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奥斯拉修道院的悲剧_[日]二阶堂黎人【完结】(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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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现在,是战前。”他怀疑老人是否已经痴呆。

  “不,战前也没有。”

  “可是,我去户政事务所调查过了……”大久保副队长求助似地看向老婆婆。

  “好像不对。”老人双手抱胸说。

  “老伴,这位年轻警察说的,会不会是佐仓家?”老婆婆拍拍他的膝盖说。

  “佐仓家?”

  “是呀!”

  “佐仓家也不在了。”

  大久保副队长刻意说:“对呀,那户人家生了两个女儿,我想知道她们去哪里了?”

  老人突然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说的是佐仓家的青太郎和峰吗?”

  “不是大岛青太郎、大岛峰吗?”大久保副队长不解地问。

  “嗯,户籍上可能写的是大岛,可是这附近没有人叫他们大岛,都叫他们佐仓。”

  “为什么?”

  “佐仓另有本家。他们原来是捕鱼的大户人家,可惜后代不争气,渐渐没落了。”

  “原来如此。”

  “青太郎是双胞胎。以前的人不喜欢双胞胎,所以把青太郎送给佐仓家的佃农当养子,那佃农姓大岛。虽然青太郎长大后继承本家,所以大家还是叫他佐仓。”

  “了解。”大久保副队长点点头,“青太郎应该有两个女儿,后来怎么了?”

  老婆婆先开口说:“嗯,年长的稻听说嫁到直江津。是吧,老头子?”

  “嗯,好像是。她们的爸妈很早就去世了,好像过得很苦。”

  “妹妹呢?”

  “那是没救的女人。喜欢男人,又爱虚荣。”

  “须磨子不爱上学,与歌舞团一起到东京了。”老婆婆压低声音对大久保副队长说,“两、三年后,就大着肚子跑回来了。她爸妈死掉时她都没回来,稻当时也很年轻,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突然多了大肚子的妹妹。”

  “孩子生下来了吗?”

  “在我们这种乡下地方,那样行为不检点的女人是会被攻击的。她最后受不了,在快接近临盆时就离开村子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吗?”

  老婆婆摇了摇头。

  “听说又跑回东京了。”老人说。

  “大岛稻在何时去直江津?”

  “都那么久以前的事,早就不记得了,好像也是在那之后没多久。”老婆婆眨着眼说。

  5

  大久保副队长为了谨慎起见,又拜访附近一家农舍。这次,他直接表明要找佐仓家,对方立刻就明白。对方回答的内容与刚才差不多,不过有多了一项收获——去年底有位名叫木村的男人也曾来这里问过同样问题。

  那位木村先生是东京兴信所的所长,当时他有拿出一张名片。

  6

  在直江津的调查结束后,八月七日,警视厅传来新消息,确认了大岛稻的行踪。但是,没想到这一天圣奥斯拉修道院又发生一起新惨案——法兰西丝修女被火焚身,从尼僧之塔坠落摔死。

  两天前,大久保副队长到直江津的警署,该警署的两位刑警陪他前往市公所调查大岛稻的去向。

  根据市公所的户籍资料显示,战前大岛稻曾住在市中心,过没多久就搬到与直江津合并的旧高田市。

  搬家的理由是与一名叫梶本栅造的男人结婚,他们在昭和十八年迁居至大阪的八幡筋。大久保副队长当天又搭火车至大阪,第二天在大阪警局协助下,成功查出他们的去向。

  梶本稻在昭和十九年六月十七日生了一个男孩,取名为建造。根据这份资料,确定了他们就是在圣奥斯拉修道院里工作的梶本母子。

  同时,稻的先生梶本栅造在该年五月被征调至满州当兵,次年二月战死于满州。栅造未能见上孩子一面就被炮弹击中,长眠于战壑壕沟中。

  7

  由警视厅传来关于木村贞一的报告如下:

  出现在柿崎町农家的木村贞一,是御茶水木村帝国侦探事务所的所长。这是一间只有三名员工的小型事务所。葛洛亚司教曾透过骏河台的东洋天主教会雇用他们。

  木村先去横滨的清心女子学院找山吹泰男。不过,山吹老人因为他拿了木村的封口费而没告诉小松刑警这件事。今年(昭和四十四年)二月,木村送了一份报告给美国的葛洛亚司教。报告重点如下:

  一、大岛须磨子在战后于横须贺卖春,昭和二十一年在收容所死于肺结核。

  二、孩子去向不明。可能在大岛死后被横须贺的某个孤儿院收养,目前不知去向。

  三、须磨子的姐姐稻与其长子现在住在长野县上水内郡信浓町野尻湖畔的圣奥斯拉修道院。

  木村在报告里同时也询问葛洛亚司教,是否要继续调查大岛须磨子的小孩,当时葛洛亚司教表示不需要。因此,这件委托案终结。木村只剩下费用申请。

  此外,警视厅也谨慎地做了一份有关安琪拉修女的身家调查:

  安琪拉修女在昭和二十一年以“流浪孤儿”的名义被收养。

  根据孤儿院的说法,昭和十五年三月二十日,有个才刚出生一个月左右的婴儿被丢弃在横须贺的派出所门前。婴儿服里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静子”。(安琪拉修女现在的姓是当时扶养她的孤儿院院长的姓氏)另外还有一只白金戒指,并未刻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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