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颜现在的交往对象,正是郭品骥。
和郭品骥一起前来的安等七人,都可以作证是郭品骥把项链盒亲手交给梅颜的,而和梅颜一起工作的服务员也证实,梅颜从郭品骥的包厢出来后,把盛咖啡的空托盘放在了柜台上,就拿着一个盒子进了洗手间,从始至终,那个盒子就没离开过梅颜的手!
而且,她目前正和郭品骥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两个人的关系持续了大概有两个月左右。郭品骥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如果他因为喜新厌旧,为了摆脱梅颜的纠缠,会不会选择杀人呢?
先不去假设杀人动机,单说那装着炸弹的盒子是从郭品骥这里送出去的,郭品骥就脱不了嫌疑。
郭品骥立刻被当做第一嫌疑人管控起来展开审讯调查,但从知道死去的人是梅颜后,他就一言不发,抱着头坐在凳子上,无论警察声色俱厉还是好言相劝,他都像是抱定了不开口的想法一样,双眼呆滞地直视下30度的地面,无视任何问话。
而警方对简遇安他们这些现场的目击者经过长达36小时的严厉审讯后,终于同意让他们先回家,但要求他们必须对此事严格保密,不准对媒体外泄,也不准离开本市,要随时准备接受传讯,尤其是在当日和郭品骥见面的简遇安等七人,审讯他们的警察始终拿怀疑的眼光打量他们,那种看贼一样的锐利目光搞得他们谁都不舒服。
修早早地走了,他的右耳朵流了一点血,为了防止他受到爆炸声浪冲击后导致耳朵出现听力障碍,他被警察带到了医院进行检查。
等他们好不容易出来后,shine立刻抱怨道:
“我们有什么可说的啊,我们跟他认识加起来还不到几个小时呢!”
江瓷冷静地补充说:
“算上昨天,再加上今天,我们一共说了两个小时零三分钟三十四秒的话,我昨天就是对那个警察那么说的。可惜他不信。”
木梨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被审讯的事情,反倒对江瓷的说法很感兴趣:
“怎么?江瓷?跟他在一起聊天你还计时吗?”
江瓷把一个小小的录音笔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开,打开一个录音文件,里面立刻传出了郭品骥的声音:
“嗨……小安啊,面煮的硬一点……”
正是从郭品骥昨天到木梨子家的时候他所说的话!
江瓷一把关掉录音,说:
“录音文件显示,我们和这个贱人的对话长达两小时零三分钟三十四秒。”
Shine特惊奇地看着江瓷,问:
“江瓷姐,你录他的音干什么?收藏啊?”
江瓷立刻翻了一个白眼,无比鄙夷地说:
“我收藏他?还收藏他的声音?我看起来有那么重口味和变态么?我倒真心想拿把AK47秒了他那被上帝用海绵和皮鞋底当填充物的脑袋。这个人的出生绝对是上帝寂寞想看相声的时候创造的,要不然就是还没等给他装上脑子就把他当玩具给自家的狗磨牙玩儿了。要我收藏他的东西,除非我的脑袋萎缩成跟核桃仁那么大才有可能。我习惯录音啊,平常说什么都录下来就行了,尤其是和龙炽这家伙商量事情的时候,我不录下来,这白痴隔了半个小时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躺着也中枪的龙炽表示很无辜,而安听江瓷这么说,眼睛里闪出了些亮光:
“江瓷,昨天我们整个聊天过程你都录下来了吗?”
江瓷点点头。
安向江瓷伸出手来,说:
“能借我听听吗?”
江瓷二话不说,就把录音笔交给了安,她把录音笔放在手里,按开和郭品骥的对话录音,一边贴在耳边细听,一边按着快进键,好像在找哪一段内容,大家就都耐心地等着她。
过了一会儿,安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把录音往后又倒了一次,附耳细听,嘴角慢慢挑起一丝妩媚的笑意。
大家知道,这是她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时所发出的信号。
她把录音笔关掉,用录音笔在左眉骨上敲了敲,沉吟了一下,然后转身问大家:
“你们记不记得,郭品骥说他的家住在哪里?”
江瓷、龙炽、木梨子和夏绵表示完全没印象,而shine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
“不是帝狮酒店么?”
安摇摇头,说:
“是他在倥城的另一个住所,今天发生爆炸事故的咖啡馆不就是在他住所附近吗?”
Shine这才一副想起来了的样子,可她仍不能理解安的意图,她试探着问:
“然后呢?安你问我们这个干吗?”
安环视众人一圈,没有回答shine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
“也就是说,警察问你们知不知道郭品骥地址的时候,你们不是表示不知道,就是说出了帝狮酒店这个地方?”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下,点点头,仍茫然不知简遇安这样问的原因,但木梨子从安的语气和神态中读取到了某种东西,她问:
“安,你不会是认为郭品骥不是凶手吧?”
安反问木梨子:
“我有什么理由认定他是凶手?”
木梨子语塞了一下,但马上反驳:
“安,你最好不要惹祸上身吧?我们都是亲眼看见郭品骥把项链盒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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