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菁菁不看报纸的呀,我们家没这习惯的!”冯明雁回答。
“那就是被城里人的思维观念给影响了。”胡悦推测。
聊了几句,他们开始在房内搜寻,结果仅隔片刻,身处卧室的许纬便发出一声叫唤,其他人忙赶去卧室,只见许纬手中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里全部是些红色木梳!
“哪找到的?”胡悦两眼盯着红木梳问。
“床底下。”许纬还没缓过劲来。
许纬把盒子放到床上,丁克和胡悦数了数,发现总共有二十多把红木梳,形状不一,但大体相似。
“就是这些害人玩意了!”胡悦说话间,对一堆红木梳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感。
“其他人都是收到这种红木梳后死的,我们会不会有事啊?”郭爱英不放心地问。
“管它有没有事,反正我等会一把火全烧了,要找就来找我!”隆哥大声说。
“别……别……这些木梳子,都是我家的,都是我家的!”冯明雁忽地做出一个保护盒子的动作,可怜巴巴地说。
“你家的?是你家人还活着的时候,乔菁买的吗?”丁克问。
“对,以前就有了!”冯明雁低下头回答。
“那说明这些木梳子不是新买的,是乔菁从老家带出来的?”胡悦问。
“对,对,对!”冯明雁的眼睛都不敢瞧胡悦。
“我不懂了,买那么多梳子干嘛?能吃啊?”隆哥问。
冯明雁沉默,没有作声。
“梳子是谁买的,乔菁?”胡悦又问。
“没……是她哥小冉买的,放在家里……”冯明雁的声音轻到快听不见了。
“她哥买的?”胡悦越听越迷糊,“她哥不是老欺负她吗?给她买那么多梳子干嘛?”
冯明雁幅度很小的摇摇头,像在颤抖一样。也不知她是不清楚,还是不想回答。
正当胡悦准备追问时,冯明雁突然手捂胸口,呼吸变得急促。她的表情瞬间很痛苦,呼吸声也在短时间内逐渐沉重,一下坐到了床上。
“你怎么了?”丁克急问。
“我……我……我……有哮喘……”冯明雁脸涨得通红,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一味喘气,还拼命咳嗽。
丁克和胡悦仔细打量冯明雁,发现冯明雁不像在伪装,应该是哮喘病真的发作了。
“行不行啊你,气雾剂带身上没?”胡悦问。
许纬帮忙扶住冯明雁,示意郭爱英把她那半瓶矿泉水拿来,冯明雁喝了好几口水,才稍稍有些好转。
“没……放在我住的旅馆里。”冯明雁回答。
“那怎么办,送她回去?”胡悦没了主意,问丁克。
“行,你送她一下吧。”丁克知道,哮喘发作有时也会比较危险。
“那跟我走吧,许纬你扶她到车上。”胡悦说。
当许纬慢慢将冯明雁扶起身时,冯明雁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离,她一眼望向盒中的木梳子,以恳求般的语气问:“我能不能把这盒木梳子带走?”
“为什么?”胡悦一愣。
“盒子是我家菁菁的,我要带走它,替她保管,我真的好想菁菁……”
“想得美,这盒子里的东西很危险,而且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物证,怎么能让你拿走。”胡悦说。
“可这些木梳子都是我家的啊,你们手里不是已经有了好几把木梳子了嘛,求求你们了,这些给我吧,如果被你们把木梳子统统拿走了,菁菁肯定会生气的。”冯明雁话声软绵绵的,但语气非常坚定。说话时她的手也一直没离开胸口,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丁克看出冯明雁还是非常难受,只好点点头答应说:“算了算了,让她拿走吧。”
“你疯了?让她拿走?”胡悦诧异道。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实这些梳子对我们而言没有多少价值,梳子不是关键。”丁克说。
胡悦想了想,觉得丁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走。”胡悦摆摆手。
冯明雁的眼神依旧十分迷离,只低头说了声谢谢。
由许纬搀扶冯明雁,胡悦带路,他们很快到楼下。冯明雁还是不停喘气,脸色发白,胡悦看了眼问:“你撑得住么?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冯明雁摇摇头回答:“不要不要,用一下气雾剂就好了。哎……没办法,身体一直不行,老是生这个病,那个病。”
胡悦没心思听冯明雁唠叨,直问:“你要我开车送你还是你自己坐计程车回去?”
“我自己坐车吧,你们送我到大路上就行。”
“要不还是我们送你吧?你看你这样哪行。”许纬关切地说。
“真的不用,我住的旅馆离这边近。”冯明雁勉强露出笑容。
胡悦心想:那样倒给我们省掉了麻烦。
胡悦和许纬立即陪冯明雁走到大街上,替冯明雁拦了辆计程车。
冯明雁临上车前,许纬还是不大放心,便跟冯明雁互留了手机号码,还让冯明雁一有事就打她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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