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躲了!”
张南只说这一句话,两手同时抓向那人,结果那人“呜呜呜”的叫唤一声,又化作一道黑气,沿墙面乱窜一阵后,迅速钻入了门前的地毯中。
那道黑气钻入地毯后,地毯即刻高高鼓起,小伍和小毛都看到,地毯鼓起的部分,仿佛一个深邃的黑洞,有一双眼睛,在洞内闪烁。
这双眼睛,正对着小伍和小毛两人,蠢蠢欲动,小伍心知不对,忙拉小毛跟他一块后退,可还是晚了一步,那道黑气犹如闪电般从地毯中窜出,“呜呜呜”的声响极其尖锐。
眼见黑气快追上小伍,张南从旁赶来,并手持一块红布,那是他先前做法的红布,这块红布同样具有驱魔辟邪的用处,所以黑气一见那块红布,立时有些慌乱阵脚,变得犹犹豫豫,张南趁此机会,一下将红布拍向黑气,成功地裹住了黑气。“呜呜呜”的尖锐声响达到顶点,震耳欲聋。
包裹黑气后,红布成了球形,张南便用手轻揉红布,口中念念有词,小伍知道张南又在念咒,心领神会地拉小毛退到一边。
过了两分多钟,球形红布越缩越小,“呜呜呜”的声响也逐渐轻微,到最后,红布恢复了先前的状态,不再呈现球形,同时声响终止,说明黑气被红布生生磨灭。
解决黑气后,房里变得不那么漆黑,大门上的黑气也消失了。
小伍心有余悸地问:“刚什么情况啊?”
“那是只邪魂,从我们到六楼的时候,它就盯上了我们。”张南回答。
“邪魂是啥意思?”
“你可以理解为邪恶的灵魂。”
“怎么会这样的呢?”
“人死后的灵魂很难入邪,一般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炼制成的。”
“哦,我大概懂了。刚才的黑影,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医生啊?”小伍转问小毛。
“是他,我瞧见了他的脸。”小毛显得很紧张。
即使如此,张南还是觉得小毛的心理素质比较过硬,若换作其他人,经历刚才那一幕,可能已经吓得失魂落魄。
“这样来说,那医生是被人暗算了?我这么理解没问题吧?”小伍谨慎地问张南。
张南点点头,然后走向房间。
小伍和小毛依然跟在张南身后,当张南推开其中一间房的房门后,三人同时闻到一股烟熏味,接着他们看到,一具暗灰色的尸体,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床上的被褥和床垫则被丢弃到一旁。而尸体周围一圈,整齐地摆放了蜡烛,另外,尸体全身堆满了一张张枯黄色的道符,每张符上都写了“魇魅”二字。
当看清楚尸体脸时,小毛惊叫道:“他就是副院长!”
张南不以为奇,忙吹灭了地上的蜡烛,再打开灯,他发现副院长其实全身赤裸,身上只盖了块白布。
小伍简单检查了一下尸体,说:“才刚死不久,体温还没消失。”
“这怎么回事啊?副院长人好好的,怎么有人会害他?”小毛问。
“可能那人不是想害他,而是害我们。”小伍说。
“害我们?”小毛紧皱眉头。
“小伍说的是对的,害死副院长的人,一定预先知道我们要来找他,所以提前用邪术将他炼制成一道邪魂。这些蜡烛和道符,都是这种邪术的仪式,魇魅两字最基本的解释,就是以邪力致人死地。”张南说。
“那人为什么会提前知道呢?”小毛又问。
“应该还是那个黑烟女人吧,我们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她现在自己受了点伤,就搞这么个玩意来对付我们,张先生你说是不是?”小伍问。
“差不多就是如此,不过……”张南忽地陷入思索。
“不过什么?”
半天,张南回道:“没什么。副院长的邪魂已经被我灭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先回去吧。”
“那尸体怎么办?”
“让大力想办法吧。这种邪蛊作乱的事,需要特别处理。”
下楼时,小伍在电梯里叹道:“哎……你看我们这趟遭罪遭的,完全是被人盯上了,以后每走一步,都得小心一点。”
“是啊,可惜副院长死了,王队的伤接下来不知该怎么处理。”小毛低下头,神色黯淡。
“说来也怪哈,你不是说副院长家里有很多医疗设备么?怎么一样都找不着?”
“我不知道,我很久没见他了。”
小伍听小毛的语气中流露出极大歉意,知道小毛满怀愧疚,也就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回程途中,张南一直没有说话,正思考一些事。
小伍见张南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问:“张先生,你在想什么?”
张南看了眼小伍,反问道:“小伍,你和大力一样,是干刑侦工作的,凭你的经验,你觉不觉得这次事件,我们似乎一直被人牵着鼻子在走?”
“当然啊!”小伍直截了当地回答,“这很明显嘛!我感觉我们的一举一动对方都知道,比如我们来找副院长的事,这么的隐秘,结果对方还是知道!不过想想也解释得通,那黑烟女人明显不是人类,大概是你说的邪魂啊之类的玩意吧,肯定要比人类神通广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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