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被方宁叔这么一问,修也犯了难,他对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价格的概念。
那种银项链到底值多少钱?
至少得要……1000块钱?
在报出这个数字后,方宁叔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钱倒是不多,但是你要钱做什么?你那里居然还有可以花钱的地方?”
修摇了摇头,索性直说出了口:
“我要买一条项链,一条银链子,上面带一个戒指的。”
修的话一出口他自己就后悔了,因为方宁叔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像是在看动物一样奇怪:
“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自己戴?送人?”
修解释道:
“给我搭档。她快过生日了。”
方宁叔“哦”了一声。看着修的眼神终于不像在看动物了,但还是叫修莫名觉得后脊骨发凉:
“男的女的?”
修勉强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说:
“女的。”
方宁叔“哦”了一声,可这声“哦”得百转千回,他抚着下巴打量着修,笑眯眯地问道:
“怎么着?春心萌动了?”
修有些受不了方宁叔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了,老实不客气地说:
“你借不借?”
修的话刚出口,一记巴掌就拍到了修的脑袋上,他的耳朵也被一只有力的手拧了好几圈提在手里,伴随而来的是方宁叔的教训声:
“有你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有你这么求人办事的吗?怎么过去了那么多年,榆木脑袋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修的耳朵被拽得几乎没了痛感,有些发木了,方宁叔才松手,优哉游哉地坐回椅子上,说:
“借钱可以,但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修摸了摸自己被揪得发红的耳朵,面无表情地说:
“你说,我能办到就去做。”
方宁叔一击掌,笑道:
“爽气。我的要求也简单,帮我上一次黑拳赛场,打次拳。”
修闻言,立刻就想拒绝,神学院管理条例的外出保密条款中明确规定不能做吸引别人注意力的事情,登台比赛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招摇了。再者说,过了这么多年,他对黑拳赛也早没了往日的热情。
可还没等修出声拒绝,方宁叔就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如果我说,你的顶头上司,也就是神学院的上司已经同意我的要求了,你还会拒绝吗?他和我父亲有一定的交情,他把你放出来,就是让你替我做这件事情的。”
修的眉头皱了起来:
老大怎么会同意这样的要求?这不是和保密条款上规定的自相矛盾了吗?
方宁叔翘着二郎腿,自得地晃悠着身子,说:
“换句话说,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我是来通知你的。”
看方宁叔的姿态,一点儿都不像一个泰拳高手,倒像是一个小混混,可是他外表如此,内心对于修的软肋可是一清二楚,趁着修还在沉默地考虑着的期间,他状似无意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甲,说:
“只要你替我完成这场比赛。你就可以得到5000块的佣金,可以给你的小心肝宝贝买很好的项链。还有,男人的本性不都是好战的吗?过了这么些年,你不会是疲软了吧?不敢上场?那你练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在训练室里虐待沙袋?”
不得不说,方宁叔蛊惑人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修即使知道这是激将法,好胜心也不免冒出了头。
更何况,老大不是已经首肯了吗?
而且,在他出发后,学院上司再次发过来的短信里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听从方宁的一切安排,他的安排就是学院的安排”,说不准学院正计划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而自己被方宁叔安排去打拳。也能对学院的计划有所裨益呢。
想到这儿。修点下了头,但还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叫我‘替你’完成比赛?你要去哪儿?”
方宁叔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
“问得好。我要出国去一趟巴西,去那儿办点儿事。我前些日子就说要去,但最近比赛比较多,找不到合适的人可以代替我,昨天我家老头子好不容易选定了一个材质还不错的人暂时替代我的位置,没料到今天你就乖乖送上门来了,这叫……择日不如撞日?”
方宁叔又喝了一口茶,把茶碗一推,站起身来说:
“我买的是两个小时后的机票,现在得赶去机场。这回你就替我上次场好了。你就在这儿呆着,一会儿我家老头子的秘书,你也见过的那个,会带你去赛场。”
修也站了起来,问:
“什么时候比赛?”
他还记挂着独自一人呆在房间的她,担心万一自己要是回去晚了,她会不会着急。
方宁叔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摆摆手说:
“你甭操心了,今天晚上就比赛,所以我说你来得很巧啊。你就安安心心地比赛,你的小搭档一时半会儿又不会跑掉。”
修的脸一下子红了,方宁叔哈哈笑着冲修挥挥手,撂下一句“goodluck”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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