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喝过,不会有什么事吧?”一个中年男人立马问。
钱子熊也紧张地说:“我跟徐尧小时候都喝过,我们被下咒了吗?”
张南即刻明白了,孙天贵一定是有选择性的下咒,因为面前这些同样喝过神汤的人却无任何入邪迹象。
“没有,你们一切正常,孙天贵应该只给女婴下咒。”
听了张南解释,钱子熊等人才放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孙天贵处心积虑了这么久,一早就把镇上女孩当成目标,以及他的换命对象王虎。我相信在那个云南长寿村,他一定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甚至连他的换命邪术都是在那边学的,具体我们暂时没办法知晓。不过他的意图还是相当明显,和古往今来许多追求长命百岁的人一样,甚至是更高一层的追求:永生不死!”
每个人紧盯张南,听得心惊胆战。
“因为只要掌握这门邪术,就可以把肉身当躯壳,实现灵魂转移,彻底打破人类最根本的发展规律。试想在孙天贵换命的时候,他已经人到中年,王虎则是个青春期少年,结果他不但得到年纪轻轻的王虎肉身,还用法器插入他原先那具肉身的喉咙,用最残酷的方式,让王虎的魂魄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这孙天贵的狠毒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你说什么?连阿虎的灵魂,都被他灭了?”徐尧惊问。
“是的,法器插喉咙,一般是破碎灵魂的方式,孙天贵的道行不浅,心机又深,所以他故意这样做,一方面为灭掉王虎魂魄,另一方面为制造大黑鱼报复的假象,正好一举两得。”
徐尧神情呆滞,为王虎感到痛心。
“你这么讲的话,我还真觉得阿虎那小子好像在孙大师失踪以后,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钱明紧皱眉头说。
“对对对,我也觉得!有件事特别怪,阿虎以前最喜欢吃咸鸭蛋,老跑来我们家讨咸鸭蛋吃,结果后来有次我上山经过他们家,正好拿了几只咸鸭蛋,好心问他要不要吃,结果他说不要,而且当时他那个表情……总感觉有点怪。不过后来没多久他到外面打工去了,我们也不管他了。”陈凤说。
“嗯,孙大师失踪后,阿虎就没怎么出门了,以前他老喜欢带我跟徐尧四处乱晃的。”钱子熊也说。
“哎……谁能想到,阿虎居然变成孙大师。”徐娟的二舅陈涛说。
“形容不准确,应该是被孙天贵夺走的王虎身体。”张南指出。
“那我又不明白了,既然阿虎是孙天贵,他干嘛要去大连打工呢?”顾郎中问。
“理由很简单,为了避人耳目。”张南直截了当地回答,“你们想想,他和王虎换命以后,你们都察觉到他不对劲,他自己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知道万一他的诡计被人识破,对他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干脆找个打工的借口,远离你们视线。”
“他真去了大连吗?”老宋不仅问。
“没有。”张南回道。
“你怎么晓得?”
“下午的时候,我已按徐尧提供的信息让我一位无所不能的警察朋友查了。大连的任何一间啤酒厂,都没有过名叫王虎的人,说明他压根没去大连打工。其实仔细想想,他怎么可能会去打工呢,对他一个神棍有什么意义?”张南说。
“那他在哪?”陈静问。
“这正是我要说的。换命术虽然神奇,但实施起来也有很多麻烦和困难,吸取元气,就是最大的麻烦。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为什么孙天贵只要章泽镇的姑娘阴元?”
“为什么?”陈静问。
“因为想将一个人的元气居为己用,必须知晓对方的生辰八字,以及了解对方大致的生平。想满足这两个条件,无疑和他生活在一个地方的人是最合适的。所以结论是,孙天贵非但没有去大连,他甚至还在附近,一直在暗处观察你们,尤其是徐娟和胡倩的动向。”
张南已经明白,徐娟感觉被监视,胡倩担惊受怕,正是源于这一原因。另外孙天贵家比想象中干净,很可能是孙天贵偶尔还住在那房屋内,房屋钥匙应该一直在他手上。
听孙天贵还在附近,不少人害怕起来,王美更担心地问:“那怎么办啊张先生,你想想办法吧!我家倩倩……明天就是生日了呀!”
张南已经有了主意,说:“我今晚回去一趟,明天再来。你们放心,胡倩和徐娟的命我一定会救。”
听张南要走,不少人开始着急,毕竟张南现在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回去做什么?”陈静问。
“拿样东西。”说着张南站起身,准备出发。
众人依依不舍地看张南走出徐家大门,个个面露忧心之色。
“张先生,你一定得回来呀!”陈桑大声说。
“一定!”张南做出告别手势。
回到市区,张南首先通过程秋娜找到徐娟,把所有事跟徐娟说了,临走前,张南再次保证会救徐娟性命,让徐娟静候消息。
次日中午,张南如约回到章泽镇,王自力没有来,依然只他一个人,而这次来,他带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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