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护士,到底是什么人?仅仅是工作人员?还是弓凌晨安插的眼线?
想到后一种可能性,安忍不住狠狠地责怪起自己来:
怎么没早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于是,她换用了一种更戒备的语调,回答道:
“你也是。”
护士笑笑地瞥了她一眼,便拖着她诡异的步子,向回走去。
安一直目送着护士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安才稍微舒了一口气。
这个鬼屋,真的得小心一些了。
到现在为止,她仍不知道,这个鬼屋已经停业。
因此,鬼屋里面所有的鬼,或者说,所有扮成“鬼”的人,是从哪里来的,可想而知。。
她屏住气息,从包里抽出了生锈的匕首。勉强把生锈的刀刃从刀鞘中拔出后,把刀鞘放回了包里,把生锈的匕首。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说不定……会在这里碰上弓凌晨,自己需要格外注意了。
她朝着走廊的拐角处走去,并越走越远,因此,她没能听到。在候诊室里,传来了一个熟人的声音。
……
这次的来客,是个看上去娇弱可人的漂亮女生。
扁平脸的护士淡淡地笑着,看着这个跑得呼哧呼哧脸色煞白的女孩子,用她沙哑的声调问: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木梨子跑了一路,现在终于能停下脚歇歇了。她的心脏此刻跳动的频率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因此她喘息时难受得要命。
身体上的不适,自然会影响到她的心情。她没心情陪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员的人玩文字游戏。在喘息完一阵后,她问女护士:
有没有……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跑进去?
扁平脸护士阴恻恻地慢慢咧开嘴巴,道:
我没有看见。
木梨子直起腰来,一手捺住胸口,一只手。则抓住了她从木架子上拿来的匕首。
和安不同,她是知道这个地方不安全的。因此,她对任何的恶意,都异常敏感。
只要这个女护士敢做出什么的话……
果然,这个女护士缓缓地朝木梨子移动过来,她的走路姿势,就叫木梨子提高了警惕,木梨子朝后退了几步,握紧了匕首柄。
女护士边靠近,边用沙哑的声调说:
小姑娘,你来,我告诉你……
木梨子的腿撞到了那排蓝色的候诊椅上,她知道,不能再退了。
于是,她抬脚便踹在了那个女护士的肩窝上,这一脚木梨子用上了自己一大半的力道,女护士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得向后飞去,背部狠狠地撞上了护士台,上面摆放的瓶瓶罐罐应声落地,乒乒乓乓地摔成了一堆玻璃碴。
女护士呻吟起来,伸手去抚摸自己摔痛的背部,并哼哼唧唧地想要站起来,木梨子却几步赶上来,一脚踩住她。对于江瓷的担忧而产生的对弓凌晨的愤怒,统统被她转嫁到了这个女护士的身上。
她揪起女护士的领子,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的大本营?
扁平脸护士直勾勾地盯着木梨子漂亮的脸蛋,呵呵地笑起来,形同疯子。从她的嘴里,含混不清地吐出来两个字:
墓场。
墓场?
木梨子皱了皱眉,继续问:
你看到江瓷进去了?
女护士继续呵呵地笑,不作答,一双小眼睛盯着木梨子,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人。
木梨子有些忍不住了,她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个八度: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女护士看着江瓷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像是陶醉痴迷于木梨子的美丽一样,喃喃道:
你真美啊……
说着,她居然要抬手来摸木梨子的脸。
木梨子一惊,立即拍掉了她的手,语气更加不善:
我要知道江瓷的去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女护士盯着木梨子的脸,小声地道:
江瓷……江瓷……刚才进去了……
木梨子的心头一喜,忙拽着女护士问:
她进哪里去了?你说清楚?
女护士的笑容越发诡异,法令纹都扭曲了起来:
江瓷……她是猎物,是神选中的猎物……
木梨子已经不打算和这个疯子交谈下去了,只要知道江瓷是从这里进去的,她就敢进去找她。
弓凌晨说,如果自己不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她,她就会死……
至于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看上去精神非常不正常的女人,木梨子并不想多作理会,一掌劈晕了就是,省得她干扰自己。
木梨子刚俯下身,准备把她拍晕,就听到,女护士嘴里嘟嘟囔囔着:
……她是猎物,是猎物……就跟你的母亲一样啊,都是猎物!神选中的猎物!嘻嘻……哈哈哈哈……
木梨子的动作停住了。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面色正在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木梨子更加不客气了。一手提起了女人的头发,把女护士从地上提了起来。她不顾女护士的鬼哭狼嚎,语气冰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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