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问安怎么样了,可一看眼下的情况。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她左右看了看,选择了走向江瓷的那一方。
木梨子牵起江瓷的手,意外发现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又看到了她六神无主的神情,心下更是疑惑。
她现在还不清楚前因后果,在半个小时前,修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但是语焉不详。只匆匆地说安进了急诊室,让她赶快来,就立刻挂了电话。
从修的语气中,木梨子听出了一丝不对头,但她没多想,就一路驱车赶了过来。
眼前的局面。倒让木梨子稍微明白一点儿发生了什么了。
难不成是江瓷做了什么错事?
木梨子安慰地握了握江瓷冰凉的手,低声问:
“江瓷,你放轻松……出了什么事了?”
江瓷把视线偷偷地投向修。修则冷冰冰地回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嘴唇嗫嚅了一下,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木梨子做了个简单的说明。在讲述的过程中,她尽量降低声音。不让修听见,以免他的情绪再度激动。
不过。木梨子的思路还是相当清晰的,听完江瓷的讲述,作为局外人的她,立刻提出了疑问:
“安喝了那汤才不舒服的对吗?”
江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
修离开了病房一段时间,回来之后,饭盒里的鸡汤少了,她想当然地认为是安喝掉鸡汤,然后就发作了。
木梨子细细思忖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江瓷:
“也就是说,没人看到是安喝的汤?”
江瓷糊涂了:
“不是她喝的会是谁?”
木梨子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继续分析:
“她的病房里不还有一个人吗?安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们有问过她吗?”
江瓷点了点头。
刚才,发现安晕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后,龙炽去叫医生了,江瓷愣在原地,修则杀气腾腾地把还在熟睡的聂娜娜一把提了起来,摇晃了好几下,聂娜娜才朦朦胧胧地醒过来,一看到修的脸,她露出一个傻笑:
“嘿,小帅哥~”
修的脸铁青,也不管聂娜娜是个女人,用手指捏住了聂娜娜的喉咙,猛地一用力,聂娜娜就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飚出来了,估计也清醒了不少。
一边咳嗽着,聂娜娜一边挣扎:
“喂,咳咳……我怎么……咳咳,怎么你了?”
修一指安,聂娜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后,也明显地一怔,说:
“我不知道啊。我刚才睡着了。”
修脸上的杀气越来越盛,抓着聂娜娜的手也用了力:
“你睡着了?你确定你是睡着了?”
聂娜娜被他抓得喘不过来气,眼泪汪汪地求饶:
“我错了……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真睡着了,她怎么了她?”
江瓷站在一边,劝阻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正手足无措时,安的责任医生来了,他一看到修抓着聂娜娜的领子,马上脸就沉下来了:
“干什么呢?病房里吵吵什么?”
他边说着边俯下身来检查了一下安的口腔和紧闭的眼睛,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指挥着护士就把她送出了病房,带到了急诊室。修一时心急,就把那个聂娜娜丢到了一边去。
木梨子听着江瓷的描述,眉头轻轻动了动。
尤其是在听到“聂娜娜”的名字后,木梨子的神色更是改变了不少。
她沉思了片刻,对修说:
“修,你也是昏了头了,你为什么要怪江瓷?明明有更值得怀疑的人吧?”
修抬头冷冷地瞟了木梨子一眼,又看了一眼江瓷。江瓷心虚地低下头去,诺诺道:
“汤是我做的,他肯定怀疑我啊……”
木梨子却打断了江瓷的话。声音中还带上了几分以往的她完全不会使用的严厉语气:
“江瓷你怎么也跟着他犯糊涂?他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首先,就算是意外,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吧?你只是不小心而已,其次,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就是你送来的鸡汤里的药材配错了?你也说过吧,你都不记得自己配了什么药,你怎么能确定,你的那碗汤,有没有被人做过手脚?”
木梨子的话说得这么直白。连站在一旁的龙炽都听懂了,木梨子话里话外,都是在暗指。那个和安同病房的,叫做聂娜娜的女孩的嫌疑更大。
江瓷虽然心里也存了点儿疑惑,可是她转念一想,人家跟安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安?
而且木梨子这个笃定的样子。好像是确信就是那个女孩做的一样。
尽管江瓷对于木梨子维护自己的样子颇为感动,但她还是不得不多想一层:
木梨子,怎么好像对那个和安同房的女孩的为人很熟悉?
江瓷不知道的是,木梨子的确对聂娜娜很熟悉。
在木梨子以前装作不良少女,潜到夏绵的学校里调查档案失窃案件的时候,她对于那个聂娜娜的印象。可是相当地深刻。
她是个诡异的女孩,性格古怪,天性中似乎带着一种残忍的成分。而且,她在言谈之中,明确提到,她是认识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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