们去孙天贵家吧。”
两人沿另一条下山路通往孙天贵家,很快透过一片竹林,张南看有座房屋,是那种比较朴实的老房,房屋的门靠左边,窗靠右边,门前还有口井。
张南朝井里望望,发现水已经干了,他又来到窗前,正好窗是开着的,可以瞧见屋内,屋内的家具非常少,但是挺干净,不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窗怎么开的?”张南用手摇了摇玻璃窗,回头问陈静。
“孙大师失踪的时候,我们过来看到窗就是打开的,一直到现在我们也没关上,还有不止窗,其他东西也基本和当时一样,我们尽量原封不动,除了他家的门。”
“门?”
“嗯,门本来锁着的,里面有个插销给插上了,我们是为了找人,所以从窗户爬进去把门打开的。”
“你的意思,现在我们能开门……”张南边说边打开大门,一脚踏入屋内。
陈静紧跟张南身后,却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张南明白陈静的感受,这间屋子,在镇上应该属于不详之地,一般情况没人敢来。
不过这样倒给张南提供了方便,因为可以最大程度保留事发时的原貌。
张南对屋子检查了一番,包括卧室和灶房,他发现这座一室一厅的农家屋舍看似普普通通,实际却萦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气息,他甚至感觉自己心跳微微加速。
回到厅堂,张南见有一只扁平的木盒,盒中是空的,被摆在靠墙的五斗橱上,五斗橱的抽屉内全是些不起眼的杂物,仅这只木盒,造型比较精致。
“这盒子里以前装的什么?”张南问。
“哦,是一些古代的铜钱,孙大师有个收藏爱好,对古钱币特别感兴趣,所以他盒子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铜钱。不过他失踪的时候,盒子里的铜钱全被偷了。”
“被偷了?有这种事?”张南显出讶异神情,“谁干的?”
“不知道啊,当时那么乱,有些人浑水摸鱼也很正常的。”
张南点点头,不再多问。
这时候,张南留意到一旁墙上挂了一排东西,其实他刚进屋就发现了这排东西,他原以为是什么装饰品,现在凑近一瞧,才觉得有点特别。
这排东西总共十串,每串由八块圆形的玉组成,以吊串形式用红线串起来,排列非常整齐。
张南摸了摸,感觉玉的质地不错,应该是某种名贵古玉。赫然,他产生一个疑问,即为什么偷走木盒中铜币的人不顺手把这些玉串一起拿走呢?是不识货,还是看漏了?
仔细想想,他感觉两者都不大可能。
正疑惑间,张南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响,陈静同样听到了,朝门外张望,过会,两个男人到达屋门前,居然是徐尧带着欧阳法师来了。
徐尧见是陈静和张南,不禁一愣。等到陈静面前,他忙问:“姐,你怎么在这?”
陈静望望张南,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张南也是默不作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带他来的啊?”徐尧又手指张南问陈静。
陈静点点头,说:“嗯,过来看看。”
“看什么看,欧阳老师说了,这地方现在不能随便进来的。”徐尧说完一句,又冲张南问:“你是那个娟娟的朋友,算命的对吧?”
“对。”张南干脆回答。
“她要你帮什么忙啊?”
“跟你要这位法师帮的忙一样。”
“切,你知道这位法师是谁?你一个算命的,这些事你懂吗你?”
“略懂一点吧。”
陈静替张南着急,张南面色却依然平静。
欧阳法师正环视房屋,当听到张南的话,又见张南穿成那样,便以一种不屑的语气嘀咕了句:“装什么装……”
徐尧也说:“我妹妹就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还瞎出主意,她以前就经常做些没头没脑的事。”
徐尧的话中意思很清楚,即徐娟请张南帮忙纯粹是白费功夫。
“这样吧小徐,你让不相干的人先出去,我得好好查查这房子。”欧阳法师越看张南越不顺眼,直接让徐尧赶走。
“姐,要不你们先出去吧?”徐尧立马对陈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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