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国瑞一时兴起,想要去理一理她的小卷毛,可是他的手刚刚碰到她的脑袋,她就毫无预兆地猛扑了上来,一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声音低低地要求:
“抱。”
高国瑞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拍了拍的后背,说:
“别闹了,快出来,说说看你怎么了?”
但不仅不动,还伸出了手,环住了高国瑞的腰。
高国瑞感觉后背一阵酥麻,一阵异样的感觉险些让他跳起来,他强忍着某种冲动。戳了戳的手臂,问:
“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回答。
见状,高国瑞也不想追问下去了,他俯下身去。把微微发抖的身躯抱住,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道:
“好了,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别怕。”
躺在高国瑞的臂弯里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明天,就要踏上那段生死不明的路了害怕,她比任何人都要害怕,因为她的亲生父母是被人害死的,连她的养母也在算计她,把她当一个玩具或是宠物豢养。她无处可去,也无处可以倾吐心里的委屈。
只有高国瑞了……
她把高国瑞搂得更紧了些,在心里默念道:
“你别死……我求求你,别死……”
……
修不知道是第几次试图登陆上神学院的网站了,但都是徒劳无功。
他拨打了很多次方宁叔留给他的电话,也无法联络上。
在经过无数次失败的实验后,修也放弃了尝试,他用一块抹布沾了水,擦拭着他的摩托车,在心中嘲讽着自己:
既然你都决定一定会去的话,为什么还想知道更多的信息?无论去了之后自己是死是活,总归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就是好的。
面前的摩托车被他擦得十分干净明亮,在月光下反射着光线。
修停下了手,拿起挂在车把手上的摩托车头盔,在手里掂着转了两圈,耳畔好像回响起了她的声音: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多买一个头盔,这样也安全。你看,就一个,我戴了,你戴什么?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她讲话时的神态和动作就活生生地浮现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真实。
修冲着这个真实的幻影露出了一丝笑容。
……
半夜,被吊着一只手的安独坐在那间四面铁墙,只有门是铁制的房间里,哼唱着在视频中唱过的歌,《 back》。
可是安知道,他们肯定是会来的,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他们在意的人。
安抬头望向束缚着自己手腕的铁链,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
第五节 隐藏规则
第二天,大家早早地在木梨子的家中集合,一起赶往了邀请函的指定地点。
倥城西郊的风飞路与城西路。
这个地点,自从蓝马山庄的事件发生之后,就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禁地,如果他们要去办什么事,而非要路过这里不可的话,他们也会尽可能地选择绕路。
对他们来说,那虽然是他们友谊开始的地方,但那段回忆也同样充满了血腥,他们并不想主动回忆起这段并不算是美好的过去。
可现在,别无选择,他们必须去回忆,去面对。
这片地方,在三年之后仍没有被开发成功,依旧是荒凉无比,连路灯都没有一盏,而邀请函的发车时间写的很清楚,是在晚上九点。
木梨子带了手电筒,一行人就借着手电筒的亮光,一路找到了那辆静静在黑夜中停靠在路边的大巴车。
在上车之前,木梨子站在车下,用手电筒在大巴车上扫了一遍,车厢里没有一个人在,司机的位置也是空空荡荡。
在车下,夏绵凭借他的良好视力辨认了出来,每个座位的正面靠背上都挂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每个人单独一排,还有好几排空余的,看起来,车内无比凄凉阴森,寒飕飕的,在他们上车之后,还在车子的角落位置发现了悬挂着的蜘蛛网,车厢内也弥漫着一股朽烂的味道,似乎这是一辆接近报废的车。
但是木梨子还是根据着车里的布局和车厢壁上贴着的广告贴画辨认出了,这辆大巴车。就是几年前他们搭乘着前往蓝马山庄的车子。
还记得,当年警察着手调查蓝马山庄的时候,并没发现那辆把他们带走的大巴车。
看来,它是被人带走并藏了起来,一直等到现在,才再次派上了用场。
这不得不让人想到,或许,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从蓝马山庄开始,那张网就缓缓地张开了,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他们统一地静静地入座后,都把座位边的安全带拉起来,绑在自己身上。
车内的气压很低,没人讲话,似乎每个人都在期待他们中的某一个会打破眼前的窘迫的寂静。而每个人却又都不想主动开口。
邀请函里并没说叫谁来开车,所以他们也不敢随意地坐到驾驶座位上。
其实,他们也都在期待着什么。
三年前,蓝马山庄的那趟旅行,开车的人是……
坐在这辆行将报废的大巴车中,大家连呼吸声都滞重了许多,然而。这种滞重,很快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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