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玉梅呀!”
张南愣住了。
“孙天贵的女儿孙玉梅?她当年不是跟她爸一块来的么?而且还是个孩子。”王自力感到奇怪。
“所以我刚说了,那姑娘邪性!更邪性的事还在后边,你们听我慢慢说。那年呢……孙天贵带他女儿来我们村后,先是客气地请我们村的人吃粽子,套近乎,然后马上就跟我们打听长寿秘诀,我们把长寿和尚的事对他一说,他就想拉着玉梅跑去祭拜,但问题是那时候已经有了血树林,长寿和尚又在树林里,没人能进去啊,我们告诉他后,他最后只在血树林附近转了转,也不敢进去。”
“那他肯定很不甘心吧?”程思琪问。
“不甘心也没办法呀,进去就得死。但是呢……那天晚上,孙天贵和玉梅就睡在我家,他女儿玉梅,居然深更半夜地一个人跑去了血树林!”
瞬间全场一片寂静。
“没搞错吧?吓死我了,他女儿是有病吧?”程秋娜嚷嚷道。
“难不成……他女儿比他更想长寿?但他女儿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这说不通啊……”小伍摸摸脑袋。
“什么想长寿,玉梅是着魔了!”老鱼头的二姐大声说。
“嗯……好像也只能这么解释。”程秋娜明白似的点点头。
“说说清楚,你们怎么知道孙玉梅去了血树林,她又怎么从血树林出来的。”王自力做手势示意其他人安静。
“她没马上出来!”老鱼头的二姐跺着脚回答。
“没马上出来?她去了多久?你先解释解释你们怎么知道她去了血树林,她自己说的吗?”
“不用说呀!我们瞧见的!”老鱼头摊开手回道,“玉梅进树林那会呢,深更半夜,是没人发现,但她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了,我们陪孙天贵到处的找她,结果呢……我们一群人就站在树林旁边的小土坡上,看她一个人慢悠悠地从树林里走出来了。而且吧……她当时做出的动作……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动作?”王自力问。
“她把两只手张开,脸和手啊,都朝天上,还在笑,再慢慢从里头走出来的。”
王自力和张南同时想象那幅画面,感觉异常诡异。
“她出来后呢?一点事都没吗?”王自力继续问。
“有,有事,不过是好事!”在说“好事”两个字时,老鱼头故意加重语气,像说反话。
“她没跟你们一样患上什么病吗?”
老鱼头剧烈地摇摇头,随即问:“你们知道她怎么样了?”
还不等其他人回答,老鱼头的二姐便忍不住大声说:“玉梅怀孕啦!”
众人大惊失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沉寂了好几秒,王自力才问:“我没听错吧?怀孕了?她才多大……”
程秋娜更是捂住嘴说:“我的妈呀!八岁的女孩,她怎么怀的孕啊!”
“所以我说那姑娘邪性,邪性到你们听了都不会相信!她从血树林出来的时候,还不是刚刚怀孕,不然我们也瞧不出来。她那是怀孕了好几个月,都快生孩子的样子,挺着个大肚子呀!”老鱼头低声说。
确实,若非张南和王自力共同经历过各种千奇百怪之事,外加孙天贵父女本就不是寻常人,他们决计不可能相信这种事。
“女人几岁才有生育能力?”王自力问。
“一般要十多岁吧。”程思琪回答。
“一些特殊情况,比如生理构造异于正常女性的女人,或者某种巧合之下,也有年龄极小就怀孕的,我听说过世界上年龄最小的母亲才五岁……”张南缓缓说,“但即使我们假设孙玉梅同样属于这类特殊情况,她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天时间就怀有几个月的身孕……”
“你们当时什么反应,怎么处理的?”王自力先不多想,继续问老鱼头。
“我们当时肯定吓坏了呀!一个八岁的孩子居然怀孕了,这还了得!然后孙天贵就问她这几天在树林里做什么,因为她是聋哑人,孙天贵跟她说话只能用手做动作,我们也不懂。谁知道她一句话都不说,手也不动,就一直笑啊笑的,后来孙天贵急了,扇了她好几个耳光,结果她还是这样。”
“然后呢?”
“然后?孙天贵就把她带走了,还是住在我家客房里,不过他们说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吧……孙天贵得了一种怪病,这种病现在是不常见了,二三十年前还挺多,他主要是被附近的毒花给刺了!对!就是那……棂山花毒!”
听到棂山花,张南猛然想起老袁提到的花蛊源头,心中一凛,忙问:“棂山花……是你们长寿村附近的一种毒花?”
“对,长寿村附近有,云南其他地方也有,不过少。这花长在血树林附近,万一被蛰了,会中毒!然后浑身难受,痛苦得不得了,我怀疑就是孙天贵带他女儿在血树林附近转悠的时候,不小心被棂山花给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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