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份简单的笔记。”好美队长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折叠过的纸张。
【普利西拉姆姆】
本名:安德娃奴·里哥。法国人。五十五岁。一九一四年四月出生。属于罗马贝尼迪克天主教派中的东洋耶稣会所。现职为圣奥斯拉修道院院长。
【法兰西丝修女】
本名:安那莉洁·优莉·弗尔曼。德日混血。五十岁。一九一八年十二月十八日出生。属于罗马贝尼迪克天主教派中的东洋耶稣会所。(死亡)
【米莉安修女】
本名:石田时。日本人。六十五岁。一九〇四年六月二十日出生。来自长崎圣朵拉教会。
【马路可修女】
本名:堀江田公子。日本人。三十七岁。一九三一年十月八日生。来自长野县上田圣光院。
【安琪拉修女】
本名:日野静子。日本人(混血)。二十九岁。一九四〇年二月二十九日出生。来自于横须贺圣拉贝那孤儿院。
好美队长继续说:“此外,人在东京的大久保副队长正协同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调查葛洛亚司教与这间修道院的关系。他目前正在直江津北边一个名叫柿崎的渔村查访。”
“为什么?”
“葛洛亚司教过去有两个时期住在日本分别在战前与战后。根据警视厅的调查,发现他在战前与一位女性处于半同居状态。当时,他是传教士兼数学老师,在横滨本牧的天主教学校——清心女子学院任教时,和附近咖啡厅的女侍很亲密。大久保副队长已追查到那位女士以前居住的地方,找到她位于沛崎的娘家。”
“你们认为那位女士与凶案有关?”
“她要是活着的话,大概有五十岁了。我们需要考虑所有的可能性。”
听完后,我再次确认,“凶案的关系人若是五十岁左右的女性……普利西拉姆姆、法兰西丝修女与梶本稻三人都是这个年纪。”
“没错!”好美队长推开院长室的门,让兰子与我先进去。
普利西拉姆姆坐在桃花心木的书桌前,正在一本很厚的账簿上写东西。她的一旁站着替代法兰西丝修女的新助手——马路可修女。马路可修女的脸上除了有晋升的满足感,还有一如往常的敌意。
房里的照明只有两个分别放在墙壁架子上与书桌上的烛台。烛台上各自插了五支蜡烛。窗帘拉上,窗户却是打开的。阵阵的微风吹进室内,烛红也随风摇曳。
普利西拉姆姆等我们走到房间中央才停笔,她摘下老花眼镜对我们说:“好美队长,我有话要与他们两位谈,可否请你暂时离开?”
好美队长却开口寒暄:“我立刻说完我要说的。”
“是吗?”
“院长,你对我说谎。”好美队长不假辞色地说。
“说谎?”普利西拉姆姆面色不改,“说什么谎?”
“你告诉我的属下,葛洛亚司教与这个教会没有任何关联,这根本就是谎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修道院的修道士洞窟里面,不是藏了数量庞大、与基督教有关的文献抄本、古籍吗?”
“如果你是指书库里的书,那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
好美队长不以为意地继续追问,“长期以来,这个教派的背后团体,也就是东洋基督教会、国外的罗马贝尼迪克天主教派,对修道院施压,必须问放书库、公开文物。最近不是被迫必须开放书库吗?”
“那也是事实。不过,正确说来,面对修道会压力的不是我,是前院长伊丽莎白姆姆。一直拒绝公开的是她。不过,大家都知道,自从修道士洞窟塌方后,图书室就不可能开放了。”
“不管你的立场如何,也不能隐瞒葛洛亚司教也是其中一位施压者的这项事实。”
好美队长与普利西拉姆姆各不相让。这项新的事证让我和兰子讶异地互看。
“好美队长,你是指我知道这件事,却一直隐瞒警方吗?”
“我们可以这样怀疑。”
“你认为葛洛亚司教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吗?”
“虽然他表面上是以私人理由前来日本。不过,他来修道院的目的,或是他‘想’来这修道院的目的,包含了这件事的话,一点也不奇怪吧!”
“我听起来就觉得奇怪。”普利西拉姆姆严肃地说,“你话中有话,请你说清楚一点。”
“好吧!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觉得是修道院里的某人为了阻止书库开放,而杀了葛洛亚司教。”好美队长双手在胸前交叉,以挑衅的表情等待对方回答。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普利西拉姆姆强自镇定地说。
“还有,这次不论有任何阻碍,我们绝不会屈服。”好美队长说。
“阻碍?什么阻碍?”普利西拉姆姆扬眉。
“之前,你们为了粉饰太平,拜托欧宝集团与议员向我们高层施压。这次,新的警察署长不是本地出身;前任署长的人马——搜查一课课长也辞职了。这次,我们有警视厅的副厅长二阶堂陵介的支持。你们的对手可是全日本的警察机关!”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二阶堂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