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搜寻后,他们没再找到什么有调查价值的东西,只好打道回府。
在离开前,江瓷跟木梨子打了好几通电话,想要通报一下他们的调查情况,可打了三四次之后,木梨子才接起了电话,而且她的口气中充满了莫名的烦躁感,隔着话筒都能传递过来:
“什么事?”
江瓷把自己这边的发现简单说了说之后,木梨子对别的倒不是很关心,却对日历361页上写的“重组”二字格外重视,反复向江瓷确认了数遍,在江瓷信誓旦旦地保证除了“重组”两个字,日历的361页上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并说自己会拿照片回去给木梨子看,木梨子才相信。
江瓷正疑惑为什么木梨子会对这两个字这么在意,甚至神经质地反复询问自己,就听电话那边再度传来了木梨子的询问声:
“确定是她的字迹?”
江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耐着性子答道:
“是。她的字迹我还不认识吗?”
江瓷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软弱和无助,好容易现在缓解了一下,木梨子却又来撩她的火。
而且她刚刚又想起了在池城山精神病院里的往事,心情又被破坏了,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电话那边,木梨子静了。
过了许久,她才似叹非叹地说了一句叫江瓷摸不着头脑的话:
“她简直是想搞死我啊。”
第八十七节 意外的消息
江瓷自然领会不了木梨子此时此刻的焦灼和痛苦,她刚才一直呆在地下的暗室里,反复地折腾着安留下来的遗言。
她想要做的事情,正是“重组”。
简而言之,她把安留下的英文遗言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全部拆开,想要把它们重新组合起来,看能不能拼凑出另一层意思来。
她想得很好,可等这个工作实际操作起来的时候,她才发觉这有多困难。
她并不知道安原本想要表达什么,只能根据着臆想和猜测来试图重组和还原安的本意,偏偏这又是件极其耗费体力和脑力的活动,两个小时不到,木梨子就像被榨干了一样,满脑子里填塞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字母,弄得她晕头转向疲累不堪,再加上她昨晚并没有睡好,一场头脑风暴下来,她也是精疲力竭了。
本来,她从暗室上来,就打算放弃这种无谓的尝试,可是在接到江瓷的电话,反复确认安的确在自家的日历上留下了“重组”二字后,她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思路并没有跑偏。
木梨子的想法和江瓷一样,安手里的那个小纸角上所写的361,大概指的就是日历的张数,否则的话,不可能安会恰巧在那张日历上留下“重组”这两个字。
而一提到“重组”,木梨子就想起了自己在地下的暗室里没能来得及完成的工作。
安留下的“重组”,有极大的可能性是指要把自己的遗言重新打乱,组合起来。
但想到那巨大的工作量……
在短暂的犹豫和郁闷过后,木梨子还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些什么了,能节省一刻时间就是一刻。
木梨子咬了咬牙,在挂掉和江瓷的通话后,转头钻进了暗室之中。
可一个上午过去了。木梨子除了想得头痛之外,一无所获。
直到下午6点,各方的消息都传递了过来。
这一天之内。江瓷、龙炽和调查了安的家,并发现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虽然还不明确安为什么要变换窗帘上的星宿图案,也不知道她私藏江瓷的照片要做什么,但总归是有收获的。
夏绵那边,经过他再三的恳请,更提到了自己父亲的死,明里暗里暗示鲁叔自己有可能知道了自己父亲死亡的真相,老好人鲁叔也不得不松了口。找了点儿关系,把自己有权限调查出来的事情透露了一部分给夏绵。
在安死前的前夜,有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是来自一个醉汉。那个醉汉醉倒在了街头,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给谁打过电话,而他醒过来的时候,手机还在自己身边,上面的通话记录清清楚楚地显示出了这一点。那个醉汉在这样的事实下,也只能含含糊糊地认了自己也许曾和安打过电话。
不过他对于电话的内容是全然不记得了。
木梨子虽然早就从徐起阳那里得知了这件事,可是她对于徐起阳还是不怎么信任,而夏绵调查来的信息也是如此,就由不得木梨子不信了。
可夏绵也和木梨子有着同样的怀疑:
既然那个醉汉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给安打过电话。就证明他的证言不可全信。
其实,这件事并不重要,夏绵打电话告诉木梨子的另一个消息,才真真正正让木梨子惊骇了。
在把那件事说完后,木梨子挂掉了电话,把手机攥在手里,面对着面前已经初具雏形的字母排序,沉吟了片刻,便拨通了修的电话。
修很快接了电话:
“怎么了?”
木梨子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较为迂回一些的表达方法:
“那个……你今天调查到什么东西了吗?”
修的回答一如他的风格,干脆利落:
“没有。”
木梨子知道自己要说的东西很重要,在电话里肯定讲不清楚,但自己需要把握分寸,既能让修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又不能把那件事直接说出口,不然,她怀疑修根本就不会来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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