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元宝的意思,他是想请你跑一趟,去我们村里看看,看看阿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中了邪气。”老贾说。
“对,也帮忙给我们出出主意,我估计那个道士说的阿俊30岁前生的一场大病,就是这个!假使那病看不好,我们还要再好好想个办法。”贾元宝说。
“你们两家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张南问。
“明年三月份,阿俊正好25岁了。”贾元宝回答。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时间倒是充足。”
“对。”
张南毫不犹豫,直接说:“好,没问题,我跟你们去一趟,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晚了,明天吧,明天一早,元宝开车来接你,我也一块去。”老贾说。
“你也有好久没回老家了吧?”张南问。
“是,在外面漂泊久了,是该回家看看。特别现在年纪上去了,以后说不定哪天,就搬回老家住了,毕竟是落地生根的地方。”老贾感慨般说。
当天,贾元宝请张南好好吃了顿晚饭,贾元宝和老贾喝酒都是海量,张南最终招架不住,昏昏沉沉地被送回了公寓。
吃饭过程中,张南了解到,贾元宝虽生活在农村,但在镇上做水产生意,还在村里开了家饭店,收入不低,为人也极豪爽,这一点跟老贾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心思不如老贾细腻,见识和阅历也没有老贾丰富。
次日一大早,贾元宝的一辆面包车就停在张南公寓楼下,等上车后老贾告诉张南,贾元宝昨晚才睡两个多小时,张南吃惊地问:“那他精力跟得上吗?这边到常州应该还是要花点时间的。”
“跟得上,怎么跟不上?我平时一大早起来进货,每天也只睡两三个小时,不是我吹,哈欠都不打一个。”贾元宝颇为自豪地说。
张南暗暗佩服贾元宝的精力旺盛。
驶往常州途中,张南又随便问了些关于大安村的事,了解到大安村人虽不算多,但周边有许多邻村,离上兴镇也不远,才四五公里路,交通什么的都比较方便。
另外,贾元宝的女儿贾小虹,今年和阿俊一样也24岁,现在没工作,但有时会去饭店帮忙,贾元宝的老婆许惠芬和许惠芬一个当厨师的外甥共同操持着饭店,饭店名叫贾庄饭店。
“阿俊家是干什么的?”张南又问男方家的事。
“哦,他家是卖酱油的,还卖点盐啊米啊什么的东西,不过主要卖酱油。老实讲,他们家的酱油还是不错的,在我们那边有点名气。”贾元宝回道。
“是不是老早那个老头子开的店?阿仲酱油?”老贾问。
“对对对,就叫阿仲酱油。阿仲是阿俊的爷爷,也就是陈建平跟陈建良的爸,卖酱油的,前几年生病没了。”贾元宝说。
“是么?我记得那老头子好像身体一直还行,怎么说走就走了。”老贾感慨地说。
“哎哟,人年纪上去了,什么时候走都不奇怪。我跟你讲,基本上人一过六十,就是活一天算一天。”贾元宝笑说。
“这倒是。”老贾也笑了。
“那阿俊的母亲是做什么的?”张南继续问。
“他母亲?他母亲早没了!在他小时候就没了!所以阿俊算是他爸一个人把他带大的,说实话也蛮辛苦的。”贾元宝回答。
“阿俊现在这种情况,又无父无母的,那谁在照顾他?”
“陈建平的老婆王芳咯!王芳反正现在也不做事的,说是照顾么,其实他们家还请了个佣人,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那个佣人在做。王芳这女人……真的,懒得身上要长虫了,每天妈的吃了睡睡了吃……”
“对,建平的老婆确实……”老贾也附和道。
问到这,张南终于对大安村的情况有了初步了解,接着他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到大安村时,已是中午十一点左右,贾元宝一早就打了电话给媳妇许惠芬,说老贾和一个重要的客人要来,让她在饭店里准备点菜。所以许惠芬今天亲自下厨,忙前忙后,等张南和老贾跨进贾庄饭店时,满满一桌的酒菜呈现在他们面前。
贾庄饭店的位置是在大安村的最东面,算是大安村的入口处,附近没有其他建筑,偏于僻静,再加上饭店一般是晚上生意好,因此现在店里没什么人。
刚一坐下,张南就见一个肥胖矮小,穿着乡村式围裙的中年女人笑容满面地走出来,身后还跟一个小伙,小伙的手中拿了两瓶白酒。
张南猜想,这女人应该就是贾元宝的老婆许惠芬,小伙是那个许惠芬的厨师外甥。
但张南昨晚跟贾元宝两兄弟喝酒喝得直接倒下,到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感觉没完全醒酒,眼见又是两瓶白酒,差点吐血,忙说:“老贾,那个酒就别喝了吧?我是真喝不动了!”
贾元宝抢着说:“吃饭不喝酒怎么行?我们两兄弟多喝点,你随意!”
“算了算了,我就喝点茶吧。”张南显得很不好意思。
“喝什么茶呀,真是……”贾元宝说着拿过张南杯子,给张南倒酒。
其实张南本身不喜欢喝酒,昨晚也只随便应付一下,心想这贾元宝当真属于喝酒着魔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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