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下意识看了一眼安房间门边的名牌,这一眼看过去。她的头就嗡地一声,炸开了锅!
原先的房间安排是修和安一间,然而。现在,这个房间门口前,赫然挂着自己和修的名牌!
江瓷往前紧走几步,向自己的房间看去,本来应该挂着名牌的地方。现在却是空空荡荡!
也就是,有人换了简遇安和自己的名牌!
刚才那个试图进入自己房间的人,是根据门口挂着的名牌找到自己的,那人想要针对的,本来应该是简遇安才对……
那么,是谁换了这个名牌呢?
江瓷愣了很久。才偏过头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修。
是啊,修确实是最有动机的。他是那么维护安,江瓷知道,修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障安的安全,这无可厚非。但是就一定要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吗?甚至……不顾及他们的生命安全吗?
要知道,那个袭击者可是带着匕首的。万一自己当时还在睡梦中,就有可能稀里糊涂地丢命!
江瓷极力想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然而这个想法一冒头,就像是抽芽的笋尖,摁也摁不住地蹭蹭生长起来。她听到站在自己身边的木梨子深深呼了一口气,小声自言自语道:
“果然,让谁知道都不能让龙炽知道,这家伙就会把事情闹大。”
从木梨子的言语中,江瓷听得出来,她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恐怕是在听到响动出门查看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吧。她选择缄口不言,是为了顾全大局,怕把事情闹大,导致他们内部产生矛盾,但江瓷很不满木梨子这样直白地指责龙炽,她总觉得骂龙炽,自己可以,其他任何人说龙炽一句坏话,江瓷就能不舒服上半天。
修和龙炽还是对峙着,龙炽的敌意和攻击性丝毫没有消减,反而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修也好像失去了和他周旋的耐心,一双手慢慢地从口袋里抽了出来。他眯了眯眼睛,他能够做出的表情好像永远只有这一个固定的眯眼:
“龙炽,你玩够了。我没时间继续陪你玩。”
龙炽被这句话更激怒了几分,而在一边的木梨子也听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虽然她的声调很稳重,但能听得出来,她甚至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的:
“修,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安的安全就重于我们其他任何人的安全吗?”
修的眼睛眯了一下,把视线从龙炽身上调转到木梨子身上,但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的表示了,只是冷淡地答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说的没错,她的利益高于你们任何人的利益,我承诺过要保护她,可没承诺过要保护你们,所以我采取的行动当然是以保护她为重。我再重申一遍,我只保护她,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在场的人都被修如此直白的话语镇住了,安满脸尴尬,她怎么都没想到,修竟然偏执到了这个地步。这所谓的保护,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了,修对保护的定义,完全是钻到了一个畸形的死胡同里得出的畸形结论。
木梨子呆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露出一个泄气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很好,总比被算计后再后知后觉的好。现在我们连自己人也要开始防范了。”
这句话像是在赌气,但落在安的耳里,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木梨子不是在赌气,这是她真实的想法。
要知道,信任的消失太简单了,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把费尽气力建立起来的信任轻易粉碎掉。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安的心头爆炸开来,沉重的阴谋味道混合着眼前硝烟味十足的气氛,酿成了一颗隐形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它爆炸的时间,却清楚地知道,这颗炸弹必然会爆炸……
安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制止这两人的内讧,否则这颗炸弹只有可能会被加速引爆!
她清清嗓子,用尽可能平和的语调说:
“行了,龙炽,我跟江瓷道歉,是我不好,让江瓷……”
没想到龙炽直接打断了安的话:
“队长。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我要他跟小瓷道歉!”
龙炽的手指直勾勾对准了修的鼻子。安咬咬牙,尽量让自己的口气缓和一些,对修说:
“修。这事情是你做的吗?”
修口气特别平淡,但他说出的话险些让大家集体晕过去:
“什么事?”
搞了半天,龙炽出手打他,两人对峙,木梨子的指责。经历这么多事情下来,修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修的脸,但从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波动。
安突然对刚才的推测产生了怀疑,换姓名牌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修做的?
龙炽看样子也从刚才的震怒中恢复了点儿理智。把视线投向了江瓷,好像是想从她那儿得到答案似的,但江瓷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气氛暂时缓和下来了。但是。修的下一句话就又把紧张的气氛提升到了顶点。
他说:
“四楼通向白塔的那扇锁着的门,被人打开了。”
安的眉一下子皱起来了。
明明在今天下午在查看别墅的时候,那扇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修说,那扇门被打开了。而钥匙不是应该掌握在房主贺喻真手里吗?难道是她想要袭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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