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你一般不大用这个词啊!”
张南不回话,而是又蹲下身,用手在一名男医生的胸口轻轻抚摸,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他们不止眉心,连中庭处都有黑气,那是入了大邪,多数被下了蛊。”张南沉沉说。
“等等!你别跟我扯这些鬼话,你先告诉我,中庭是什么?”
“就是人的胸口正当中。”
“下蛊又算什么玩意,那不是骗人的吗?”
“确实有许多所谓的蛊术是骗人的……”张南站起身,拍了拍手,“但如果真是个精通蛊术的人,那对我们来讲就相当麻烦。”
“我呸!相当麻烦?你让他站面前,老子一枪崩了他!”
“随便你吧。现在你可以去敲那些病房门了。”
王自力也不搭话,挪步到一间病房门前,重重敲了几下。
继而他望向张南,又问:“假如他们真像你说的那样被人下了蛊,那你能解吗?”
张南摇摇头,说:“蛊术和其他邪术或法术不一样,能解蛊的人,其自己本身必也会下蛊,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被下了什么蛊,蛊有多种多样,不过我倒是认识个人……”
张南正说话间,病房门出乎意料地开了。
从里面探出一个人的脑袋,是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
“你们两个……”那男人相当谨慎,都不敢把门完全拉开。
“开门,我警察!”王自力粗声粗气地说。
男人犹豫了片刻,便把门打开了。
张南和王自力踏入病房,就见病房内还有个女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头上戴着棉帽,看起来比男人小几岁。
“她谁啊?”王自力手指指问。
“哦,她是我老婆,在住院呢。”男人回答。
“住几天了?”
“已经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那这几天医院发生的事你都清楚吧?”
男人点点头。
接着,男人便将今晚所见告诉了王自力,和程思琪的叙述完全相同。
“所以你感到害怕,就把门给锁了?”
男人又点点头。
“好。对了,医院前一阵子那个护士自杀的事,听说过没有?”王自力问。
“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王自力嗯了声,对张南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没有什么要问了,两人即准备离开。
见两人要走,男人急切地问:“这会外面没动静了,他们是正常了吗?还是已经走了?”
王自力想了下,说:“你们还是继续在房间里待着,等天亮再说吧。”
“好,好。警官同志,慢走啊。”男人做告别手势。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也轻声说:“慢走。”
说完,女人咳嗽了几声。
王自力好奇问:“你老婆什么病?”
“晚期肺癌。”男人霎时愁容满面。
一瞬间,王自力和张南都愣住了。
最后,王自力拍了拍男人肩膀说:“没事,会好的。”随即和张南离开了病房。
出病房后,两人往电梯方向走去,王自力一句话不说,显得心情很沉重。
张南提醒:“你要知道,晚期肺癌,存活率是极低的。”
王自力哀叹了一声,没有回话。
慢慢走近电梯,王自力问:“现在上哪去?”
张南望望那间已被停止运行的地下室专用电梯,说:“我想去停尸间看看。”
“那得从楼道走了。”
“嗯,我们先下电梯去一楼。”
刚要进电梯,王自力又问:“慢点,楼上那些人怎么办?”
“他们被下了蛊,所以才出现意识混乱的症状,等醒来后应该能暂时恢复正常,一段时间不会再犯了。但为保险起见,你还是派几名信得过的手下帮忙看护这栋大楼,当然最好是以你私人名义,因为我们目前没法向司法系统解释这件事。”
“我懂了。”
等到一楼,王自力立即打了通电话,匆匆交代几句。张南没听清楚王自力是怎么安排的,他对王自力处理诸如此类的事相当信任。
继而两人沿楼道,慢慢走去地下室。
推开地下室的大门后,两人便觉得头顶有股阴冷的气息盘旋,王自力不禁打了个喷嚏。
“妈的,冷死我了!这鸟毛地下室怎么这么冷!”
张南不理王自力,而是用手摸了摸墙面。
走出几步,两人面前顿现一条深不见底的过道。
“这过道黑得不正常。”张南说。
“什么意思,你说真有只女鬼,也就是那个自杀的女护士在这?”
张南不回答。
行走过程中,他们看到有家关了门的24小时便利店,以及放着假的鲜花水果和假人的小间。两人进小间随意转悠一圈就出来了,未发现任何异常。
再往前走,他们见有扇浅蓝色的门,王自力推开一看,说:“就这,停尸间。”
当进停尸间,张南感到一股神秘气息,那绝非空穴来风,他确定有某种东西曾在这边停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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