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见阿俊被解了纱布,掀了被子,顿时觉得奇怪。
贾元宝解释说:“这个张先生,是金银的朋友,金银请过来帮忙给阿俊看病的,是个通灵人。”
陈建平半信半疑地重复:“通灵人?”
“你放心,听金银说,他本事可大了,反正让他先看看,要不然阿俊这病……也没办法。”
陈建平有点理解,回答:“嗯,这倒是,医院也看不好,什么样的办法总得试试。”
王芳忙问:“那看下来怎么样?能不能治好?”
“我不晓得,那张先生,现在有没有个说法?”贾元宝问张南。
张南先对阿荷说:“可以了,你把被子和纱布弄上吧,他在发抖。”接着又对陈建平说:“我们下楼讲吧,这边太挤,而且别打扰他休息了。”
一群人又回到底楼。
陈建平请张南等人坐下来,泡了壶茶。
“张先生,你觉得怎么样?他是生了病呢,还是有点其他什么事?”陈建平恭敬地问。
“不是生病,他明显是入邪的症状。”张南直接回答。
“入邪……怎么会入邪的呀?”王芳急了。
“从目前看,他应该是被什么人下了邪咒,所以最有效的处理方式是找到源头,也就是说,解开那道邪咒。”
“去哪找?”陈建平问。
“这得靠你们了,你们好好回忆一下,阿俊在出事之前,有没有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者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特别是接近事发的时候。”张南说。
“奇怪的事……奇怪的人……没呀,没有的。”王芳皱着眉说。
“先别下结论,你们再好好想想,也可能是你们没在意。”
又沉思了片刻,王芳摇摇头,陈建平同样表示不知道。
“那个……小马,算不算?”贾元宝忽然提醒。
“谁是小马?”老贾问。
“就是我跟你们讲的那个道士,来我们村算命看风水的。”贾元宝说。
“噢……小马,对对,那个道士,看着人疯疯癫癫的,他来这里也没几天,刚来的时候还卖挂历,你们记得么,他的那些三清挂历,一卷一卷的。”陈建平说。
“没呀,他人还好吧,哪里疯疯癫癫的?”贾小虹问。
“有……反正不怎么正常的一个人,村里面小孩子看到他都怕的。”陈建平说。
“他叫小马?他年纪不大吗?”张南问。
“年纪应该不大,不过看上去蛮老的,像四十几岁了,实际听他讲大概在三十岁左右。”陈建平回答。
“他见过阿俊?”张南问。
“阿俊……见过么?没见过吧?”陈建平看了王芳一眼。
王芳快速摇摇头,不知是指没见过,还是不清楚。
“见过,怎么没见过?你也老糊涂了,那天晚上,他不是还跑去阿俊家里面了么,还说阿俊心火旺,体质差,容易生病,说三十岁前,会生一场大病,挺不过去的。”贾元宝是个爽快人,心直口快地说。
陈建平和王芳一齐愣愣地望着贾元宝,半晌,王芳才问:“有这种事啊,那后来呢?”
“啊?你们不知道啊?后来阿芬就去找建良了呀,两个人不还吵了一架么,为了结婚的事。”
“对的,阿俊也跟我讲过,不过他不相信小马,他说他被那个小马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贾小虹说。
“有那个事么,我怎么没听建良跟我讲……”陈建平显得半信半疑。
“所以我说你老糊涂了,这种事情建良肯定跟你讲的,多半你喝酒喝得忘记了。”贾元宝指指陈建平。
“嗯,有可能。”陈建平终于点下头。
“那好,我再问一件事……”等陈建平和贾元宝停止争执,张南又说,“那个小马,在村里待了多久,怎么走的。”
“怎么走的不晓得,反正在村里待了有差不多一星期吧。”王芳回答。
“期间他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呀,就卖卖挂历,帮人算命,有时候要点东西吃。”
“然后莫名其妙走了?”
“对,走的时候他也没跟我们打招呼,突然就走了。”
“你们看见他走了吗?”
“没看见,我们一般不跟他打交道的,我们忙自己的事都来不及。”回答张南这句话时,王芳望了陈建平一眼。
“哪个时间走的?”张南也学王芳,望向陈建平。
“什么叫哪个时间走的?反正……他是有天下午走的吧……我记得。”换作陈建平回答。
“确定是下午走的?”
陈建平一愣,疑惑地问:“确定,这有什么不好确定的?”
“哦,但这样就有点奇怪了。”张南端坐好,神情严肃地望着陈建平,“既然小马在走的时候没有跟你们打招呼,那你们是怎么确定他走了呢?”
张南这句问话,令其他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陈建平紧皱眉头,重复张南的问题:“怎么确定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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