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个看家的人也不留下?钟小茹还真是放心啊。
在确认了哪间房是的后,她把抱到浴室,给她洗了个澡。
在脱掉衣服的时候,安还有些小心翼翼,怕看到些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但她很快释然了,除了胸部还没开始发育之外的身体完全具备女性的特征是真的醉了,在洗澡泡到水里的时候都没醒过来。安给睡得云山雾罩的穿上睡衣,送到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娇嫩如花瓣的脸,还有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翕动的睫毛,安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她会隐瞒自己的性别?
她原本就是女孩子,有什么必要在公开场合扮演男孩子?又为什么要在他们这些朋友面前,只字不提关于她性别的事情?
安正想着就朦朦胧胧地喊渴,她赶快把刚才才倒好的温水给喝下,看她再度恢复平静的呼吸和安稳的睡眠,安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今晚得留下照顾了。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超过午夜12点了。
刚才,11点左右,两人还在茶室的时候,她就给修发了短信,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准备送她回家,让修转告大家,不要担心。
其实她还想问问修,钟小茹有没有来找过他们。因为她听钟小茹的口气,好像是不甘罢休的。不过她这时也有些疲惫了,不仅仅是因为陪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因为她也喝了不少酒。虽然她酒量不错,也抵不住那么猛的硬灌,现在酒精也开始发挥作用了。
她觉得头有些晕,抬手去扶太阳穴,浑然不觉背后有人在靠近……
直到听到一声“你在干嘛”的问话,安才惊了一下,猛地站起来。
因为站得太急,她的左手腕随着起立的惯性一甩,不偏不倚地甩在了床的边沿上,数月前被兰任心捏伤的手腕旧伤处又一次被强力冲击了一下,疼得她“啊”地一声叫出了声。而听到她的叫声,来人的反应竟然比安更大,几乎是三步两步地冲到了安的面前,急急地问:
“怎么了?”
安借着屋内台灯的光亮。认出来人是修之后,才放松下来,坐回了凳子:
“吓我一跳,进来也不说声。你怎么来这儿了?”
修不回答,而是紧紧盯着安的手腕,问:
“你的手还好吧?”
安半眯着眼睛看修,他看上去似乎真的是着急了。
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安的胆子比平常大了许多,玩心也突然大起。她把撞得红了一片的手腕放到修眼前,口吻也变得有些娇嗔和埋怨:
“你看看你。非得吓我,现在我把手磕坏了,算谁的?”
修压根没察觉到安嘴角隐隐的狡黠的笑容。小心地把安被撞到的手腕捧起来,检查了一番后,说:
“还好,没像上次伤得那么重,只是皮肉伤。揉揉就好。”
安听他这样讲,更是坚定了要逗逗他的决心。她再次把手伸到修面前,说:
“帮我揉。”
修闻言一愣,抬眼看了安半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问道:
“你喝酒了?”
安抵赖:
“我没有。是喝醉了。怎么,你把我撞伤了,还想赖账啊?”
听到她的解释。修居然完全没有再多怀疑一句,他犹豫了犹豫,蹲下身来,把安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替安按揉起伤处来。
他的力度掌握得很好。但对于安来说,他用多大力都无所谓。被撞到的地方只是当时疼。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凝视着修认真地替她按摩的样子,好像入了神一样。
过了一会儿,安看够了也玩够了,抬起另一只手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
“真乖,不用按了。”
她确实是有点醉了,完全没注意到修听到“真乖”两个字的时候,差点没蹲稳一头栽到地上的窘迫表情,自顾自地问:
“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进来的啊?”
修费了好大劲,才能用平静的语气回答说:
“我翻墙进来的。你一个人的话,我怕钟小茹为难你。”
听到“钟小茹”三个字,安的意识才变得清醒起来,她问:
“钟小茹?她去找你们了?”
修的回答很简短,就“嗯”了一声,却让安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忙接着问:
“怎么样?你们和她说了什么?”
修的回答是一如既往的简明扼要:
“让我们和离得远点。我们没搭理她。”
听修这样回答, 安的心立即放了下来,同时嘲笑自己真是喝多了,按照她对这些朋友的了解,别人的说法很难左右他们的交友观,何况的所谓“隐瞒”,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那是她自己的秘密,不告诉他们也是情有可原。如果因为这种破事就友谊破裂的话,这友谊未免也太弱不禁风了。
这件事终于让她的脑子开始渐渐恢复原有的思维水准,她接着问修:
“‘怕钟小茹为难我’是什么意思?钟小茹不是在宴会上吗?”
修答道:
“不到十点她就走了,接着你就发短信过来说送回家。我怕你们俩撞上,她又说些有的没的,就来找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子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